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朱说这是一套属性增幅灵性玉,也就是说玉自身带有属性,只要吸收了灵气就可以施展出玉本身的属性能力,但也不是没有缺陷,那就是属性玉本身是一次性的宝物,能储存的灵气不多,如果大范围使用,会消耗得非常快,消耗完就会损坏。按乘朱自己的想法,哪怕自己的修为提升得慢一点,也要保证这一套法器的完整,因为那是他曾经的荣誉。只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啦。
龙奚黄也是过来人,明白乘朱的心态,无可指责,不能勉强。龙奚黄说:“那你就看着使用,别弄坏啦。”乘朱点点头,没有吭气。接下来便轮到红牛,好像没有绯胡与梦婆什么事?红牛也有自己的方法,他力气大,只要坐在船头,放开意志力探查木桩,然后左右手各一只船桨推水,船自然便闪躲而过,这样更省法力。各人有各人的办法,龙奚黄也很安慰,只有以不同的方法解决同样的问题,才是天都学院强大的根基。
练习到这里,龙奚黄就结束了,因为四个男生已经力疲啦,就算两个女生还有灵力,也不能很好地配合,不如就此打住。释方走出一段,梦婆喊道:“释方,记得明天来我宿舍哟。”这一句话就如同给蛮帅与乘朱的疲惫的身躯注入了鸡血,两人趁机想围住释方起哄。幸亏释方想起师姐让自己早点回去跑得快,不然真的会被他们捉住。一旁红牛也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好像替释方害起羞来。
释方回到三星殿,先洗了个澡,然后静坐一会,才进入书房。书房里,弥笙正看着那本蛇妖言宝典,见释方进来,想起药师说的教学相长,也就是把自己所学的教给别人,看来还真是这么回事,便闭眼理了理思路。释方也不和弥笙客气,坐在她对面,喊道:“师姐。”弥笙也不说话,从身后拿出一个乐器——笙。弥笙祖上是宫里的坐伎,专事吹笙,后来宫里的乐师全部改为女子,她们家祖上也就不在再是乐官,后以笙为姓,流传至今。
而弥笙今晚所要讲的是乐器,歌咏中高音与妖言的异同,两者的练习。弥笙曾在天女系就读,当然学过歌咏与乐器,只是后来离开了,没有再进一步,但现在已经够教释方的啦。乐器的发声大多是靠振动,比如琴弦,比如笙簧,高频者传远,低频者震撼。而人的发声与妖言也是如此,只是人在学习妖言是必须以灵气代替自然的气流,就不是那么简单。
但释方似乎天然地跨过了这个障碍,他会三昧真火,灵气转化时经过喉咙所在的经脉。弥笙也不知道这个,因为她不知道释方会什么法术,所以讲解很透彻,接下来只要多练习便可。同样的,弥笙也提醒释方进几天的药学比试不能败,败了后果难料。释方也感到事关重大,但没有往心里去,因为药师放养一样的教学,真的拿不准她是在意还是不在意。
第二天一大早,释方起床,清洁完毕,便向着天女系的新生宿舍而去。一路上
他想起那个叫宗的婆家弟子,还有那个账房,但很快他便没有了这个心情,天女系的女生好像都起得特别早,早晨的各种事情已经开始,只是当她们看见了释方的时候,都似乎兴奋啦。这个抛一个媚眼,那个向他泼一点水,当然也有没睡醒的,见了释方便抱着胸大喊起来。
那些喊声也给释方招来了麻烦。两个天女系高年级的师姐挡住了他的去路。左边那个问道:“你是哪个系的?去哪里?”
“两位师姐早,我这是去找梦罗。”
“这里是你可以随便来的?梦罗也是你可以随便找的?”
“那师姐,怎么才是不随便?”
“你还没有报上你的系名,再不说我就找学院的巡查队来。”
“学院的巡查队我看就不必啦。我是三星殿的方释,来找梦罗搬家。”
“原来是那个贱人的师弟。我看也像。你竟敢挑唆梦罗搬走,活得不耐烦啦。再不走,我就旧账新账一起算。”那个贱人想必说的是弥笙师姐。
“我记得学员不能私自斗殴,违者记过处罚。”
“小子,这你就不知道啦吧?我们师姐是学生巡查队的,打了你也是白打。再说了,你在天女系的地盘,还找不到一个罪名治你?”右边那个一直没说话的女生开口道。
“我以为巡查队更加的注意权力的使用,没想到是这样解释的。”
“只是对付你这样的才使用,你别往巡查队扯。”
“我也记得如果学生无罪,那被打时还手也是无罪的。”
“怎么?你还想和我动手?”
“我还记得修为有差别,是不可以动手的。还请师姐找一个你认为可以打得过我的来。”
“我的确不可以出手,但那是以不能造成伤害的前提,但让你出丑是足够啦。”
释方听完这句话,只觉得身体在摇晃,明白过来那个师姐已经发动了攻击。释方也不还击,只是一个小小的扰神法术,还抗不下来吗?而且也不能动手不是。释方神识还是清醒的,就是天地在旋转,自己被拉扯着压制着,但就算天地旋转,他也在一步一步地前进着。走过了两人,但法术并没有停止,这样看起来更与她们俩无关。“看来这人吃软不吃硬,师妹你上。”“师姐,这好吗?”
“有谁看见我们出手了吗?”
“没有。”
“那你怕什么?”
“你可要知道药师是最护短的,如果她知道了,那还有我们好果子吃。”
“我们本来就与三星殿不对付,你出手虽然师父会罚你,但却会暗地里夸你,你的前途就有啦。”
“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师姐你看好了啦。”
释方模糊间听到这些对话,然后感觉一转,全身虚无受力,抬不起腿,走不动道,似在云端。其实并不能说这个法术比刚才法术更高明,而是各人之异,感受到的讯息强烈程度也大大不同。正如刚才那个师姐所说,释方是吃软不吃硬的。但释方还是十分的清醒,知道自己中了法术,当下喝出一个蛇妖言:醒。其实释方本身学过不少咒语可以帮自己醒过来,只是不如蛇妖言快。
那两人只听一声尖细的声音,全身不由自主地一颤,法术也中断啦。释方背对着她们还站在那里。事情发生得很快,交手也不可两回合。释方一守一攻,可以算是都赢了。其他天女系的新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见释方走路有些不稳,然后发出一声断喝,不少捂住耳朵。
“释方,你敢来我们天女系的地盘撒野?”
“大小姐,你们这里是黑龙潭白虎穴,我怎么敢来撒野,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梦婆听到有蛇妖言,猜是释方来啦,便过来看看,出口也算是替他解了围。
“想走,没这么容易,这位师妹,你就不想说清楚吗?”
“有什么好说的?难道还要我自己证明他不是我的菜吗?”周围的都是新生,一时间没有敢笑,气氛很僵。
“我说的是你搬出去住的事情,如果不说清楚,只怕闹到师父那里,对师妹不好啊。”
“我看也闹不到师父那里,你到大师姐那就会被骂回来。台词我都想好了啦。大师姐会说:你怎么这么不长眼,那个小祖宗你也去得罪,给我回巡查队去,没事别出现在宿舍区。”现在天女系副院长很久不理事啦,多由其大徒弟代行俗务。
“你,好,我倒要看看,大师姐会怎么说。随我去见大师姐吧。”她不能对释方出手,但对本系的后辈还是可以教育的。
“对不起,我很忙,大师姐会说,你不要再去打扰她。”
“就你也敢揣测大师姐处事,我倒要代大师姐教训一下你。”
“你代大师姐教训我?是不是也是揣测大师姐处事?如果是这样,那你我同罪吧?”
“诸多借口,看招。”说完一道白练从她袖口中窜出,直射梦婆。梦婆打了个哈欠,随手一收,任由白练缠在自己手上,然后对释方说:“你去前面甲六房把我的东西搬出来,我一会就好。”
释方说:“我还真想看看你的真正实力。”
“你这会看不到。”
“那好吧。我出来,你就结束了,不要浪费我时间。”
“这才几点啊?你又想去哪泡美眉?”
“那不是你经常干的事吗?怎么推到我头上来啦?”释方不好与人斗,但不代表他没有听过这些斗嘴的话与方法。
“小看你啦,早知道我就不出来啦。你嘴上功夫这么厉害?”
“别啊。你不出来,你大师姐就出来啦。”
“滚,你这个色狼,你还想见我大师姐?眼前这么多美色,你是瞎啊?”
“我还是走吧。”
“小样,还想和我斗嘴。”梦婆一边和释方说话,一边与那个师姐相斗,等释方走了,她才停下来,说道:“尊称你一声师姐,你可以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大师姐,不过你想再打,可别怪我把你拉下马啦。”说完便走了。周围的人一下子也散了。
释方走前一些,看见了甲字号房,这里的房子显然比刚才那些好很多,看来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他又找到六号房,那里门口有一个推车,释方正想这不会是梦婆的吧。后面梦婆就来啦:“对,就是那些,帮我推走吧。害我一晚没睡。”
“也就是你,一晚没睡才能收拾得出来这一堆垃圾,还害得我一大早起床。”
“找不痛快是吧?夜里教训你。”梦婆道。
“我看他说得没错,你收这些来干什么啊?”那甲六房里走出来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
“我就是买来看看,玩腻不再转个手卖出去。霄霄美女,弄得你们很不耐烦了吧?”
“没有,我也只是好奇,你玩心是有多重啊?”霄霄说道。
释方看着两人说话,想:这里就是世家子弟,说起话来言语无忌。
“你看什么看?这是我们六号房的最大美女,霄金。怎么样?要不要我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按你的逻辑,最大就是老,美女也就是异类。如此而已。”一句话把霄霄逗得不行,笑出声来。那边梦婆却是气得不行,说道:
“你,气死我啦。霄霄,打他。”
“我看他说的倒是没错。我在他眼中就是异类。只有你才是他的大美女。你说呢?”
“都说了八百遍了,不是,不是,不是。”梦婆拉扯着霄霄的衣服,展现出一种小儿女情态。
“还不快走,等太阳出来,只怕你们更难走啦。”
“你怎么说得我们像私奔一样?”
“难道不是吗?”
“好吧。你去吃饭,给我带点。我上课吃。”
“也就你敢上课吃饭。下不违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