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是一个很大的跨国集团,手下涉及的行业众多,不过要是细说的话,还是奢侈品这一块儿。
林业雄其实之前也算是一个穷酸的人,空有满腔的报复但是却无法施展,直到后来遇到了林汐的母亲,从一个穷酸书生,一跃成了豪门金龟婿。
其实不然,雄厚的资金支持让林业雄足以一展宏图,二十多年的时间,林氏集团已经从开始的一个小商场成为了现在的大集团。
而旗下,最大的行业就是奢侈品——zarifa kelly。
林汐的母亲去世之前。立下了一份遗嘱,具体的内容林汐不得而知,她唯一知道的是,林业雄将京城之内几家zk专柜,全部交到了她的名下。
许是因为林业雄是从穷人过来的,尽管现在有了钱,但是却依旧很抠,每个月给林汐的零花钱根本就不够她挥霍,而自己名下有了资金来源的时候,林汐真是好一阵沾沾自喜。
现在想想自己当初真是蠢,估计和母亲的遗嘱比起来,这几个在外人眼中看起来算是天价的店面估计连九牛一毛都算不得。
她没有什么经营头脑,对店面也是不闻不问。好在zk牌子做的大,这些年下来,这几个店倒是也没有败在她的手里。
她入狱的时候立了一份转让书,将这些店全都转到了秦逸扬名下。
因为秦逸扬在她耳边经常说:“汐汐,为了给你收拾烂摊子,我的私房钱都败光了,以后我可不想饿死,你记得养我啊!”
虽然是玩笑话,但是林汐当真了。
她真的一直将秦逸扬摆在一个哥们的位置,真的对他的感情,无法回应。所以只得用这种手段,来弥补他耗费在她身上的过往。
“秦逸扬。”林汐忽然幽幽开口。
秦逸扬从盘子里边抬起了头,眨着眼睛看着她。
“这几家店我已经转到了你的名下,就是你的财产,你无需向我报备。”
秦逸扬眼里的亮光一下子黯淡了下去。
“汐汐,我之前说过的,店我帮你管着,你的东西还是你的东西。”
这句话林汐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好像每一次秦逸扬去探监的时候,都会说一遍。
林汐有些无奈地撑着额头:“秦逸扬,我不想欠你那么多。”
“没关系。”秦逸扬咧嘴一笑,“多也是欠着少也是欠着,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客气了?”
“可是现在我不想。”林汐很认真地看着他,“秦逸扬,我们没有可能的。”
秦逸扬拿起纸巾擦了擦嘴,朝后一仰靠在了椅背上。
“汐汐,今天你能叫我过来,我的心情很好。你不要说那些扫兴的话好不好?”
“我对你真的……”
“够了!”秦逸扬从座位上站起来,猛然打断了林汐的话。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殿内用餐的人都不由自主地转过头来看着他。
除了林汐之外,秦逸扬很少顾及别人的感受,以至于现在成为了焦点,也一点儿都不在乎。
“林汐,你他妈明明知道……”
知道我那么喜欢你……
林汐没有打断他,也没有回应他,只是睁着一双黑亮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你慢慢吃,我先走了。”秦逸扬终究败了,扔下这么一句话,逃荒似的离开。
还是这般,在她那样的眼神下,他依旧溃不成军。
林汐看着眨眼间就没了身影的人,十足的无奈。
“介意让我在这里用餐吗?”清澈而又带着磁性的声音在头顶幽幽响起。
林汐一抬头,就撞进了顾经年一双阆黑幽深的眼眸中。
他还是一件黑色的衬衫,下边是熨烫的笔直的西裤。不知道是由于天气太热还是其他什么缘故,衬衫的上边两颗扣子解开,露出了性感的锁骨。
顾经年比一般男人白了一些,但是绝对不是那种女气的白。这种干净健康的肤色给他的人增添了许多贵气,在黑色衬衣的映衬下,竟然有一种惊心动魄的魅力。
要是他收敛一下浑身冷冽的气势的话,绝对是所有女人的梦中情人的类型。
“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顾经年拉开椅子径自坐了下去。
林汐想着这句话怎么那么耳熟?
“看得出来,他喜欢你。”顾经年双手交握放在桌子上,直直看着林汐。
“嗯。”林汐点点头,吐出一个音节。
“你呢?”
林汐用叉子戳着自己盘子里的牛排,抿着唇不做言语。
顾经年看着对面的女生精致白皙的面容,看着她咬着唇状似难言的窘迫,看着她垂下的长长的眼睫好似蝶翼一般在扇动。
“我……”
林汐只吐出这么一个字,就僵住了。
因为顾经年伸手将她垂下的一缕刘海,给她别到了耳畔。
顾经年微微有些冰凉的修长手指在划过她的耳垂的时候,让她身子不由得一震。甚至最后收回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脖颈,她感到自己的整个身子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林汐猛然抬起头,惊疑地看着她。
顾经年在笑,不过却不是之前见到的那种凌厉的笑容,而是薄薄的唇畔向一边斜斜勾起,带着几分风流不羁和邪肆魅惑。
林汐捂着自己红的莫名其妙的脸,在心里哀嚎了一声。
你笑什么笑,你笑什么笑!
顾经年从林汐面前端起了她的盘子,优雅地吃了起来。
“喂,那是我吃过的。”林汐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这人了。
顾经年点了点头:“我不介意。”
林汐想着谁管你介意不介意了?他说的她用什么吃饭?她也很饿好不好?
“张嘴。”林汐闻言条件反射的张嘴,一块儿鲜嫩多汁的牛排已经喂到了她嘴中。
林汐觉得自己的脸现在应该可以煎鸡蛋了。
顾经年自己吃几口,就会喂林汐几口,林汐被她弄得越来越不好意思,就想叫waiter过来给她拿一套餐具。
麻痹,人呢?几十个waiter怎么一个都没了?
不光是waiter没了,偌大的餐厅里,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尼玛到底是个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