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有事找我。”药师等其它人走完,站起身来说道。
药师天份极高,进入天都学院命礼学字时候,那时还是中轻人的命师便是他的专业课老师。虽然药师主要与炼药师会的人混在一起,但命礼学院的课程,药师也门门精通,于是更得老师们垂青,也更遭同学们讨厌。命师那时也有类似的烦恼,所以对药师很是关心。两人的师生情谊自此结下,可以说如果有能让药师不能为所欲为的人,那便是命师。
“坐下,陪老师说会儿话。”
“老师,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你可知为什么今天我要把你留下来?”
“请老师解惑。”
“因为我早就看到了今天。”
“还请老师明示。”
“你不能动,动则有血光之灾。”
命师有一个习惯,便是为周围的人看星盘,只是不会告诉别人。而他很早以前便看过药师的星盘,而从那时开始他便不断推演着药师的命势。
“是老师出手,还是谁?”药师知道如果是命师出手,自己是完全提不起对抗的心思,也根本不是对手。
“你坐在这里,我保你平安。”命师避而不答。
“可是你的徒孙还在外面。”药师依言坐下,她是真身前来。来时她便知道会有大难,只是没想到对方会请命师出手。
“你不动,他们便没事。”命师敢说这样的话,那一切便是以药师为起点。
“可是释方与弥笙不是那样的人,我也······”
“我只是看到了结果,没有看见过程。”
的确,命师也只能看到结果,除非他能尽知参与此事的人员,不然他也无法确过程如何。
“我的功力尚不及老师,能否请老师看看释方与弥笙的命势。”药师既然坐了下来,那也不会浪费时间,她虽会星相命理的那些东西,但功力不如命师。而且药师的化身也不是这一方面的,与命师差距相当大。
“人的命是天定的,不必看,只需跟从自己的本心而行。”
药师殿外
释方的煌煌刀势压得国使有些喘不过气来,粒粒沙旋也几近停止,然后化为一阵风而去。释方并不是斩在空处,而是迫使他卸力而走。而释方也任由他退去,没有追击,手中的刀化作明珠收入手心。一招败强敌,同境无敌便不再是空话。释方证明了便可以,起码六境以下不会上门闹事。
五境巅峰便已经过灵气洗炼神识,只差最后一步形成灵气躯壳,国使不可谓不强,但释方积聚了几天的灵气也不是小事,而且释方的灵气基本没有散逸,全部集中在过去石中,只等击中国使那一瞬间爆发。国使发现释方孤注一掷,又发现自己的神识控制受到极大干扰,这才退去。
那个国使有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要知道修行界虽然也讲理,但一旦落败,谁也不会尊重一个弱者。打不赢,谈得再好也是假的。国使不会担心释方提些无礼的要求,但自己要回孔雀神剑的任务只怕是完不成啦。只是这个时候,他没有时间想这些问题,因为红牛冲了出来。
红牛已经是个大小伙,身高在这一年来接近释方,要知道去年开学的时候,红牛还低释方一个头。释方高了,红牛长得更快。
“你个三境的小妖,也敢挑衅,真是活得不耐烦啦。”国使的怒火算是被挑起来啦,他喝住自己手下,要亲手击杀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
鹿大仙有命,无事不得相斗,但今天不算是无事,而且红牛也没有拔刀,而是连鞘砍向国使。释方并不明白妖修是怎么回事,只知道红牛到了破关的边缘,所以妖气有些不稳,自己要出手帮它一把。这一出手,那国使心想:今天是我的倒霉日吗?什么都让我碰上了。
教务楼会议室外
名相并不是第一次进入天都学院,但没有一次有这次这么威风,当然也不是他的威风,而是他身上的服饰带光,皇家的光芒。他现在是皇城卫队的西门副队长。皇城一共四门十六支队伍,四队共守一门,以八小时为限,而名相便是今日里西门的副队长。帝释天得到传令官的回报,想起名相来,便让他来天都学院走一趟。
“命师大人在吗?”名相敲响紧闭的门,在外面问道。
会议室里的两人正思疑着是谁,但药师知道这时候不会有人来打救自己,所以这必然是那些人。
“在的,不知中哪位大人?面生得很。”会议室中没其它人,药师正心如死灰,命师便亲去自打开门,见到名相是皇家卫队长官服饰,于是问道。
“我是新任西门守副队,名相,见过命师。”
“好说好说。”西门是命师出入皇城最常用的门,所以他也不敢怠慢。
“对了,见到命师大人,我倒把帝释天的命令给忘了。”
“臣命师领命。”命师正想跪下听旨,名相一把把他拉起来。
“帝释天特命大人火速进城,不必行礼。”
“这位大人,知道是什么事吗?”命师回头看向药师。命师这些天来为药师的事忙得不可开交,一时间倒是忘了朝中之事。
“听说是有关孔雀国的事。”
“孔雀国的事情不是有孔雀国使前往······”命师这时想起药师,并没有再说下去。
“谁说不是呢?可是还有一件事,发生得十分突然,与国使一同前往的传令官擅自回官复命,然后帝释天便派我来了。还请大人速速随他们上路。”
“大人不一起回去。”
“不了,我还要赶去三星殿一趟。”名相苦笑道。
三星殿三字一出口,命师药师都脸色一黑,这时间还有什么三星殿。名相见命师脸色不善,马上住嘴,让开一条路来,然后对着手下道:“护送命师入官,出了什么事,我要你们脑袋。大人请。”
命师一叹,然后当先迈步走出天都学院,心里却想着:莫非药师今日之劫躲不过去?
名相送走了命师,然后朝着会议室里药师行了一礼,原来他早就看见了药师,只是当作没看见。因为他接下来的任务与她的弟子释方有关。帝释天给了他两道命令,一是传令命师入皇城,二是到三星殿制住孔雀国的人,只是派给他的人有点少,只够护送命师。天都城大抵安全,只是护送朝廷官员的排场在,不然便是他这个副队长的失职。
名相不想见药师,药师却跟着他来到了药师殿远处的一个角落,然后现身。
“药师,你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吩咐,就是想让你把闻舒给我弄进药师殿。”
“药师殿?”这牌子今早才挂出来,当时名相已经在官中,是以不知情。
“也就是以后我的地方。”
“药师你想收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为什么要我出面?”
“给你一个机会,你不要就算了。可别说以后我没帮过你。”
药师走了,没给名相任何机会反口,却给了名相另一人信息。那是释方与龙舟小队在太阴神域里遇到孔坤的事情。名相今早当班的时候,孔雀国使大人与传令官便是从他驻守的西门进出,他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现在他知道啦。名相心想:太阴神域中为了最后的胜利,无所不用其极,是很正常的,这事一赖不到我身上。
名相没有想到会惹出这么大事,也没有想出接下来自己要怎么办?其实这些本不是他想的,帝释天早就想好了后手,只是想考察考察名相。名相有着祖荫,一入门便做到副队长一职,自然有许多人眼红。要知道队长往往是虚职,往来检查队中情况,副队长才是实职,训练看守调防都要亲自捉。帝释天没想过他在太阴神域中的手段,而是要考察他的能力。
名相远远地看着那边一群人,最后面的常值守卫,这些人不必守门,而是给进出皇城的大人们警戒护卫,与自己不是一个系统的。然后是国使与两名仆从。国使正与红牛打着,看来占着上风,只是两人差距很大,打成这样也是丢尽了脸吧。看来这是个机会。
名相走出去,走过去亮了个相,说道:“国使大人且慢动手。”
那边所有人都看向他,却又不理他。常值守卫一向看不起这些守门的,小队长故意不与他打招呼。国使两个仆从这些天来,受了释朝人的气,也没什么礼貌。名相顿时冷了场。名相也不能借帝释天之名行事,因为帝释天只是让他去三星殿那里调解,没有正式的命令。
“国使大人且慢动手。”
名相的副队长之职是个实职,国使当然见过,但名相会不会也代表着帝释天的意思,国使一时还猜不着,只好后退。只是红牛却跟了上来,名相正好借题发挥,迎向红牛。
“红牛,揍他。”
名相听见这话,顿时想起刚才药师的话,药师是想让释方把事情闹大吗?
“是,师兄。”红牛爽快地应承下来。红牛在幻境中压抑得太久,今天算是发泄了一番。
名相对于红牛可不惧,手中制式法器便迎了上去。那边的小队长一个坏笑的表情露出。守城的皇家卫队都是统一装备,这些装备不但表明你的身份,也是皇家的威仪,平日里必须佩戴使用。办中这些装备许多都是前人留下来的样子货,中看不中用,毕竟释朝也有许久没有打仗了。
红牛的刀劈下,名相本不必硬接,只是他很狡猾地使用了硬接。红牛不狡猾,却知自己背后有人在支持,大刀如电般劈下。黄芒划空,拖出三道乱黄纹路。名相自知自己的刀不敌,但也要做出相应的样子,只是身体一下子被束缚住不能动弹。而红牛的刀已经劈了下来。两刀相击,并没有名相想像中的崩刃,而是自己被劈入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