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简内的内容让唐明欣喜若狂,这东西是一个丹方大全配炼丹师的心得。
应该是某个炼丹师的笔记。写下这个笔记的炼丹师肯定是一个十分细心的人,他把炼丹时的所有想法都写在了这块玉简之中。
“好东西我们自然是有的。虽然说,这么多任的主人,最后都陨落了,其实,他们的宝贝,都在我们的手中。不过唐明,贪多嚼不烂,有宝贝有的时候,也会成为阻碍你成长的障碍。你需要的是变强,而不是依靠宝物变强。”
九头鹅鹿忽然变得语重心长了起来。
唐明点了点头,这只九头鹅鹿不愧是神兽,说出来的道理也都是至理名言。
“我去炼制丹药了。这些仙药我还要拿走,乾坤九宫鼎内没有的,你们都留下一株进行培养吧。”
唐明冲着九头鹅鹿笑了笑。九头鹅鹿点了点头,九个头低下来,一只头叼起几株仙药,走向了亭子外的小路。
唐明收起了剩下的仙药闭起了眼睛,他运转起乾坤九宫诀,脱离了乾坤九宫鼎。
来到乾坤九宫鼎的外面后,唐明并没有着急炼丹,而是拿着玉简看了起来。
曾青的通缉令刚刚在天坡城被发出,楚霸山就得到了消息。
虽然想到了这件事儿很可能发生。可楚霸山还是接到了家族族老会议的邀请。
楚霸山走入族老会议的时候,曾青也在坐,不过他和楚霸山一样,都坐在族老会议的最末尾。
“好了,家主来了。那我们的会议现在开始。”
沙哑的声音在主位上传来。那里坐着一个麻衣老者,老者身材枯瘦,两眼硕大,尖尖的下把上留着一缕枯黄的胡子。
如果蓝焰査在这里,他一定会十分的惊讶,这个老者正是当年与他一战过的楚家老祖宗楚离。
楚离与蓝焰査可以说是生死大仇,楚离的两个儿子都死在了蓝焰査的手中。蓝焰査也破坏了他一统天坡城的野心,把他打成了重伤。
在所有人都认为楚离已经死去的时候,楚离却活了下来。
险死还生,楚离的心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觉得,自己之前争霸的心里是错误的。
九龙皇朝的那些大佬是不会让一座城池落在一个家族手中的,那样会让一座城池成为一个家族的自留地。
所以,楚家制定了暗子计划。这个计划让楚家的直系明面上全部都回到了五里村,然后利用他们的关系,安插一些暗子进入到天坡城之中。
果然,这个计划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发展,总算有了机会,只要让那只老猫在天坡城闹起来,自己就可以让安插在天坡城之中的那些人彻底动起来。
虽然不说能够彻底的掌控天坡城,但是暗地之中,却可以形成一张网,让天坡城抓在楚家的手中。
可谁知道,唐明竟然解掉了穿上獒毒,破坏掉了整个计划。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那个唐明,坏了我楚家的好事儿。这件事儿绝对不能这么算了,他不是做了医馆的馆主吗?我们楚家就去天坡城开一家贩卖丹药的店铺好了。”
楚离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曾青身上。
曾青的本名叫做楚擎,是楚家大爷楚霸天的儿子。
楚霸天陨落多年,楚擎出生后不久便被楚家的一位供奉带在身边培养。其实,楚擎在炼丹上很有天赋,他擅长炼制的丹药如今已有五种。
如果他在天坡城之中能够表现的如此耀眼,估计早就被九龙皇朝医馆总馆封为天坡城医馆馆主了。
可楚霸天有着自己的私心。一旦楚擎靠着自己的成就成为了天坡城医馆的馆主,那受到的关注也就变得多了很多。
九龙高塔那些老家伙的手段他可是清清楚楚,万一真的抓到了他楚家的把柄,那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所以,楚霸天让楚擎服下了一种改变容貌的丹药,隐藏自己的修为,进入到了天坡城的医馆之中。
果然,凭借止血丹,楚擎得到了重用。没过几年,那位老馆主便让他成为了副馆主。
本来,老馆主离开天坡城医馆后,楚擎很可能成为医馆的关注。可因为楚家的原因,楚擎没有接受塔主寒牙的拉拢。
寒牙一怒之下,便让医馆馆主的位置空了下来,虽然楚擎一直都掌控着医馆,但却一直都不是医馆馆主。
“老祖宗,这件事儿真的可行吗?擎儿他假扮曾青那么多年,虽然容貌有所改变,可为人行事,却有很多人能够认得出。万一在天坡城内出了事儿,可是我楚家的一大损失啊。”
楚霸山的眉头挑了挑,他觉得楚离这么做,有点意气用事了。
楚离哼了一声:“我楚家的人,在天坡城还会出事儿?那我楚家这么多年不是白经营了。这件事儿不是让你们发表意见的,你们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就可以了。”
楚霸山先是一愣,然后苦苦一笑点了点头:“既然老祖您这么说,那就让楚狂去给楚擎帮忙吧。”
“嗯。楚狂那个小子还是不错的。让他给楚擎帮忙也好,记住,一定要把店铺给我经营好,我要让那个叫做唐明的馆主在天坡城寸步难行。”
楚离的脸上露出了疯狂的神情,楚霸天觉得,楚离的脸似乎在提到唐明的那一刻都变得扭曲了起来。
会议室内的人逐渐离开,只有坐在楚离身旁的一个满脸胡茬的光头老者没有动。
过了好久,光头老者才长叹了一口气:“大哥,你真的可以确定,你在青锋王朝被毁掉的那个分身和这个唐明有关系?”
“当然肯定。若不是我去抓他,怎么会被九头海蛇杀死。我们谋划了那么多年,我耗尽心血炼制出的魂血傀儡全部都付诸东流,这一次,他就破坏我楚家的好事儿,不好好整治他一下,我难平心中这口恶气。”
楚离冷哼了一声,手掌直接拍在了面前的木桌之上。
木桌瞬间变成了碎片,光头老者的眼神之中也闪过了一丝的寒光;“要不然,我去一趟天坡城,把他的脑袋给您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