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水燕倾合计着怎样下泻药才能让即墨泽拉得更********一些的时候,离鹰领营帐的不远处,一骑棕色的骏马如离箭般自远及近而来,身后飞扬起了尘土无数!
不一会儿,马蹄声落地,从马背上滚落下一传旨的大内太监,身着华贵,头戴羽翎,手中还持有一卷锃黄锃黄的圣旨,九天龙腾飞舞的图案隐约可见。
那太监站定后,颇为嫌弃地拍了拍沾在身上的尘土,极其不耐烦地尖声喊道:“晋国公接旨!”
即墨泽刚吃了一半的桂花糕还噎在了嘴里,听闻圣旨到,竟然既不意外,也不急忙上前去接旨,而是细嚼慢咽地等桂花糕咽了下去后,才慢悠悠地走到了那大内太监面前,居然连跪都没有跪下,反而是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嘲笑之意,相当不痛不痒地问了一句:
“今儿我这儿荒郊野岭的是吹了什么风,竟把太后娘娘身边红得发紫的李公公给吹来了,亲自给我这只会拿枪舞棒的山莽野夫送圣旨,真是折煞本王了。本王久居边疆,却不知皇上近来可好?病好些了吗?”
那李公公哪里不知道即墨泽话中讥讽之意,却到底也是见过世面的,知道眼前这“山莽野夫”不是自己说惹就能惹得起的,就连当今太后见了他的面也得让七分,何况一个小小的他,便也就轻飘飘的一句:
“王爷说笑了。咱家是奉旨传命,哪里敢折煞晋国公您呢?只是,皇上近日来,气色好像比往常润了些,也时常念叨着王爷。这不,昨日里还与太后娘娘商祺着要不要亲自来接您回长安呢!”
“哦?皇上和太后娘娘也一并来了?本王怎么没瞧见呢?”
即墨泽随手路过一护卫跟前,“哐当——”一声便将一旁的护卫的佩剑抽出了半截又狠厉地原封不动地推回了剑鞘之中,瞬间便发出了金属撞击的猛烈声响,而那鹰领护卫却纹丝不动地杵立在原地,目光坚毅而有力地正视着前方。
这李公公本是个练家子,自是知道即墨泽这看似简单的一拔一推的动作漫不经心,却知道个中的力道之大,而那护卫竟毫无挪动,他心中已是暗暗一惊,语气里却仍然不见任何波澜,深沉而带笑意地回了一句:
“近日里,越国仰慕我大齐威望,前来奉上奇珍异宝无数,太后娘娘与皇上整日里忙于两国交好之事,耽搁了行程。这不,才差老奴前来给晋国公赔个不是。”
“哦?李公公要给本王赔不是?打算怎么个赔法呢?”
那李公公说这番话也只是个顺台阶而下的漂亮话,却没想到被即墨泽捡了个缘头,素日里的伶牙俐齿竟一时间也被呛住了说不出一句话来,皱着眉头略显尴尬地在原地杵了许久,也没憋出个所以然来。
以眼前这位晋国公飘忽不定的性子,难保说出的“赔法”要拉着他一一兑现!
即墨泽见李公公许久没有反应,想是在众将士面前也锉了锉他的锐气,目的已达到,便也不再多作为难,好歹他是来传圣旨的,代表的是大齐的皇帝,转身给自己安个大不敬的罪名,也是个顺手的事。
“不知李公公远道而来,可否是有什么旨意要传达?”
即墨泽慵懒地眯起了眼,看了看那圣旨——八成又是自己不待见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