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玉湖的丫鬟飞飞。
今天飞飞打扮的甚是好看,脸上的妆容精致非常。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她脸上跟个小花猫似的,妆都花了不少,难道是哭过了?
玉湖无语地撇嘴,这个丫头可真是的,玉湖被关起来,她哭,玉湖待遇提高了,她也哭。
整一个小哭包!不过飞飞长相本就楚楚可人,再梨花带雨一下,不知道会让多少男子心动呢!
飞飞侧目,看到玉湖懒洋洋坐在床上,一副惺忪的模样,她惊讶地大叫了一声,接着又是一脸惊喜。
她赶忙扑在床前,握着玉湖的手不停地嘘寒问暖。
玉湖打个哈哈,懒得跟她客套,直说道:“是殿下叫你来的么?”
飞飞听到殿下两字,身体顿时抽动两下,不知道触动了哪根弦,蓦地眼眶就红了大半。
她的眼睛已经哭肿了,就像两个大核桃挂在脸上,腮边粘连汗湿的鬓发。
怎么了这是?玉湖呆呆地看着她,看着她微乱的发髻,沉吟了片刻,心里涌上不妙的可能性。
难道……他对飞飞……那个了么……
趁她睡着的时候,他们在屋里……那个?
哎!本来微热的天,怎么突然寒气直冒呢?玉湖突然觉得冷飕飕的,忍不住抱了抱胳膊。
看到玉湖面无表情,只是不断地哈着热气,揉搓着手臂,飞飞心里更是替玉湖难过。
小姐,都到了这个时候,莫要再忍受了,想哭就哭吧!
扑通一声,飞飞跪在玉湖身侧,边摸着眼泪边抽泣着:“小姐,上天为什么对你如此不公呢……”
不公?也许是吧!但老天又会对谁完全公平呢!
玉湖揉揉眼睛,伸手拉扯着帷帐,若无其事地问飞飞:“这个帘子,是你垂下的吗?”
飞飞一怔,苦着脸摇摇头,心里又涌出一阵酸涩。
玉湖扯了扯嘴角,盯着白色的帷帐,想到这是楚珞为她垂下的。
她醒来看到的时候,心里是微微开心的。
觉得仿若一道银光瀑布,将她隔绝在安全的璧环内,这样她就可以安心的睡觉,做着那个虽然奇怪但还唯美的梦……
她本以为,这是他关心她的举动,或许是怕蚊虫烦扰到她,或许是怕烛光亮了她的眼。
但看到飞飞,这些幻想都被打破了。
也许……楚珞只是觉得,放下帷帐,也就等于隔断了两个世界,她可以在这边安心的睡,他也可以在那边安心地和飞飞……
也不知是失落,还是替自己委屈,亦或是想要发泄,玉湖咬牙,两手用力一扯,整个帷帐就像空中白云落入凡尘,翩翩然掉在地上,洒下一地雪白。
玉湖拾起帘子,努力地将帘子揉成一个团,远远看去,就像冬季里的超大雪人球。
但在玉湖恼火的眼里,它不是雪球,而是楚珞的那张臭脸!
玉湖手握成拳,哈一口气,眼微微眯起,再是用力出击!
飞飞张大嘴巴,看着玉湖使出百八十连环拳,只是对待这个毫无反击之力的大雪球。
“小姐……”飞飞不忍看小姐做出这种行径,作为女人哭不可怕,可怕的是堕落成撒泼的疯婆子,所以出言劝道:“小姐这个样子,对已发生的结果,是于事无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