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后自然不明白为什么弥笙有恃无恐,但也相信龙舟中的这几人算了交待在这里啦。但自己还是不要去打龙舟的主意吧。龙舟?这是什么声音?蜂后回头,看见龙舟正擦着地面撞了过来,敖德萨站在船头就像没有看见她这个妖一样。蜂后骂道:“我去你个龙二代。”
敖德萨在龙舟的时候,也被大阵包了进去,知道敌人已经发动了大规模的法术,自己的位置已经不是秘密,还不如与众人集合,以免得被妖各个击破。
释方出了怪怪龙地洞,首先便看见月老站在那里,正摆弄着一朵刹白的茶花。释方从她背后走了过去,没有看到月老母笑得比眼着的花还要好看。释方刚才因为愤怒使神识爆发,通过过去石掌握了法阵,探知到大家虽然身处不同的地方,但都没有死,闻舒英官就在这岩洞里,虽然情况不明,但周围没有妖兽,想来不会有事,自然愤怒不起来。释方从月老母身后走开,却仍然需要赶路。
因为当时月老带着释方直接来到这岩洞的深处,并没有进入前半部分,而闻舒他们所走的方向还是一些距离。
闻舒与英官走进黑黑的洞穴,闻见一种兽妖特有的臊味,然后神识受到压迫,不能寸进,却是没有任何妖怪的踪迹。闻舒想:看来这是以前太阴神座下众大妖们的房间,不然不会这么强的压迫感。闻舒心中一动,没有再动用神识,而是搂着英官告诉她这个想法,闪进了屋子深处。英官固然知道这屋里没有人,但臊味还是很大,而面对死亡的威胁,她也只好闭着眼抱着闻舒啦。
释方来到岩洞大堂所在,只见周围一地的灵液在挥发着,完全没有人影。释方刚才匆匆扫过一眼,知道闻舒英官还有一只妖在这里,但他也不能时时知道两人具体的位置。释方不是不想,而是他发现掌握大阵,哪怕是不动任何东西都会极速在消耗着他的神识,现在的他根本没有持久掌控的修为,只是凭着过去石短时间掌握了罢了。
而这时弥笙也当先冲入了释方所在的岩洞。释方闻声抬头。三人急速围拢过来,拍打着释方全身,看看有没有缺胳膊少腿的?释方的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只见释方喊道:“出来吧。妖怪走了。”释方刚才扫了一圈岩洞,发现了闻舒与英官正抱在那里,所以并没有打扰。
闻舒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却一时没想起来是谁?然后英官叫道:“是释方。”闻舒这才说:“对啊,还白让我们担心一场。不管他,我们先抱一会儿。”
“抱你妹。出去啦。”英官推开闻舒,却没有走,而是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
“好吧。看看刚才有没有沾上什么不好的液体。”
“滚。”英官冲了出来,却是扑向弥笙。
众人听她喊道:“笙姐,我差点以为见不到你啦。”
“怎么会?这大家这不是都好好完完整整的吗?”弥笙安慰道。
“对啊,一切都是闻舒不对,他不该带着你冒险的。”释方帮腔道。
“怎么可以怪闻舒?要不是你走丢啦。也不会有这样的事。”英官现在这是想释方死啊。
“我说你们在那里面干什么?衣服沾了不该有的液体啊。”释方看见闻舒淡定地走过来,说道。
英官哪里知道这两同学以前便这样言笑无忌,这样的话题也曾提起,这才明白刚才闻舒的说法只能说是善意的提醒。英官见大家都忍不住想笑,哪还有脸,头在弥笙的肩膀一埋就不起来,说道:“没有,这是刚才的怪怪龙的灵液。我不管啦,闻舒你要负责解释清楚。”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闻舒打死也不认。
“对啊,解释也没用,难道说自己不够持久吗?”释方劫后余生,心情大好,开始了损人模式。
“你和那蜂后倒是玩得挺开心啊,衣服上沾了也不少。”
刚才释方是整个人进了怪怪龙地洞,沾了灵液是很正常的。
“哦,对了,我发现一个宝地,特别适合法器的进化与修复。”
“你别顾左右而言他,快说。”
“要不要把敖德萨也找来,一起去看看?”释方还是不搭话。自言自语道。
“我可不是在这里吗?”岩洞入口处,敖德萨正倚在那里,悠闲地咬着一根草,说道:“我去,这里随便一根草都充满了灵气,实在是好地方。”
“你不用看着龙舟吗?”
“收起来了,如果大家要死了,那我也不可能一个人跑了去啊。”龙舟最大的意义是可以搭着众人一起逃跑,所以展开状态是最好的,但现在大家困在这法阵里,又都进了这岩洞,想跑只怕不是那么容易,还不如收起来划算。
“那就一起走。”释方招了招手。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像叫一条狗一样。”
“贵族就是麻烦,那你说要怎样?”
“我说我们也是朋友啦。叫我小敖吧。”
“那还不是狗?”
众人绝倒。
“你们想去哪里?”月老的声音从岩洞深处传来。
“你要怎样才能放了释方。”炎罗问道,他还有事,不能在这里久呆。
“你难道忘了,你们现在都在我的手里?”
“你以为你可以只手遮天吗?开个价吧?”
“你很有钱吗?我喜欢有钱人。”
“没钱,只有拳。”炎罗的风格是需要人配合的,如果有人没有顺着他的意思接上他的话, 很有可能他不会再问第二次,而是转向另一个方向。这时他比了比手,向月老母示意。
“拳也可以,替我消消灾。”月老母丝毫不介意这个年轻人的无礼。
“如果不呢?”炎罗
“不?没有我的批准,你们谁能离开这里?”
“我们为什么要你批准?”
“因为这里是我的地盘,要听我的。”
“这些陈词滥调,都说了多少年啦。还在用吗?”敖德萨早就想和这个老女人交交手啦。
“不管多少年,话还是原话,你想打,还要再排排队。”
“我想这里没有人和我抢吧?”
“我这有。”月老母说完,拍了拍手。
“就你那一个小小的蜂后,”敖德萨不屑道。
“还有我。”从左侧那排岩洞里出来一个男人。
释方刚才扫过那排岩洞,分明只有闻舒与英官,这时怎么又出来一个男人。
“你也不过只是龙族夺舍修成五境,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小?”男人又开口啦。
一般妖族修成六境进入族地盘,会有两个选择,一是用幻术化成人形,二是选择夺舍人族继续修行。而夺舍成人族的时候,往往元神便是妖身的形状,所以只要境界够高,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哟,这是哪路的高人?躲到这来啦?”
释方炎罗等带了伤,实在不适合再作战,就把舞台让给了敖德萨。
“你是西海的龙?”那个男人的声音沧桑而铿锵,绝不多说半句。
“此去西海无多路,你可以这样想。”
“是便是,不是便不是,给个痛快话。”
“你要猜便猜,要打便打,还问过才打?是不是我打你还要问过你妈?”
“那好,回去别告状就行。”
“小孩子打架才告状。你这是哪根筋不对?”
“这孩子哪都好,就是嘴太碎。”炎罗对一旁和释方说。
“小时候惯的。”
“怎么说也是一个龙族啊?”
“他是隔代亲,外公带大的。”
“哦,败家啊。”
“谁?”
“眼前这位呗。”
“哈哈哈。师兄你这哪的话,他能不能当上碧波潭的家还是个问题?”
“听说他外公献上了一个宝物,让他得到一位龙族的大能加持。”炎罗显然听说过帝国学院那边的情报。
“虽然这样说,但也得按继承法来吧?”释方从龙舟就猜到敖德萨与天都城龙族的关系不错,但没有更深入地想。
“妖族有能者居之,皇朝中的妖族都是这样走过来的,一点也不奇怪。”
“你家有没有想过让一个女人当家?”
“这怎么可能?”炎罗反问的同时也有些明白啦。
“那便是啦。”
“我去,这也是条龙。”炎罗说的可是那个男人,而不是敖德萨。
释方顺着炎罗的话,看向场中。那个男人背对着众人已经脱下了上衣,露出后背的青色鳞片。而当他转过身来的时候,身上却无鳞片,只有些油乎乎的。释方知道这是涂了灵液,也许还加了些灵药,用来改善体质,至于其余的释方就不知道啦。炎罗却知道这男人只怕在渡劫,成功后便会功力大进。
原来那个男人是西海的龙族,犯了事,被赶出西海,夺舍为人后修行至六境,但龙身却不在此处。这些事情炎罗他们都不知道,只有月老知道一点。所以这个男人要问过敖德萨是不是西海龙族。
“看来你的身体不怎么样啊?”敖德萨也看出了端倪来,向那男人说道。
“看出来啦?不过对付你足够啦。”
“那你试试。”
“不用试,我讨厌的就是西海的人,如果你不是便罢了,但你偏偏是。”
“看来西海现在的行事还是太渣,竟然留着你这样的祸害。”敖德萨一点也不示弱,也是相当口不择言。
“哈哈,不知你是西海哪一位,敢这样口出狂言?”
“我是西海老大啊!你不知道。”
“敢称西海老大的,只有死去的那位,看来你们同病相怜啊。”
“同病相怜不敢,惺惺相惜恰当。”
“狗嘴里吐象牙,贪相渐露啊。”
“明珠堆渗鱼目,贪相渐露啊。”敖德萨骂那男人是鱼目,却自认为是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