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不开虽然有些惊异于他们之中莫名存在的这种关系。但是却不知道老太爷才是最惊奇的一个。

“想不到那个小子，倒是走得要比我快。”老太爷感受这物是人非之后，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有着什么神奇的手段来帮助别人感受一个人的气息的，但既然你能感应到的话，那就说说，那小子没有变成天神之前，是我厉害，还是他厉害。”

石不开想了想，两个都是能轻易打败自己的存在，虽然石不开对于自己能够从两人中逃跑的事情很有自信就是了。石不开说道：“我能感觉到你很危险，但是感觉不到师父很危险。”

“我就知道。这小子铁定会超越我的。”老太爷笑道：“你可知，当他如京师的时候，那血气滔天的样子，便是普通人，也能够感受到他身上有多危险。而唯一感觉不到的，只有他身边的小灵帝了。”

石不开忍不住问道：“师父当年杀了很多人吗？”

“比我要多。准确来说，比他当上天神的时候，还要多。”老太爷说道。

石不开却是极为吃惊，要知道，王越在当上天神只是，也就是他血屠一万精兵的时候。竟然比这还要多。师父年轻的时候，到底是什么人啊。

“看来你也不清楚你师父的事情啊。”老太爷皱眉道：“他那剑法，是杀人杀出来的。风雨快剑，不沾染些血迹，如何能刮起血雨腥风，如何能有威力？我观你，似乎没有杀过人，一点杀气也没有纯净之人，为什么会练武？”

这样说石不开就尴尬了。只好说道：“我虽然学了风雨快剑，但是继承的，却是师父的四季不绝剑。”

“四季不绝剑？想不到我走之后他却又创了新的剑法。”老太爷说道：“可否演示来看看？”

“自然是可以。”剑法这种东西，招式外形是很虚，重要的是其运用时机和用劲法门。况且这个世界也并没有九阳神功这样的功法，石不开也不需要害怕这剑法被人学了去。

四季不绝剑共十七式，而那一招禁忌开启的钥匙剑式，石不开是不会演示的。所以石不开很快就舞动完毕，看到老太爷有些疑惑的样子，石不开说道：“师父说过，这是不杀之剑法。”

“说什么，剑法便是剑法，乃是杀人的招式。只有能更好杀人的招式，才能是好的招式。这样的……”老太爷看到了石不开的剑，那是两把木剑，是不杀之剑，加上不杀之人，和不杀之剑法。

这个王越……“倒是我落了下乘。想不到在二十来年的时间内，他走得比我要远多了。”老太爷说道，而在石不开的眼中，他的气势却是慢慢减弱，虽然依旧强大，却没有让石不开有着拔剑的冲动了。

至于他们想的是什么，石不开是一个字都听不懂。

“不过，我大概能够想到王越他有多强了。当世之中大概也只有几个老朋友联手才能打败他了。”老太爷的话，总是能够猜中许多事情，毕竟八十以上的老人，虽然由于极为强大的精气神，看上去仅仅比王越要老上一些，头发也是变白了，却是白得极有光泽。但是，也因为这样，却也是比常人多了更多的疑问：“王越之能，足以杀死所有的精兵自己没有伤害，但我却不认为他有着这样的体能，也不认为他能够歼灭所有精兵。所以天神的秘密是什么，可以告诉我这个老头子吗？天神传人。”

“其实没什么秘密。”石不开说道：“我，是个铸造师。”

石不开并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当一件事情，在全世界中只有你能做到的话，那么你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的。一样的安全。而且石不开自信，只要他想走，就没有人能够捉得住他。

“铸造师？”老太爷似乎捉住了些什么，但是却又不知道是什么。

“就像是，”石不开拔出一把木剑，说道：“这剑虽然是我师父制造的，却经过我的重铸，所以我可以使用它的力量。”

“它的力量？”

“譬如是这样使用。”石不开运使壁虎游墙功，借助院墙和楼房直接跑上了房顶坐下。随后又一跃而起，在空中几次折身，变换几个方向，然后在轻飘飘地落下。

“这是……果然是天神下凡。”老太爷拍手说道。

“老太爷，你院子里的石头，不是奇珍异石吧。能否借用一下？”石不开问道。

“可以，就那块大青石，可好？”老太爷说道。

青石，在这院子里面可谓是最硬的石头了，而老太爷大概是能猜到石不开想干些什么，他年轻的时候跑过江湖，也曾卖艺。什么脚碎大石，掌劈倒是之类的倒也是遇过不少人这么做。不过这种表演的秘密，其实都在于石头上面，便是真有本领的人，也是拿着偏软，易碎的石头来充当道具。

而青石，却是最难成为表演石头之一的。

“可以。”石不开搓搓手，倒像是一个卖艺的家伙，但是面对着这青石，石不开伸出手，轻轻地放在青石上面，真气集中在手，以真气化精来提升一下手的硬度之后，石不开稍微一用力，旋即便松开手来。

精表示身体，既然可以通过真气改造来改变重力，自然也是能够改变和硬度了。

老太爷疑惑地看着石不开，因为他的动作，老太爷并没有看懂。江湖卖艺也是讲究技巧的，石不开这样做能够做些什么？但石不开的手拿下来的时候，老太爷却是清楚看见一支手印印在了大青石之上。

“再例如是，这样。”石不开离着大青石有着一丈多，但是石不开一脚跺地，那大青石竟然凭空跳了起来，尽管只有尺许，但当大石头落地引起的震动，却是还没有将老太爷从震惊中醒来。直到那些侍卫听得这里巨大的声响，进来看看情况的时候，老太爷才反应过来。

喝退了那些人，老太爷严肃地说道：“你可以为给我们杨家铸造一兵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