文馨摔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她听到太子淡漠疏远的口调。
楚珞说出的话,令她的心宛若破碎的陶瓷般,脆弱不堪。
他说:“文小姐若真心想证明清白,应当请来宫中的婆婆,而不是在这里寻死觅活。”
文馨脸色霎时苍白。
她当然知道楚珞的意思,宫中的婆婆,可以检查女子的身子,是否还是处子。
此时玉湖走上前,说话的语气淡若水,可听在文馨的耳里,却句句讽刺。
“文小姐若真心想证明清白,应当朝着没人的空墙撞去。”
“你明明知道太子站在这里,还朝着太子边上撞,你是何居心?”
“你!你胡说!”文馨终于气急败坏,不再保持淑女的本分,扯着嗓子怒吼了一句!
“好,就当我误会了你!”玉湖轻飘飘地,抛下第二个论据:“但是,你朝着太子的方向撞去,若是太子没有拦住你,你必定头破血流。若是那污血沾在殿下身上,到时候你又该当何罪?”
文馨紧咬朱唇,把对玉湖所有的恨意,全部借由身体的痛楚,狠狠发泄出来!
行风大人见这个糟糕的场景,也想不出理由为文馨开脱,于是忙说道:“文小姐,你这样冲动地去撞墙,若你有个好歹,你想过你的父亲么?”
最终她落得个贞洁烈女,还是贻笑大方,行风大人真是不敢想。
在亲情这一点上,行风大人承认,文馨当真是比不上玉湖。
文馨笑了,只不过这个笑容,颇像风中残枯的花。
她表现地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文馨伸手捂上自己的嘴唇,接着,能看到猩红的血液,不断从她的指缝里溢出。
此时有人大叫一声:“不好,文姑娘毒性还未消除,眼下又受了刺激,怕是大不妙!”
慌慌忙忙之下,文馨又被人抬走了,所她成功地躲开了这次的案审。
她带着一抹诡异的笑,看着楚珞和玉湖。
没有人可以斗得过她,即便是太子。
玉湖想从她这里脱罪,简直是痴人说梦!她可以饶恕很多人,唯独不会放过玉湖。
威胁她地位的人,必须得消除,父亲大人,是这么对她说的。
文馨被抬了一段距离,隔着垂落的水晶珠帘,文馨隐隐约约,看到楚珞站在审殿中央。
她看不清楚珞的表情,但她看到,楚珞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张手掌大小的纸。
这是……什么情况?
文馨讶异至极,那抹计划得逞的笑,突然消失在她姣好的面容上。
看到那张纸,文馨心里突然起了不妙的感觉。
她一个刺激,差点从架上翻滚下来。
那张纸,原来是张折叠好的纸。
楚珞将白纸打开,呈现在众人眼前的白纸,竟然有四个手掌合起那般大。
纸上写了好几行漂亮的小楷字,行风大人凑上前,仔细浏览着纸上的内容。
好似在画上见到了鬼似的,行风大人面色大变,他以一种颇为难的眼神,默默看向玉湖的丞相父亲。
玉珂看到行风大人的示意,微微皱起眉头,也凑上前浏览一番。
他在心里默念着内容,随着内容的往下,玉珂的肩膀微微颤抖了起来。
他像是在极力忍住欲爆发的脾气,胸膛剧烈起伏,急促地呼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