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天德,这个名字不错,就这里!”吃饭,讲的是色香味具地美,菜要漂亮,闻起来要香,吃起来味道要悦口,餐具要合适,场所要舒适,还要有赏心悦目之事,这就是极品享乐,在“天丰之地”,很多地方要讲究这些的,尤其是这些万恶的达官贵人们,最是喜欢这些道道儿,如果一切都好,就餐场地的名字和气氛不和的话,许多人会当场扔掉筷子,大骂请客之人的,正凡石当然知道这种陋习,不过,他现在要入乡随俗,在小事情上,得确要入乡随俗。
“好!我在前面带路!”危继材一见正凡石确定下来了吃饭的地点,连忙点头。
好的地方,菜要香,屋要雅,人要静,地要宽。
恰天德,三层楼房的结构,很大的一个酒楼。
从二楼开始内部被隔成了很多小间儿,不过一楼却是大餐堂式的结构,大厅里立着不少的柱子,几乎在向世人们诉说着它们的辛苦现状。
现在正是就餐的时间,一楼几乎坐满了人。
伙计正在忙着招呼各路的客人,吆喝、传菜、送酒等等。
好不热闹,客人们有喝酒的,有只顾在那里吃的,还有在那里为难伙计的、划拳的、讲笑话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
“先生,我们上楼!”危继材可不想跟这些人一起吃饭,楼上虽然要多花一点儿钱,但是环境却要比一楼要好多了。
“不必了,我看一楼就好,这里人气所集,气运正旺!我们就在那里吃。”正凡石指了指比较接近中心的一张桌子,一个老者正在那里吃的正香。
“好,就在那里吃!”危继材点了点头,他不点头也要点头,现在是正凡石做主,他做东,“去把那老头儿弄走!”
他头脑比之前清醒了,知道不能多用暴力,但他毕竟是危家的人,做事情还是喜欢以势压人。
“嗯?大胆!休得放肆!”正凡石半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天,呵斥危继材,如如喝斥一只狗一样。“你岂敢如此行事?怪不得你的气运已消耗殆尽!以后切记,不能再如此孟浪!现在,我们和那老人家拼一桌子吃就可以了!”
说完正凡石径直走到了那个老头的对面,坐了下来。
石玉和正五也并着坐了一张板凳。
危继材也赶紧坐到了另外一张板凳上。
“老人家,这里可有人坐?”正凡石已经坐到了那张凳子上,见老头儿停下了筷子,边吃东西,边看着正凡石他们。
“啊?没有,没有!”老头儿赶紧摇了摇头,他看正凡石等人只是一种自然的反应!任何人,在自己吃饭时,突然有几个人坐到了他吃饭的桌子边上,都要本能地去看,据说,这是人潜在的的护食本能。
“那我们坐在这里怎么样?”正凡石一边点头,一边微笑。
“坐,坐,随便坐!”老头儿笑了笑,然后继续刨他的盘子。
“伙计!”危继材喊。
那伙计早就看见来了新客人,赶紧过来招呼。但他走近了一看,啊?是这位。大名鼎鼎的不能招惹的人之一,一个喜怒无常的贵家子弟,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怕,你要是一个伺侯不好,那就倒霉了。
“来了来了,哟——真是我眼诎,没有看到危大爷,不过,您还不快些去楼上!我们掌柜的每天都给您留了包间儿,老盼着您,您也老是没来,快楼上请!”
“算了,在哪里不是吃饭?快,老规矩,菜酒都要最好的,你看我这边有多少人了没,就按着这些上,我也懒得去具体的点什么菜,反正给我挑最好、最贵的上!”危继材仍然在对正凡石表忠心。
“好嘞!”伙计拉长了声调儿,使他的吆喝听起来像是唱戏一般,十分好听。
“危大公子?……”食客中,大多数只能过危继材的名字,却没见过真人。不过,即班只有两个危大公子,一个是危继材,一个是危继材他爹,但这俩个没一个好东西,一个贪财,一个好色,不过那个好色的,冒似不只好色,还爱打人,动辄就把人打残,尤其是听说,这位危大公子,在外面惹了什么祸事,好像要失去危家的继承权了,于是,他现在更加疯狂的做恶了,好像不赶紧做以后就没有了机会似的。
“快躲!别找不自在……”
“你看……”
“那位……我们快吃……”
“兄弟们,今天的客我请了,我去把帐结了,家里还有事情……”
“我家里来信说老婆生孩子了,我先走……”
“滚!要这么说我还要抱孙子了呢!”
“娘的,你找我便宜,你还没儿子,哪来孙子?”
“你老婆都没娶呢,哪来儿子!”
“您看那位……别作这么大动作,找死呀?”
“我不扭头用后脑勺看呀?……”
“哥,小声点儿,是净街虎……想死别拉着我,我上有八十……”
正凡石把所有人的谈话都收到了耳朵里,他在那里静静地坐着,仿佛没有听见一样。
危继材听到的脸也红了,这证明他的耳朵听力方面是没有大问题的。
“心要静,运自生;怒火一烧皆成空!”正凡石看着危继材,在那里念叨着,这分明是念给危继材听的,警告危继材,要他老老实实地呆着。
当然,正凡石也暗中用了催眠的技巧,他说完了这一句话后,所有的议论马上停住了。
这不是单单法术就能办到的。
“真是神乎其神!”危继材也愣了一会儿,他觉得如果他说这些话,根本没有半点儿效果,他的怒火就像一盆木炭落入了护城河水中,一下子全熄灭了。
那些吃饭的人,也突然觉得刚才自己怎么就那么多事,不好好吃饭呢?非要说人家的坏话,做那长舌的妇人,真是品行太差了。
“这位,仙长先生,你们的酒水!”伙计也在点儿呆了,在这种无差别催眠的技巧攻击下,他当然逃不过了,立即对正凡石生出了一些畏惧之心,他小心翼翼地把一小坛酒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