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青墨听了这话,眼前一亮,期待的看着月灵素。
她,果然需要自己的帮助么?
然而,月灵素开口了,徐青墨却是大失所望。
“你知道金陵市哪里有年代久远的槐木么?”月灵素道。
原来不是有关婚事啊,徐青墨有些失望,但是这种事不能勉强,月灵素不说,徐青墨夜没有办法。
至于槐木……徐青墨皱起眉头想了想。
“金陵是一座古都,有很多历史古迹,在那里应该有槐木。”徐青墨道,“你要槐木干嘛?”
月灵素道:“我看你给我的医书,学习到一些新的东西,甚至能够助我修行,其中很重要的一味药材,就是槐木。”
“这样。”徐青墨点点头,月灵素修炼的功法十分奇特,尤其是在密林之行的时候,徐青墨给她补全了功法。
“不过要的不是古老槐木。”月灵素又道,“医书上说,最好的是千年槐木发新芽。”
“千年槐木发新芽。”徐青墨摸着下巴,“哦,说的就是要那些老槐木的新树芽。”
月灵素点点头,又摇摇头:“医书上说的不是很清楚,不过根据我的理解,我觉得所谓千年槐木发新芽,值得不是老树上的新芽,而是……老槐木被砍了之后,在木桩之上重新发出的新芽。”
“这样!”徐青墨顿时一愣。
提到槐木被砍,徐青墨记忆的一角瞬间被撩起,一袭忧郁的倩影重新回到他的脑海之中。
槐木啊……萧如是!
当初为了和宁凝芸一起双修,必须得找足够的药材,徐青墨曾经在金陵市一个财主家客串了把风水相师。<>
后来也正是在那家人心怀鬼胎的管家身上,得到了,而,正是徐青墨后来送给月灵素,月灵素则是据此提出需要千年槐木发新芽。
那整件事之中,给徐青墨留下最深印象的,不是粗俗恶劣的财主赵常志,不是狡猾诡谲的管家,也不是那棵几乎成灵的老槐木,而是那窗边忧郁的女人,萧如是。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自己那件事之后,就没有去看她了。
徐青墨忍不住出神想到。
“嗯?”月灵素看到徐青墨发呆,忍不住轻声道了句。
徐青墨惊醒,赶紧不好意思笑笑:“这么说起来,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曾经有一棵老槐木几乎成灵,不过后来被挖走了,也不知道那地方还会不会生出新的槐木苗。”
“槐木成灵!”惊讶的捂住嘴巴,“如果那里还能生出新的槐木,那一定就是我需要的,你能带我去看看么?”
“可以啊。”徐青墨笑着道,然后看着月灵素,“可是你的身子。”
“我没事,身体棒着呢。”月灵素立马道,还转了一个圈。
也是,月灵素可不是普通的女人,要是普通人,就算是运动健将,像月灵素这样几天几夜全神贯注的炼药,绝对熬不下来,就算此时还能清醒,也必须得躺在医院,好好静养,搞不好还会出现各种问题。
但是月灵素是什么人?功法神奇的修炼者,修炼内容还是以医书为主,对自己的身体的保养,甚至不必徐青墨差,自然不会因为这一点熬夜就会晕倒。
“那我们现在就走!”徐青墨道。<>
月灵素激动的点头。
两个人合老中医告辞,老中医双手捧着装着米雪丹的瓷瓶,双目发亮,恨不得立马研究一番,听到两个告辞也只是随便点头。
两人相视一笑,不再打扰老中医,马不停蹄的赶到徐青墨那熟悉之地。
按照记忆,徐青墨来到那条巷子之中,看着两边熟悉的街道和高大的梧桐树,忍不住回想当时的情况。
当初徐青墨还在这里拆穿一个骗子相师呢。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还迷信不迷信相师,徐青墨心中想到。
“神相!”突然,一声响亮的吼声在身后炸起,吓了徐青墨一跳。
赶紧转身,然后徐青墨就看到一个大妈,激动的跑向自己,就像是追星的脑残粉。
刘姨!徐青墨认出她来了,这不是那个当初被骗子相师骗的一愣一愣,后来被徐青墨解救的那个大妈么。
“真的是你,神相啊,我又见到你了。”刘姨一把抓住徐青墨的手,激动道。
徐青墨有些不好意思,没有想到过了这么久,这个刘姨对自己还是如此崇拜。
看了一眼月灵素,她此时也是满脸惊讶的看着徐青墨,然后又看着刘姨,忍俊不禁,秀手捂住了嘴巴。
徐青墨道:“刘姨好。”
“神相还记得我!神相还记得我!”刘姨激动得跳了起来,“这一次,神相你可得好好给我算一笔,我最近倒霉死了。”
徐青墨当初就说了相术其实没有那么玄乎,但是没有人信,现在刘姨这个样子,也是继续沉迷,徐青墨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里的人都对相术有着崇拜情节,不是徐青墨一个人随便说一说就能改变的。
“你怎么了?”刘姨抓得紧,徐青墨没有办法,只能这样问道。
“我最近倒霉啊。”刘姨大吐苦水,最近我每天晚上都睡不好,翻来覆去,胸闷的慌,我感觉像是什么东西压在了我的身体上,难受的不得了。
“额,这种情况,我建议你去看医生。”
“什么?神相你说什么?”刘姨道。
“哦哦,没什么,没什么。”徐青墨赶紧摆手。
“我也找过其余的相师。”刘姨道,“但是他们只是说我被人在头上动了土,所以神魂不稳,才会这样。”
徐青墨撇撇嘴,又是什么相师,指不定又是骗子,于是道:“头上动土?你头上没有土啊。”
“是我,我也这么问那相师。”刘姨道,“但是他们也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就说卦象上是这么说,要我赶紧找那个动我头顶土的人,不然小命不保啊。神相你一定要救救我啊,不让我要死了,我的小命可就再你的手里啊。”
徐青墨裂开嘴,这可怎么弄。
“嗯嗯,我会注意的。”徐青墨只能先安抚刘姨,然后再找机会带她去医院看看。
什么头上动土?刘姨又不是太岁,就是她是太岁,所谓太岁头上动土也只是一句俗语而已,当不得真。
“对了,神相,你来这里干嘛?是不是我们这里风水好?”刘姨又问道。
“额……嗯,差不多,我是来找东西的。”徐青墨支支吾吾道。
“什么东西?神相你问我啊,我知道,我熟悉这里,你有什么事尽管问我就好。”刘姨拍着自己的胸脯道。
徐青墨想想也是,刘姨可算是这里的低头蛇了。
“那个那边的赵常志……”徐青墨问道。
“你是说,赵老爷啊,那时候他不是死了么。”刘姨道,“他平时坏死了,对周围相邻也不好,他死了,大家伙可高兴着呢,不过终究是一条人命,哎。”
“后来呢,他家不是还有夫人丫头……”徐青墨心肝提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一提起萧如是,他居然莫名的有些紧张。
萧如是浑身散发的那种忧郁熟妇味道,给徐青墨的印象是在是太深刻了,和宋引章,斐徽因相比也毫不逊色,而已因为她身上那独特的忧郁味道,更能令人心生牵挂。
“她们啊。”刘姨道,“好像没过几天就消失了,听说是搬走了,离开了金陵,哎,跟了赵常志那样的人,整天都出不了门,是个人也得憋坏,现在好不容易自由了,要搁我,我也得好好出去散散心啊。”
“走了!”徐青墨一惊,这是万万没有想到了,那个女人,居然离开了。
“那……她还会回来么?”徐青墨有些怅然若失。
“这个就不知道了,也没人知道啊,她们又不和我们说话,谁知道呢?”刘姨道。
徐青墨不再说什么,就是心中有些失落的感觉,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又说不清楚。
“叮铃铃。”刘姨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一接:“回来了?哦,我知道了,你不知道自己找些吃的啊,家里那么多饼干,我知道了,马上回来。”
挂了手机,刘姨对徐青墨道:“不好意思神相,我小孩放学回家,在家饿肚子,催我回去给她烧饭呢,那我就……”
“哦哦,刘姨你忙你的去吧,不用陪我。”徐青墨道。
“谢谢神相,晚上去我家吃饭呗?”刘姨热情道。
“不用不用。”徐青墨赶紧推脱,刘姨一心想着自己是神相,自己要是去她家还不被她给烦死。
不过刘姨一直邀请,徐青墨知道她是想要自己帮她治病,想了想于是答应一定会给刘姨看病,晚饭就算了。
得到了徐青墨的承诺,刘姨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去,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叮嘱徐青墨不要忘记了。
等到刘姨走远之后,徐青墨这才和月灵素继续前进。
“你会相术?”月灵素问道。
“嗨,什么相术,我才不会呢,都是骗人呢。”徐青墨摆手。
“其实,相术也不全是骗人的。”月灵素道,“我看过很多古籍,都提到过相术,有些事例,确实不能用骗术来解释,相术,能够在华夏几千年的文明中传承下来,自然是有一定内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