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不知何时忽然下起了雨,一直到我下班的时候都没有停,齐婧说她回来的时候没有通知任何家人,所以没有人来接她,问我她能不能先去我家住一晚。
今天她毫无条件的就那么帮我,以后……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的对她。
婚礼那天,我妈是坐着轮椅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的,她的目光一直在我和白落落的身上,长那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欣慰和幸福的笑容。
是我不孝,从未让她感到过安心,也来不及给她幸福。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看了许久也没想起来这人是谁,转身准备继续往里走的时候,她忽然上来抱住我的胳膊又叫了一声,“灏。”
白落落平时看起来邋里邋遢的,收拾打扮起来,还有几分样子。听别人说,女人最美的时候,就是结婚的时候,那她今天就是最美的时候了。
却只是因为我的自私。
似乎是心理愧疚,令我不敢直视她,总是刻意避开与她对视,因为今天的她,本应该是给她未来的夫婿,而不是我,我想,我少看两眼的话……少看两眼似乎也改变不了她因我毁了名声的事实。
我妈走得很安静,亦如她的个性,安静平和,我没有在她面前流一滴泪水,我想让她能真正安安心心,毫无牵挂的走。
不知道这世上是否真的会有轮回,若有,我希望下辈子是我做她的父亲,她做我的女儿,换我好好的,疼爱她照顾她和给她一个幸福的开始还有未来。
直到她下葬那天,我对着冷硬的墓碑,在所有人离去之时,才敢任性的哭一次。我不知道当时的感受是怎样,只觉世间再无可留念,似乎被全世界都抛弃了一样。
蒙蒙细雨下,天幕暗得压抑人心,或许老天爷都在为她伤心。
有人走到身旁,一把伞罩到头上,我知道那是白落落,可我现在无心去管她。
我妈走后,我萎靡不振过一段时间,那段时间里,我总不知道自己该干嘛,无心工作,总以工作应酬的借口让自己喝得昏昏沉沉,每每很晚回到家,看到这座我刚买,准备把我妈接过来住,却连让她看一下都没有做到的别墅,那股懊悔和愧疚即便是喝醉了的时候,也挥之不去。
若我能再努力一点,再快一点的话,是否她就不会离我而去了?至少,不会那么早。
自从和白落落结了婚,把我妈丧礼办完,带着她来到了市,我就没太管她,也没心思管她。
可是懊悔和愧疚,都是没有用的东西,什么都挽不回来了。
窗外不知何时忽然下起了雨,一直到我下班的时候都没有停,齐婧说她回来的时候没有通知任何家人,所以没有人来接她,问我她能不能先去我家住一晚。
自从和白落落结了婚,把我妈丧礼办完,带着她来到了市,我就没太管她,也没心思管她。
想着,她那个人大大咧咧,应该会照顾好自己。
可是有天我忙到天亮才回家,却发现她就穿了个很薄的睡衣睡在沙发上,一看就是昨晚睡在这里的,不可能是刚下来的,因为她从不会起那么早。
这两天气温不是太高,这样很容易感冒,她都那么大个人了,还不知道这点生活常识吗?
张嘴想骂她,可又怕她觉得我有多关心她似的,转眼看到桌上摆着未收拾的盘碟,便改成了找茬。
“怎么吃了也不收拾干净?”
她完全把我的找茬当做没听到一样,还好意思跟我说她腿麻了,让我把她抱上床上一下。
“你能不能像个样子一点,没床给你睡吗?”我没忍住又说了她一句,她依旧还是毫不在乎的样子,我心里有股气,懒得再理她,上楼拿了个东西就走了。
车开出去没多远,想到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穿的,便又倒回去,想去重新换一套衣服,进门的时候,发现白落落已经不在沙发上了。
大概是已经回了她的房间。
桌上还摆着两个盘子,我收拾了扔回厨房里去,才上楼。
回卧室经过她的房间的时候,发现她房间的门没有关,人躺在床上,也不盖被子,恼火的走进去想说她两句,却发现她的脸有些红,额头上还渐渐冒了汗出来,之前看到她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
“白落落。”我叫了她一声,她没有反应,然后又推了她一下,还是没有反应。
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好像有点烫,然后赶紧抱起她,送到医院去。
量了体温,医生说她是发烧了,要是再高点会有点危险,心里顿时一团火。
我最讨厌的就是愚蠢的人,最受不了这种轻易就会发烧感冒的笨蛋,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活到那么大的,那么作死,阎王也是假慈悲,还不收了她。
护士来给她打点滴,找血管插针的时候,老是手抖,还不专心,时不时转头看我这边一眼,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鬼。插了两次都没扎进去,白落落这个蠢货是最怕痛的,要是她现在醒着一定鬼哭狼嚎,说不定,待会儿就会把她扎醒了。
“去叫你们护士长过来扎,笨手笨脚的,你毕业了吗?”皱了皱眉,还是没忍住说了护士一句。
她瞬间就涨红了脸,眼圈也红了,真是烦死这种女人,“出去,把你们护士长叫过来。”
没一会儿,护士长过来,给白落落扎了针,我看着那瓶点滴估计还有一会儿才会滴完,便随便在边上找了本不知道谁丢的杂志看。
没注意过了多久,听到有点动静,往床上暼了一眼,是白落落那个蠢猪醒了,她一脸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蠢样坐起来,清鼻涕一下就从她鼻子里滚了出来。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看了许久也没想起来这人是谁,转身准备继续往里走的时候,她忽然上来抱住我的胳膊又叫了一声,“灏。”
我嫌弃的皱了皱眉,然后找了纸巾扔给她,她慌忙抽了一张出来擤鼻涕,然后左顾右盼找了垃圾桶扔进去后,就一脸迷茫的问我,她为什么会在医院。
我最讨厌的就是愚蠢的人,最受不了这种轻易就会发烧感冒的笨蛋,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活到那么大的,那么作死,阎王也是假慈悲,还不收了她。
这个蠢问题我是不想回答的,只是警告她,“以后再在沙发里睡觉,你就别睡床了,我把沙发给你搬到你房间里去。”
一遇到自己理亏的事,她就喜欢逃避和转移话题,假装没有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一样,直接跳话题的说她饿了。
她现在生病中,我不跟她计较,扔了手机给她,让她自己点外卖。
中途有助理给我打电话过来,说是今天有会议,我让她直接给改约,然后等白落落输完了液,我们才回家。
我最讨厌的就是愚蠢的人,最受不了这种轻易就会发烧感冒的笨蛋,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活到那么大的,那么作死,阎王也是假慈悲,还不收了她。
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经过她的房间,开门进去,看到她还躺在床上,然后走过去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烧已经退了很多,晚上应该就会好了吧。
“怎么吃了也不收拾干净?”
她翻了个身,掀开被子,她穿的是睡裙,只一眼,没有遮挡的大腿和内裤就……
睡个觉也不好好睡,这真的是女人吗?我耳朵有点烫,拉了被子甩她脸上,转身出房间。
车到公司门口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女人拉着一个行李箱站在公司门口,以为是其他部门新招的职员,便没有太在意,走到门口的时候,那个女人却突然朝我跑了过来,还叫我的名字,“灏!”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看了许久也没想起来这人是谁,转身准备继续往里走的时候,她忽然上来抱住我的胳膊又叫了一声,“灏。”
她身上的香水味,臭得难闻,我不太喜欢别人靠我太近,直接推开她,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疯了?”
我在工作的时候,她就在我办公室里走来走去,看着看那的,有点烦人。
那么大的雨她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还穿那么少。她的感冒好了吗?这个蠢货。
她见我不说话,哭得更厉害了,“灏,我当初离开你是迫不得已的,但是不是因为我不爱你了,我还是很爱你的,并且一直都只爱你,灏,你还爱我吗?你还要不要我?”
“起来吧。”我淡漠对她说了一句,然后带她进了公司。
出公司的时候,老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雨中走来,走近了一看,果然是白落落。
这是当然不行的,我便说送她回去,她见我态度坚决,也只好如此。
窗外不知何时忽然下起了雨,一直到我下班的时候都没有停,齐婧说她回来的时候没有通知任何家人,所以没有人来接她,问我她能不能先去我家住一晚。
她一进门就跑过来抱住我的手,虽然嫌恶,但是却并没有甩开她的手,这个女人,仍然还是有些用处的。
她忽然开始哭了起来,“灏,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是不是在怪我那年不声不响的就走了,你是不是恨我了?”
我皱了皱眉,看着她,想了半天才从脑海里搜出一个信息来。
桌上还摆着两个盘子,我收拾了扔回厨房里去,才上楼。
呵,原来是你回来了吗?
爱?可笑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