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奕寻索性不回信了。这样西武帝他们虽然煎熬一点儿,但也不至于彻底伤心。
奕寻闲下来的时候,也会在驿宫休息,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找机会和羽心眉来眼去。司马瑾贤就算是看的再紧,也总能让他们俩寻到空隙。每次哪怕是只对视一眼,两个人也能高兴一整晚。
羽心从来没想到,恋爱还能这么谈。
这样就像是地下情,而且还是兔子和人类的地下情,倒退个几年,羽心绝对想不到自己会有这样一段人生,当然,许多年后,他们每每回忆起这段时光,也觉得甜蜜。人生总有许多的不如意,你或许痛苦的难以自拔,但总有一丝光明为你照亮前路,帮你走出泥泞,迎接新生。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西武帝和端禧皇后得不到奕寻的回信,急的心如乱麻。所以也就不能让司马瑾贤离开,所以把钦天监鉴正叫了来。
钦天监鉴正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小心被西武帝给打死了。他怕在地上,呼吸都轻轻的。
“爱卿,你别紧张。”端禧皇后见他这样,忍不住说了一句,然后,他更紧张了。
西武帝开口:“爱卿,怡灵公主的日子算出来了吗?”
算出来了,钦天监鉴正拿出一张写着几个好日子的纸,由婢女接过呈了上去。
西武帝看了递给端禧皇后看,端禧皇后道:“不好,都不好!”
钦天监鉴正欲哭无泪,想说这些都是他算出来的好日子啊,怎么不好了?皇后娘娘虽然往日不待见怡灵公主,可也没孽待过了。更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专门挑个不好的日子,想让怡灵公主日后的日子不好过吧!退一万步讲,皇后娘娘真的这样坏心眼的话,也不该在皇上面前露出自己坏心眼的样子啊!难道皇上已经昏庸到如此纵容皇后娘娘的地步了吗?
钦天监鉴正自顾的胡思乱想着,若是羽心知道他这一番心理活动,必定会说这人不去写可惜了。
就在钦天监鉴正要用自己的想法给自己弄迷糊的时候,西武帝终于开口了。“爱卿,你可记得北丘国太子身边的那只兔子吗?”
咦?明明说的是怡灵公主的婚期,怎么又提到兔子了?话题转的这么快真的好吗?虽然这么想,但他还是乖乖的回答:“臣记得。”
“真相信爱卿,那只兔子肯定是有大气运的!”
钦天监鉴正顿时抬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西武帝,然后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多谢陛下信任,多谢陛下!”他太激动了,毕竟被怀疑太久了,一旦得到信任,自己都不敢相信。
“咳咳,爱卿,你别激动。”
“是是是,皇上请下旨,无论是让臣做什么,臣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也没什么事儿,不用你死。就是这兔子有大气运,不是凡物。朕想多它一段时间观察观察。”
“呃?”钦天监鉴正有些不懂,这想把兔子留下来,告诉他干什么?直接和北丘国太子要呗,他都把西离国的公主给娶走了,留下只兔子可是占了大便宜了。
“爱卿,这个事情你回去想想办法!”西武帝看得出钦天监鉴正没明白,毕竟他只醉心于各种术法类的东西,朝中之事不太关心,不过这不要紧,这个事情交给他,回去他就会去查,到时候就会明白司马瑾贤把那兔子看得有多重要了。到时他也该知道怎么做了,如果还是愚笨不知,那留他这个钦天监鉴正也真是没什么用了。
“是,臣遵旨!”钦天监鉴正一脸蒙比的离开皇宫,回家之后依旧发呆。
不过他媳妇可比他机灵多了,上次见他拿回来一只耳环,就知道他得罪了皇后娘娘,忙进宫求见,说了不少好话,终于让端禧皇后消气,找宫女把另外一只耳环要回来赏赐给了她。
当然,那宫女也得了补偿,大家皆大欢喜。
这次见他发呆,忙询问,生怕自家呆子夫君又做了什么傻事儿,一不小心把小命都给玩没了。
这鉴正平常也十分信服自家夫人,就和她说了。于是,鉴正夫人就把自己知道的关于兔子的事情都告知给了鉴正。
“竟然是这样,这兔子果然有大气运。夫人,你真是消息灵通,为夫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鉴正夫人没好气道:“你这一天忙着看书、观星、占卜,什么时候关心过朝中之事,你再这样下去,我都救不了你。”
“是是是,我的错,多亏了夫人。为夫最大的福气就是娶了夫人你!”男人说甜言蜜桔都是无师自通的,或者也可以说情到浓时情话自然脱口而出。总之,弄清楚了情况,有鉴正夫人帮忙,鉴正很快就按照西武帝的心思把事情给解决了。
只不过,司马瑾贤拿着西武帝下达的圣旨有些回不过神来。他从来没听说求亲要在女方家等上一年多的,而这一年多真的没有黄道吉日吗?他一点儿都不相信。
羽心在他身边,自然也听到了圣旨的内容,顿时无语。同时也高兴起来,能在西离国待久一些,她怎么着都高兴。
然而,看她高兴,司马瑾贤心情更不好了。
打发走了传圣旨的太监,又把婢女和付明宇都赶了出去,司马瑾贤怒气冲冲的问羽心:“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我做什么了?”羽心一点儿都不怕他,何况她真的什么都没做。
“你不做什么,婚期怎么会定这么晚?”
“我怎么知道,你天天看着我,我连兔生自由都没有,我能做什么?”
“你真的没做什么?”司马瑾贤有些相信羽心了。
“你烦不烦,爱信不信!”羽心懒得和他说。
“那为什么会这样?我不信这日子非要定那么晚不可。”
“不信又能怎么样!再说了,你在这里不是呆的挺好的吗?”
“你别说没用的,你说你是不是不想回去?”
羽心翻白眼:“明明知道答案还问,你这是自己找虐啊?难道你不想呆在你父母的身边吗?”
“这,也想啊,可我也想呆在你身边。”
“你看看,你都这么想。不如这样吧!你到西离国来做上门女婿,给怡灵倒插门怎么样?”
“倒插门?这怎么可能!”司马瑾贤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在这个年代,就算是家里穷的娶不起媳妇的男人也不愿意倒插门,那样会被人看不起的。
“你激动什么,我随便说说。”羽心怕司马瑾贤真的气的发疯,于是适可而止。
“哼!”司马瑾贤头一次觉得自己不想和羽心说话了,然后甩袖子离去。这动作羽心想起了凡尼上仙,不知道奕寻查到他的下落了没有。
司马瑾贤不会坐以待毙,出了房间也动用自己的力量去查这个事情。不过,这事儿也就西武帝一家知道,就是和钦天监鉴正说的时候也没明说,司马瑾贤能查出什么来?就算心里有猜测,也不能怎么样!
他感到了深深的威胁,觉得这些人都是要来和他抢羽心的。他这个人本来就是那种占有欲特别强的,喜欢的东西非要得到不可。如果有人来抢,那就更不能撒手了。回来之后,他对羽心说:“等爹娘回来,让他们先带你会北丘。”
“什么?”羽心一下子就从桌子上跳了起来,然后指着司马瑾贤的鼻子:“有种你再给我说一遍。”
司马瑾贤立马就怂了,他想到羽心会生气,想到羽心会闹,会大发雷霆。他也做好了心里准备面对这些狂风暴雨了,可他没想到,自己就被羽心给吼了一句,就立马怂了。他忽然有些能体会到自家爹的痛苦,每次他娘也都是这么吼他爹的。他爹就立马成了乖巧的小猫咪,不敢和他娘刺毛。
“说啊,你给我说清楚了。”羽心站在桌子上也没司马瑾贤高,但她怒气冲天,蹦跳着去指司马瑾贤的鼻子,尖利的小爪子差点儿就把司马瑾贤的鼻子给戳费了。
“本太子错了,你别这样。”司马瑾贤吓得立马认错,就差跪下了。
“哼,下次最好不要给我想这样的馊主意,否则我饶不了你。”羽心终于扬眉吐气一把了,指着司马瑾贤的鼻子大骂,然后蹦达着就出去了,现在她完全不想看到司马瑾贤。
门口的婢女更是吓得摊在地上起不来了,嘤嘤嘤,兔兔太可怕了,把太子都给吓怂了,以后千万不要得罪兔兔。
羽心出了房间之后,在驿宫里漫无目的的走,心里还憋着点儿火气。她这难能可贵的和家人相处的时光啊,司马瑾贤怎么能这么自私呢?他算啥,凭什么处处欺负自己,为自己做决定?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要让司马瑾贤为他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羽心……”忽然,她听见了奕寻喊她的声音,现在,她也习惯了奕寻用张议的嗓音喊他。虽然不及奕寻原本的声音,但也同样好听,是让她觉得会心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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