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罗?前两天没见着你来,还以为太子把你打入冷宫,不带你玩儿啦。”名相看见炎罗定住河中间的一条简易小筏,站着不动,奇道。
名相与炎罗说话,他的队员却没有一个停下来,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确定不是天都学院的太子才继续干活。最好的伏击地应该是河中心,而不是这里。在这里的话,帝国学院背水一战,很难说会有什么结果。
“名相公子,别来无恙啊。”炎罗作为埋击者,心理上可没有受到名相的挑衅。
“别来无恙,别来无恙。你这是要干什么?”名相一时也猜不出来唱哪出,只能把话头递回去。
”这不是很明显吗?伏击啊?”
“我早就知道你们天都学院的人会在这里埋伏。你们还要继续吗?”
“这有什么好骄傲的,每年不都是这样吗?不是你埋我就是我埋你?”
“那我们也不要多说废话啦,谈谈条件吧?”
“谈条件?你脑子进水啦?”
“我知道你没有在这次的比赛名单中,太子这样做,真是熟人可忍,我不可忍。”
“我就算没有在天都学院的名单里,似乎也与你无关,不过你有没有想过,这是针对你们帝国学院的战术?”
“你们天都学院找外援?”
“哪能啊?都是天都学院的人。”
“哦,怎么这么傻?你们的人手我都熟,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水战啊。”
“水战,虽然我不算是高手,但对付两三个人不在话下。”
一拖三可是很大的优势,而且名相显然不是自吹自擂型的人。
“谁也不会怀疑你的能力,但你的对手也很特别,相信你不可能有机会的。”
“特别?是你还是太子?这样的话,我倒是有兴趣。”名相还在认为炎罗与身后的人都是情报中的那些天都学院学员。
“都不是,是我师弟。他说上次你给他办事搞砸了,想亲自上场领教你的身手。”
暗中的释方不禁抚头,这个罗师兄还真是······让人无语啊。
“你师弟?没听过。”
“好吧,呆会给你长点记性。”
“那就开始吧?”
“开始?你脑子进水啦?还不要快点做好筏子下水?”
名相这是今天第二次被炎罗骂脑子进水啦,不过也知道这是激将法,并不上当。
“你以为利用速度优势就能击败我们?你想得也太天真啦。”
“我也不知道是谁天真?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哦?那你就不怕我们造好了船从下游溜走?”
“溜走的话,谁还会当你是回事?”
“是那么回事?但我并不是一个人。”
“你这样拖时间,是不是以为我会派人从你们后面偷袭?”
“我认为你不会那么下作?”
“因为那是一个很蠢的办法,所以我没有做。”
“我知道你很聪明,但我想不出来你怎样使鱼妖不攻击你?”
“用毒啊。”炎罗无所谓地告诉了名相。
“河水如此湍急,你要用多大药量才能驱赶鱼妖不近身?”
名相显然不太相信炎罗的说法。用毒一般都是往河上游投毒,然后在下游渡河。这时河里的妖怪受毒克制,危害是最小的。但炎罗并不知道帝国学院的人采取什么应对措施,自然也不可能准备大量的毒药。不然如果炎罗一现身,帝国学院就从另一条路跑了,那炎罗的准备不就白费了吗?
“这我就不告诉你啦?要不让你们的炼药师出来切磋切磋?”
“你脑子进水啦?”名相在打击人方面也是有一手的。
“那我等着你们。”
“我也想看看你到底能在河中呆多久。”
“你想看,还不让,我们这就动手?”
“好啊,看看你这几年有没有长进?”
“好像你赢过我似的。”
“你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出全力的吗?”
“好像只有你是一样。”
“想不到你以前装死的样子还挺像。”
“你倒是没有装,而是真的晕死过去啦。很可爱啊。”
帝国学院那边的也都是老人啦,知道一些两院的相争的事情,但名相装死还是没有见过,不禁抬头看了看名相的脸。
“怎么样?大家还是信我的话多一点。”
“直接点,怎么打?”
“擂台赛。”
“简单,那就下来吧。”
“我挡住你,就是要和你要好处。所以你下来。”
“河里?”
“是的,地方我都替你准备好了。”
这里开阔的水面升起一块冰台,约二十米见圆。
“这地方结实吗?别一个法术就散了架啦?”
“你真行,我马上退走。”
“那我就来试试。”名相当然也是想试试炎罗后面的人的实力,反正也不计入擂台赛成绩。名相是水土双性的力量型,并不会火法术,而他是帝国学院中战力最高的,如果名相也打不破,那帝国学院必败。炎罗不担心,是因为这块冰是自己凝结而成,只是释方在用现在石托着而已。释方的实力不如名相,但如果加上现在石,又处于纯守的情况下,可是有一战之力。
名相说到做到,只见他轻轻地带着自己的身体离地而行。名相虽不会飞天术,但身体轻过多年灵气的浸润与武术练习,已经达到随心所欲的操控状态,一点也不像过往力量型的笨拙。河边离冰面还有一一定的距离,名相也不能跳过,但他可以借力。名相闪身跃起,呈弧度地落下,然后脚下生成一个水柱,又把他顶往冰面上空。时间力量控制得很好。
名相双手一握,举过头顶便随着身体落下,重重落下砸到冰面上,用了五成力量。冰面从他双手双脚处,开裂,然后又合拢。那是释方在运转功法,但他也知道这毕竟是裂开过,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完整与坚固。同样的,释方作为守方,因为龙舟空间中,并没有受到名相这一次重锤般的冲击。龙舟现在是自然展开状态,但并不是在水面,而是在水底下,承托着冰面与炎罗的小筏。
帝国学院的人谁也不会想到龙舟还有这样的用途,释方也是从敖德萨告诉他的方法中想到的。“好,你我压阵,最后再决高下。”名相这一招不可谓不毒,表面上是为了让自己多休息,但实际刚才那一击并没有消耗他多少,而且他有信心战胜炎罗,故意把自己的布置告诉炎罗,让他随着自己的节奏来。
“谁和你压阵,我喜欢冲到前面?要不你来?”
“你还想一穿七怎么的?”
“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如果我把你们的队员都打伤了,你还怎么与太子争?”
“你大爷的。”
“我大爷可比你家老头子还辈份高,你该叫什么?”
“你大爷。你家的和我家的能比吗?”
“大家都是王,为什么不能比?”
“王不见王,怎么比?”
“真见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别说没用的,现在先来解决我们的事。”
“那好啊,你们谁先来?”
名相想了一会,并不是对自己的队员没有信心,而是觉得炎罗的行为实在是有些古怪。,一个月前,名相从天都学院来的情报看出来:炎罗已经一个多月不见踪影啦。名相从情报再往前推算,知道炎罗消失的时间会更长,那他这段时间在干什么?只是为了躲避帝国学院的眼线吗?似乎没有这个必要,特训,以炎罗的实力,已经可以独挡一面啦,似乎没有必要。
然后便是开赛的那天,炎罗竟没有出现,也没同有出现在参赛名单之中,名相更加怀疑背后的动机。名相并不是没有推测,其中最大的一条便是太子与炎罗不和,导致炎罗被踢出队伍。其实以炎罗孤傲的性子,与人不和是很正常的事情,太子也不是头一回与他接触,所以这个可能性被排除掉。名相没想到炎罗现在又跳出来,虽然打着天都学院的名号,其实根本是个人行为。
“不敢啦,格里,你上。”
“是,队长。”大家虽然一直在干活,但名相是绝对的中心,一时不敢放松,名相说话,那个叫格里的人马上便听到了。格里,风属性行家,四境高手,是婆罗大陆西边与罗家接壤的一个城的贵族。人送外号疯格里。
“你就中那个罗家的野孩子?”疯格里轻巧地御风飞到冰面上,说道。
“看来这回是野孩子对疯子,你说谁会赢?”炎罗引诱他说。
“反正不是傻子。”疯格里笑道。
“我喜欢。”炎罗来了个大喘气,又说道:“打人脸。想来大家都听到了,你们以后可以叫他傻子啦。哈哈哈。”
“谁是傻子还不一定呢?接招吧。”疯格里知道上了炎罗的当,不过他才不在乎这些话。谁在乎谁才是傻子。格里不傻,不然也不可能进帝国学院。
疯格里动手便是天昏地暗,周围的枯枝落叶细石都被吸引到身边,把光都遮却一些,形成一个旋转的防御。炎罗不禁吐槽:个个是老狐狸,都藏了一手。当然在这个老狐狸也包括他自己。炎罗把雪花刀插入冰面,说道:“唉呦,还藏了一手,不过对付你这种小角色,我连刀都不用。”炎罗在某些方面是很公平的,对手不用法器,他自己也不会用。
但在另一方面,炎罗也是狡猾的,他把雪花刀插入冰面的时候,就打了埋伏,谁让这里是他的主场呢?炎罗弃刀不用,显然使得名相与格里很开心,天都学院的人都有这样的特点,善用法器又讲究公平。所以名相在根据这个特点制定战术的时候,特别喜欢选一些没有法器,又特别善长近身战的高手。疯格里便是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