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冥信心十足,仿佛手中握了重要的东西一般。这倒是让司马瑜飘升起了兴趣,不由道:“峰主请说。”
“素闻北丘国寒冷至极,百姓生活苦不堪言,甚至有许多百姓悄然投奔他国。”离冥竟先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让司马瑜飘脸色略有不虞。
这是四国人都知道的事情,但一个普通人和这个国家的皇亲贵戚说起这些,还是不免让人不喜。
不过,离冥并不介意司马瑜飘不高兴,顿了一下,继续道:“北丘百姓有许多常年处在饥饿的状态,他们吃不饱,穿不暖。还要缴很高的赋税来养朝廷的兵,私底下,已经有许多百姓心生不满了。”
“峰主,这和你所要谈的交易有何关系?”司马瑜飘的声音中透出浓浓的不悦,其实,离冥说的情况已经存在许多年了。但这些百姓一直被朝廷的士兵镇压着,偶有不满想要反抗的最终都是很惨的下场。所以,才会有些百姓偷偷前往他国生存。只不过,在这个年代这种行为让他国人也很不耻,这些偷偷投奔他国的百姓也只能隐姓埋名,过着没有户籍的生活,很是艰苦。但对比之下,至少偶尔能吃到一顿饱饭,不会常年的受动,他们也已经很满足了。
这两年,这些情况有所缓解。因为司马瑜飘和奕寻的合作,致使两国交往更为密切,百姓们得到了不少的实惠。司马瑜飘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摆脱这种困境,让百姓们的日子过的更好。
“自然是有关,我有方法,让北丘国的百姓告别这种饥寒交迫的生活。”
“你说什么?”司马瑜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严肃。
不能怪他不掩饰自己的心情,毕竟这种事太大。许多年来,他都没想到立马解决的办法,唯有徐徐图之。谁知道这个离冥忽然冒出来就说这样的话,难道真有这种办法吗?还是为了促进他们之间的交易而说的大话呢?
“如果,离某说有可以在极寒之地生长的农作物呢?”
“粮食吗?”司马瑾贤内心澎湃起来,如果这又这种农作物,那么北丘国的百姓将再也不用怕饿肚子了。
“不仅有粮食,还有蔬菜和水果。”
司马瑾贤闻言先是一喜,不过,也就只有一息的时间。随即坐下,如同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般,淡漠的笑道:“峰主真会说笑。”如果有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他没听说过?北丘国建国几百年,若有这种东西,早就被发现了。
“离某并不敢拿这种事情说笑。离某手中正有这些农作物的种子,可先送与王爷一点儿,王爷着人将它们种在雪地之中即可。”
“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离冥说的胸有成竹:“若敢欺骗王爷,但凭王爷处罚。”
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三只玉盒。模样小心翼翼的,宛若那玉盒中装着宝贝一样。
司马瑜飘将信将疑,摆了摆手,便有小厮上前接过那玉盒。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坏了。
“今日离某只说这种子的事情,待王爷的农作物发了牙,离某再来谈交易的事情。”说罢,离冥竟站起,说要告辞。
“峰主,此事为何不找皇上去谈?”这关于一国民生的事情,应该是去和皇上说。到时候办成了,离冥就是整个北丘国的恩人,在北丘国不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是差不多了。
离冥却摇头:“贵国的皇帝,心中并没有百姓。和他谈,离冥得不到想要的好处。离某告辞。”
离冥倒是看得透彻,这是许多北丘国百姓都看不明白的事情呢!
说完,离冥起身行礼后往外走。
司马瑜飘想了想,并没有说挽留的话。这种东西对北丘国尤为重要,若他太过激进,势必会被离冥掌握了主动权。离冥前来谈交易,必定是有所求。何况现在还没能确认这种子的真实性,他必须得沉稳。“峰主慢走。”
司马瑜飘让管家亲自去送离冥,也是给足了离冥面子。
然后,他着人把种子拿去等明日种下,自己却若有所思,一路慢慢悠悠的往兰花的院子走。原本两刻钟的路程,他竟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到。
兰花一直躺在被子里面,瞪大了双眼看着床帐,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对司马瑜飘是满满的担忧。直到听见脚步声和丫鬟行礼的声音,才猛地从床上爬起来,也顾不得穿鞋就迎了出去。
“兰花,你这是做什么?鞋子都不穿,仔细着凉。”见到兰花,司马瑜飘才收回自己的思绪。见兰花白嫩嫩的脚踩在冰冷的地上,不由责备了一声,一把抱起兰花,往室内而去。
“王爷,你可算回来了,妾身担心你。”兰花声音软软诺诺的,再也不是当初老彝村弄那个粗鄙的姑娘了。但她却依旧保持着自己淳朴的内心,一心扑在自己夫君的身上。不管这个人是王爷也好,是一个她曾经的病人也好,她都一如既往。
“你啊,就是喜欢瞎操心。本王告诉你,你就只管过自己的安生日子就好了。”司马瑜飘看着兰花,心里软软的。遇见兰花之前,他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巩固自己的势力,让自己在北丘国立于不败之地。遇到兰花之后,他才知道,这个世界上竟真的有风花雪月之事能够吸引他。
爱情,就是这般美好,似是让他年轻了十几岁。
“是,妾身听王爷的。”
“乖!”司马瑜飘闻了她的额头,把她圈在怀中,开始造人大业。
离冥来司马瑜飘的王府这件事是十分隐秘的,离冥很小心,没有让任何人察觉。和他上次堂而皇之的去找凡尼上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以至于没有其他任何人知道离冥和司马瑜飘见过面。
再说凡尼上仙那边,羽心和奕寻离开之后,他就拿着司马瑾贤的信看了许久。他在仔细辨认上面的气息,其中有许多杂乱的东西,让他无从下手。
研究了一整天,他才气的一把把信拍在桌子上面。“这个该死的慕容奕寻,当真是狡猾的很。总有一天,本仙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凡尼上仙在人界,遭受到这辈子最大的挫折。正在他无比懊恼之际,听到了一个让他无比振奋的声音。“鬣二!”
“夫人,你回来了!”凡尼上仙转头,只见诡姬就站在他面前。依旧是他熟悉无比的面孔,只是,有些什么东西似乎不一样了。但是,现在的凡尼上仙顾不得这些了。
他这段时间孤独的时候,就十分怀念和诡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那个时候虽然他处处宠她,嚷让着她,以她为尊。但诡姬也对他十分好,两个人甜甜蜜蜜的,日子不要太幸福。
虽说吵架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他依旧还没能接受现在这个现实。他们明明是经过了那么多考验的夫妻,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变成这样呢?尤其诡姬是倒追的他,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无论发生什么,诡姬都不会离开他。哪怕天崩地裂,血流成河,他们依旧是会在一起的!
“嗯!”诡姬冷着一张脸,就站在门口,寸步不再进。
凡尼上仙倒像是个孩子似得跑过去,使劲儿的抱住诡姬,让他欣喜的是,诡姬这次竟然没有推开他。并且没做任何过激的反应,只是乖乖的任由他抱着。
凡尼上仙瞬间就觉得幸福回来了,他们又回到了原来的模样。“夫人,你不知道,贤儿被他们捉走了,我没有办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夫人,现在你回来就好了。”
诡姬面色冷然,唇边是嘲讽的笑意,只可惜,凡尼上仙看不到这些,只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之中。
只听诡姬道:“那怎么办呢?我也没有办法。”
“有的,一定会有的。夫人,你要你回来就行,我不想再一个人了。”
“呵呵,是吗?若你身边有了妲绮,岂不更好?”
“夫人,你还提妲绮做什么。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儿了?现在我们是夫妻,还有贤儿这个宝贝儿子,最重要的,是赶紧的把她给救回来啊!”凡尼上仙只以为诡姬醋坛子又翻了,应付两句就是了。
果然,诡姬没再说妲绮的事情。而是追问起司马瑾贤的事情来了:“贤儿是被尉迟羽心给抓走的?”
“是啊,前两日他们还堂而皇之的上门想要和我合作。你说说,他们这不是把我当傻子吗?他们要我给他们做事,还不把贤儿放回来,真是太过分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一定不会!”
“他们现在越发厉害了,也许我们都不是对手!”
“那怎么可能,再厉害也不过是些凡人罢了。”
“前尘不是,那兔子的身体也不是凡人。鬣二,事情没那么简单。”诡姬不动声色的离开凡尼上仙的怀抱,往椅子上一坐。把守在外面的魔奴叫了进来:“去给我准备膳食,还有洗澡水。”
“是!”魔奴忙去准备了。
凡尼上仙忙跑过去,抱歉的道:“哎呀,我都忘了,夫人这一路劳顿,是该好好泡个澡,吃点儿东西,休息一下。”
“嗯!”诡姬闭目养神起来,她的确是累了。
“夫人先稍做休息,我去看看。”凡尼上仙怕厨房那边没准备诡姬爱吃的,便亲自去嘱咐了一番,特别准备了好几道兔肉做成的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