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把我俩都逼疯?抬眸间,霍继都不甚在意地笑笑。
“你结婚,结婚了……”我猛的推他,他肩膀顺应斜了一下,可怎么也推不开:“你别太过分,我们俩这是偷情……你知不知道?”
“偷情?”他把我的手捉住:“是不是偷情,由我说了算。”他手指摩挲着我的下唇瓣,倏地把我压到怀里:“男人这种动物,要么戏耍要么残暴,我是后一种……”
说完,他的身影伴随着这句话消失在黑暗里。
我的心再也平静不下来,霍继都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男人,不可能枉顾我名声,我开始有点儿怀疑他和范霖黛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二天临近中午,宣传部的领导找我,让我去办公室。
到那,一个正在整理文件的女人说:“莉莉是吧,你帮我煮一壶茶,等会儿军长过来。”
我点点头,把砂壶里注满水,才开了开关,霍继都大大咧咧推门进来,摘了帽子放椅子上悠搭着。
女人把手上的一叠文件交给霍继都:“呐,霍军长,筛选出来的人都在这边了,您看下谁合适。”
女人说话时声音嗲气的不得了,调子婉转起合,听着叫人心痒难耐,霍继都看了女人一眼,眯了眯眸子:“你看上了哪个?”
大有**的架势,我盯着滚沸的茶水,撇开眼神,这个混蛋,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是这种人?
煮好茶水,洗了杯子给霍继都倒了茶,他半天不接,等转头看我,手指头也只拖着我的手背,略使点儿劲摩挲。
旁边还站着女人,他不避嫌?
这时,却听他指着我说:“就她吧,你安排下,星期六跟着我去基地。”
随后小饮了一口茶水,站起来拿着帽子离开,我坐了半天不明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女人从桌子上拿了一小撮资料交给我,不情愿的说:“霍军长这个星期六要去基地,需要一个懂通讯的陪同,聂卓格大校在西山未回来,就你吧,我说领导叫你过来干什么,原来内定。”
我一愣,这情况怕是连半点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从办公室出来,沈淖的电话好似事先预知一般打过来:“莉莉,汪纪委昨晚到今天上午一直流连于一家珠宝店,已经购走了两条价值不菲的项链,我估测了一下,大概有几百万。”
一个纪委,他又没有多大产业,怎么会一次性购买如此大价值的产品?澳门那边和白崇交接无非一点,洗钱,让资金合法化。
汪纪委可能是中间人,他和白崇利益息息相关,白崇不出面,他冒着风险出面也实属正常。
“沈淖,汪纪委带走的那两根雪茄肯定有问题,你找人入侵他的电脑看看,或者窃听试试……百密必有一疏。”
之前他和宋纪委去重庆,霍继都买了200万赌马下注他也乐的接受,必定是见钱眼开的人。
沈淖答应后挂了电话,我赶着往回走。
推门而入,白崇正在打电话,样子有点气急败坏,见我进来立马挂了电话。
“你怎么不敲门?”
我看了一下腕表:“十二点了,我拿东西去吃饭。”
眼睛瞅了一下,桌子上放了两盒龙井虾仁,两盒鲜炒芦笋,还有一盒糖醋排骨,一盒清蒸石斑。
白崇略烦躁的说:“你把盒子打开,今天就在这里吃。”
我也没推辞,掀开木盒的盖子:“你要不要米饭?”
白崇垂着视线,摆了摆手,到边上点了一根烟,对着窗口方向吞云吐雾了起来。
我从袋子里掏了两个碗,剥了一小块石斑放在碗里,尚冒着热气的石斑鱼顿时香气四溢。
旋即我又剥了一块放到另一个碗里,往白崇的方向看了一眼:“鱼弄好了,吃吧。”
白崇回头看我一眼,猛地走过来,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微微敛眉,眼瞳里透着很不愉快的情绪,嘴上颇为嘲讽:“恨我恨的要死,还替我剥鱼?我真小看了你的装模作样,莉莉。”
我眉眼仍淡静,语气带着淡淡笑意,“总归你最后都没什么好下场,举手之劳罢了。”
白崇的眸色深了一度,哧声:“女人都没有脑子,你倒是长了……”
我弯弯唇角,放下筷子:“长脑子的人多的是,聪明点都会隐藏,不让人抓住把柄……”
白崇往后靠着沙发,将我一连串动作悉数欣赏,无缝转接话题:“把柄?我手上倒是有一个,视频挺精彩的。”
我抿唇一笑,忽而黯了神色:“有话直说,别这么阴阳怪气。”
白崇随即倾倾身,朝我靠近,斜斜勾起一边的唇,注视着我的眼睛:“你和霍继都玩的挺大的……霍继都昨晚是不是搞的你欲罢不能?下不了车?”
愤怒几乎瞬间倾泻而出,车子是行驶的,白崇怎么会拍到?想了想,压住怒气,仍旧有条不紊:“你要拿视频干什么?”
白崇眉梢抬半分,浅笑,“干什么?给范霖黛,不然追你们车那点油钱岂不是白白耗费了……不过我拍的模糊不清,大致动作倒是没拍到,只拍到你起伏的样子……莉莉,你失控时的表情简直让人着迷。”
他的眸光直接而又犀利,像一把刀割裂了我的心,被看到了最深处,这种感觉很不好。
我很不舒服,觉得白崇有点变态,一时没再交谈,立马搁下碗筷打电话给霍继都,约他在树林见面,他来挺迅速。
“有事?”
当头一句,我闻言稍懵,下一秒立马把白崇所做的事告诉了他。
霍继都望过来的目光隐约笼着一层雾霾,我从里头能看出满满的胸有成竹,难道他早就考虑到了这件事,亦或者根本不在乎?
我有些急了:“他要把视频给范霖黛,这样你可能会有麻烦……”顿顿,觉得自己的意思是在为他考虑,又道:“我也会有麻烦,我不想被威胁,霍继都……。”
说话期间,霍继都的目光全程慑着我,盯得我有点不自在,讲完后,他默了几秒,嘴角勾出一抹弧度:“如果你觉得有必要反击,我就去反击,一个视频而已,掀不起多大浪花。”
旋即,他转口问:“你在担心什么?范霖黛对付你?”
对于他这种没事人一般的态度,我有些忍无可忍,毕竟那是我俩不正紧的视频,手握视频的是白崇。
倘若他大范围传播,我和霍继都的名声都会毁了,就像当年苏赢何拿日记本的事威胁霍继都,我想想仍旧后怕。
或许我的担忧表现的太明显,霍继都最后忍不住给了我一个保证:“视频不会传出去,白崇最近伙同澳门那群人洗黑钱,莉莉……这事风声紧,我在盯着……至于他手上的视频,真放出去我也无所谓。”
此时,我不知道他昨晚就知道白崇拍了视频,也不知道他早就让技术员处理了视频,纯粹以为他不负责任,气的要命。
“你怎么这么不负责任,霍继都……里面也有我,我觉得我和你之间的协议应该作废,我……”
唇瓣突然贴上来的温热中断了我的话语,霍继都正儿八经裹着我的唇,堵住了我的话,我对上他湛黑的眸子的瞬间,他的舌尖突然勾了下我的舌尖,吮吸一口。
我立马移开:“霍继都。”
这两天他缕缕这样,有点频繁了,好像范霖黛根本就不存在,他也不需要结婚,我和他一如热恋的时候。
正这么想,他再度俯下身,低头,不由分说咬住我的嘴唇。
唇上一麻,我下意识地抽一口气,霍继都趁机将舌尖抵进我的口腔,手掌按住我的脑后,手指缠上我的发丝。
旁边伸过来的树枝被他手一挡,重重踩在脚下。
他扶着我的腰肢贴在树杆上,自上往下笼着,眸底黑沉,低声道:“这个星期六和我出去,莉莉。”抠了抠我被吻得红红的嘴唇:“……无论去哪,下地狱还是进天堂,我都得带着你一起沉沦……”
我蹙了蹙眉,这样浑身充满戾气的霍继都让我害怕,让我觉得他有毁天灭地的本事,让我觉得他会不顾一切的和我抵死缠绵,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双手亘在我和他的身体之间,有点抗拒:“霍继都,你能不能理智一点,你这样玩我有意思吗?”
霍继都的胸腔发出沉沉的闷笑:“……莉莉,我的人生现在没什么意思,就是硬干,懂不懂?打从你跟沈淖走的那一刻,我觉得这世界上他妈的就没有爱情了,只有利用和身体的交,合……”
我从未想过霍继都会这么想,从未想过我的离开给他的伤害大到如此地步,那是我再怎么道歉也无法挽回的。
就像迷失在森林里不认识方向的行人,能走的出去靠的只有运气,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我低低的叹气:“对不起,霍继都……”
“你没有对不起我,和谁在一起不是在一起……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莉莉,我有七情六欲,有爱恨情仇,等我对你一点感情都没有,我会彻底放手,那个时候你会看到我活的比什么都潇洒。”他吸了口气:“你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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