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适应人类的身体,比想象中的难上许多。所以,前尘和神马狐的速度也比预计的慢了不少。而且,这一路上,神马狐多次从马上摔下来,原本极其狐媚的一张脸,变得鼻青脸肿起来。
神马狐都要郁闷死了,以前是小小狐狸身体的时候,它随便往马上一站,无论怎样那都是稳稳当当的。而这副人类的身体,让它很难保持平衡,各种动作也都做的不协调。这让它很是气馁,好在有前尘,他一直安慰它:等你习惯就好了,若是其他精怪,肯定没你做的好。
神马狐对这话深以为然,那些精怪怎么能和它这神圣的灵兽比呢?每每这么想起,它都扬起它高傲的鼻青脸肿的头颅,做出不可一世的姿态来。
而这样的它,让严肃如前尘,也忍不住在它不注意的时候哈哈大笑一翻。
不过,神马狐这过程是必须经历的,否则它因为气馁就化回原型,这人类的身体什么时候才能适应。又谈何用这人类的身体去帮助羽心?现在的神马狐只是开始适应这副人类的身体,以后还要用这人类的身体辅佐羽心,运用法术等等,它就不得不熬过这么一个揭短。
最重要的是,前尘算出羽心很安全,他们现在不急着马上就到,总得找个最适合的时候去见羽心。
与此同时,在太子宫修炼的羽心猛然睁开了眼睛。随着神马狐与她的距离日益接近,她仿佛也有所感。这种感觉和以前那种心灵相通不同,毕竟,这不是她原本血契的**。但她似乎不知不觉中,和神马狐又建立起了一种新的,让她完全陌生的想通!
怎么了?守势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还端着一盘刚刚炸好的鸡翅,他把鸡翅放在桌子上面,大大的盘子比现在的羽心还要大上一圈。
难得的,羽心没有立马扑向美食,而是对守势道:我似乎感觉到神马狐了?
真的?守势闻言,一脸的喜色。
我不确定!羽心对这种感觉很陌生,所以真的是不确定。算了,先不想了。羽心凝眉苦苦感知了好一会儿,最终只得作罢。
守势这才又开口:不确定就先不要多想,也许你的修为上去了,自然就能明确。
说的没错,我要抓紧时间修炼。不过先补充体力要紧。羽心兔子牙呲了呲,然后就用小爪子捧起一块鸡翅,吃了起来。
守势在旁边满脸宠溺的看着,觉得很有趣。试想一下,一只可爱的兔子,她不吃胡萝卜,竟然坐在桌子上面吃炸鸡翅,没有比这更滑稽的了。
然而,还有更让人无语的,那一大盘子比羽心如今体积还大的鸡翅,没多长时间就让羽心给吃了个精光。
羽心舔了舔小爪子,叹道:我终于知道当时神马狐为什么能那么小的身体,吃进去那么多的东西了。
守势也不说话,就淡笑着看羽心。他觉得,这样的羽心好可爱,不管是以前人样的羽心,还现在的兔子样,他都没办法不去喜欢。
守势
嗯,你说!
司马瑾贤现在让你随便出入太子宫了吗?
守势摇头:还没有,不过想要出去也不是不能,只是每次都会有人跟着。
哦!羽心并没有太多意外,如果司马瑾贤现在真的放心守势一个人,全身心的信任他才算是奇怪呢!
有事?
想让你去帮我买些药材。羽心通过修炼,又琢磨了一番谷一山交给她的医术,自己想了一些药方用来提升自己实力的。
好,这没问题。去药店,司马瑾贤还是不会管的。只不过
什么?都能出去了,守势还有什么好为难的呢?
你要什么药材,我手里的银子有限。之前守势执行任务,身上带了些银子也不多。在司马瑾贤这里,他好吃好喝的供着守势,却从来没给过银子。当然,物件是赏赐过一些,只是那些东西都是宫中的物件,拿去当铺当,当铺也不敢收啊。
哎呀,倒是忘记了银子的事情。羽心小爪子一拍,很是懊恼。这司马瑾贤真是抠门,连银子都不给。不行,我得找他去,就算是要工钱了。你这跟进跟出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呢!
至于羽心自己,现在在这太子宫,在这司马瑾贤的眼中,那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因为凡尼上仙不知道去哪儿了,也没有人能看出来羽心到底是不是在修炼。司马瑾贤只以为她一个女孩子家根本就不爱修炼,说过几次,羽心都是懒洋洋的样子,司马瑾贤也就懒得催促了。毕竟羽心这兔子身体能自主吸收灵力,又不会爆体而亡,这是意外收获。司马瑾贤最早把羽心留下的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解闷的。
只是,进来司马瑾贤很忙碌。每天都是早早的离开,晚上回来天色又已晚。他也累的和狗似得,回来顶多看羽心一眼,和她说两句没有营养的话,就自己歇着去了。羽心想,这也许是司马瑾贤对她没抱太大希望的缘故吧!
反而,司马瑾贤多都带着守势出去。
守势和司马瑾贤的属下好几个人都比试过武功,结果当然是守势力压群雄。羽心和守势暗地里还把司马瑾贤给好生鄙视了一番,觉得他只是仗着凡尼上仙的势,其实自己真是没什么势力。
后来发现,这话说的也不对。毕竟司马瑾贤现在是北丘国的太子,别人不说,北丘国的皇帝对他还是很疼爱了倚重的。
也正因为如此,司马瑜飘不时的打击一下他。让他愤恨却没办法还击,同时也给北丘皇帝填了堵。
这晚,司马瑾贤照例回来的很晚。
羽心和守势都等着他呢!得知他回来了,直接就找到他的书房。
咦?奇怪了,往常不都是本太子去看你吗?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的?司马瑾贤这话说的随意,整个人又刚刚换了身家常的衣服,看起来就如同一个普通的富家子弟一般,没有丝毫储君的气势。倒是有点阴沉的气息。
太阳打那边儿出来的我并不知道,我是来和你算账的。羽心由守势肩膀上跳下来,直接落在司马瑾贤的书桌上,脚下还毫不在意的踩着他的重要公文。那样子,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和本太子算账?哈哈司马瑾贤就笑了,虽然凡尼上仙暂时没回来,但是却给他留下了好几件法宝,就是为了镇住羽心和守势的,否则,羽心和守势早就逃跑了。
别笑,严肃点儿!羽心心头就是一阵恼火,对于司马瑾贤的态度恨得牙齿痒痒。
那你打算怎么和本太子算账啊?司马瑾贤又笑问了一句,显然不把羽心的话当一回事儿。
呃这个先说说你府上的侍卫一个月有多少饷银吧?
羽心这话让司马瑾贤就是一愣,不是要算账吗?怎么问到侍卫的饷银上面去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怎么?你打算赖账?我和守势在你这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拿我们当傻小子使唤啊?我们也是需要零花钱的,最好还能攒下几个,以后我师兄可是要娶媳妇儿的!羽心巴拉巴拉的都说了出来,司马瑾贤这才明白羽心说的要算账是怎么回事儿。
守势在旁边有些发窘,他感觉怪怪的,羽心刚刚那气势,就像是要和司马瑾贤打架似得。岂料说出这样的话来,司马瑾贤都跟着发窘了。
半晌,司马瑾贤才道:原来是这样,你们这也是想要饷银?
羽心点头。
司马瑾贤道:侍卫一个月多少饷银,本太子是不知晓的。这些都有管家去操心,不过,你们想要多少?
这个我可和那些侍卫不一样,我是见过银子的!虽说我现在让你害成这样,我以前可是西离国的公主,若不是你,还会成为南殇国的太子妃。你说我会多有钱,所以,这饷银不能少了。
哦?可是你只是每日在府里逍遥着,也没做什么啊!司马瑾贤到不是在乎银子什么的,只是忽然生了要逗弄羽心一下的心思。
我我怎么没做,总之你得给我饷银,还有我师兄的!
你师兄不过是个闯荡江湖的,饷银就更用不了多少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们师兄妹?有种你放我们离开,我们离开这里肯定能赚不少的银子。
呵呵离开啊,你想的美。司马瑾贤阴笑了一声。想要银子也行,说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作为逃跑的盘缠。本太子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你已经成现在这个样子了,逃不逃跑又能怎样呢?你以为,南殇国太子还能和一只兔子成亲吗?
司马瑾贤这混蛋真是太过分了,专门往羽心的痛脚上戳。
羽心自然不会忍着:这还不是因为你们吗?我告诉你,司马瑾贤,你别太过分,兔子急了还咬手呢!
哼,我知道,你又不是没咬过。司马瑾贤就看向自己的手指头,那里如今还有一个很深的疤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