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尽管林婉已经大出血,可是严敏还是觉得林汐才是真的对她好,因为林汐是真心实意的,而林婉则是迫不得已才给她的东西,她把林婉那种不情愿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很是不屑,缠着林汐下了楼。[-..-
傅如雅见到二人这么亲密的样子有些微微愣神。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客厅里边又来了另外一个人,严敏见到来人。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哥!”
来人正是傅如雅的外甥,也就是严敏的亲生哥哥,严萧。
相对于秦逸扬的西装笔‘挺’,严萧就像是一个街头‘混’‘混’,身上一副嘻哈的装扮,牛仔‘裤’破了好几个‘洞’,头发又长又‘乱’,染了几撮黄‘色’几撮蓝‘色’,刘海长长的遮住了眼睛,整个就是一杀马特。
林汐想不明白,为什么现在这个时代还会有人是这种审美?
“呦呵,这小美人就是汐汐表妹吧?”严萧坐在沙发上抖着‘腿’,看着林汐的时候还吹了个口哨。
“想不到你这么久没见到汐汐居然还能记得。”傅如雅微微笑着。
“那是当然,汐汐表妹这样的美人,只要一眼我就能记一辈子。”严萧笑得很猥琐,说出的话更加猥琐。
林汐坐到了秦逸扬身边的位置,抬眸看着几人。
“有些问题,是现在说,还是一会儿说?”林汐直接开口。
“吃完饭再说。”林业雄的语气很不好。这个丫头能不能有点儿眼力见?这里这么多外人,是谈事的时候?
林汐没有说话,倒是严萧不乐意了:“姨夫这是有什么秘密还能不能让咱们知道不成?到底有没有将咱们当成是家里人?”
严萧‘阴’阳怪气的声音让林业雄脸‘色’愈发的不好了起来。傅如雅意识到了事情不对,立刻出声打圆场:“都是些生意上的事情,没什么意思,估计你不爱听。”
“我爱听不爱听是我的事情,说不说是姨夫的事情,不把咱们当做是家里人,还叫咱们来参加什么生日会?”
傅如雅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精’彩得可以。
“哥,你就少说几句!”严敏有些不赞同地瞪了自家哥哥一眼。
“哎,行,你现在也胳膊肘子往外拐是吧?你见不得我,我走还不行吗?”严萧没好气地红说罢,腾地一下子就从沙发上站起了身。
“哎,萧萧……”
“妈妈,我去追表哥回来!”林婉像是一只蝴蝶,从楼梯上飘了下来。
不知道林婉是怎么说的,反正在开始吃饭的时候,将严萧劝了回来。
严萧整个就是一大爷,一顿饭吃的挑三拣四。一会儿觉得这道菜太咸,一会儿觉得那道菜太淡,整个饭桌上就是他‘鸡’蛋里边挑骨头的声音。林业雄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心情被他‘弄’得越来越差。
林婉拿出了一瓶麦卡伦30年,给每个人面前的高脚杯都倒了一些。最后端着酒杯,摇曳生姿地走到了林汐面前。
“姐姐,近些日子以来,咱们之前发生了些不愉快,这杯酒妹妹敬你,还望姐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
林婉笑得很温和,一双美目微微眯着,里边尽是真诚的神‘色’。林汐这么一眼望过去,看不到其它的算计。
猩红‘色’的葡萄酒在水晶杯里光影流鉴,白‘色’的冰晶在里边流动生辉,将林婉的一双眼睛照的更加真诚而明亮。
“好……”
“卧槽!”秦逸扬忽然打断了林汐的话。
只见他在桌子下边猛然踢了一脚,接着就是“喵呜”一声,雪白的一团从桌子下边滚了出来。
所有人都看着那小小的雪白的一团,喵呜喵呜的叫着,可怜极了。
“不好意思,它在咬我的‘裤’‘腿’,所以我踢了它一脚。”秦逸扬耸了耸肩。
“没有关系,只要没有‘弄’脏秦少爷的衣服就好。”林婉笑得大方而得体,一副十分大度的模样。
林婉亲自走过去将那小小的一团抱起来‘交’给了佣人,嘱咐他们带走,不要再在这里扰‘乱’了大家的兴致。
这个小小的‘插’曲很快就过去。林婉重新端起了桌上的酒杯,对着林汐示意:“姐姐,以后咱们两姐妹和睦相处好不好?”
林汐倒是觉得新奇,前些日子做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就想这么一杯酒不了了之?这林婉是不是把自己的脸想得太大了?
然而——
林汐眼尾扫了一眼另外一边的林业雄,见到不吭声闷头吃饭,心下有了计较。
见林汐不说话,林婉不由得有些委屈,一双眼睛忽然间就浸润了水‘色’,整个人都有些泫然‘欲’泣:“姐姐,前几天是妹妹糊涂,你难道还不能原谅妹妹吗?咱们姐妹情谊这么久,你就真的没有一点儿顾及吗?”
林婉这话倒是将自己说成了一个无辜的人,显得林汐倒成了那个不依不饶的恶人。她真是想要呵呵了,这林婉的脸皮是真厚!
“婉婉都道歉了你还想怎样?”林业雄拍着桌子,有些不乐意了。
林汐嗤笑一声:“林先生,我说什么了吗?您自个儿在那天马行空地想些什么!”
林业雄又要发作,林婉急忙拦下:“爸爸,我在和姐姐道歉,您不要‘插’嘴可以吗?”
对林婉无比疼爱的林业雄自然不能再说什么,于是闭了嘴,狠狠地盯着林汐。
入狱以前,虽然林业雄也看不惯林汐的作风,也会苛责辱骂,但是从来没有像如今这么频繁。几乎是每一次见到她,都要勃然大怒。简直是莫名其妙!
林婉端着酒杯,将方才致歉的话又情真意切地说了一遍,接着满怀期望地看着林汐。
“好。”清清淡淡的一个字如无‘波’之风,她黑亮的瞳眸散发出让人看不清的璀璨光芒,就像是一个纯黑‘色’的漩涡,可以将人吸摄进去,再也难以逃脱。
林婉一饮而尽,林汐亦然。
仿佛曾经的不愉快,都在这一杯酒中,消散地干干净净,了无痕迹。
秦逸扬也端起了自己的酒杯,慢慢品着,掩饰自己嘴角的冷笑……
不知道是被林婉带起了气氛还是怎样,本来还在好好喝酒的几人。忽然就换上了白酒,甚至严萧和秦逸扬还拼起了酒。
“我平时和你们这一些层面的人接触的少,他们都不愿意和我一起……你们这些人……嗝……就是狗眼看人低……”严萧一边打着酒嗝,一边还不死心地对秦逸扬敬酒。
秦逸扬也喝多了,眼‘色’‘迷’‘蒙’,甚至是脖子上的领带已经被他扯得歪歪扭扭,但是相对于严萧的失态,好了太多。
他没有太多的话,醉酒的模样安安静静,和清醒的时候在林汐面前叽叽喳喳的模样大相庭径,只是安安静静地喝着严萧敬过来的酒。
最后林汐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一把拽了他手里的杯子,低声道:“我扶你上去休息。”
今天喝成这样,他估计是回不去了,好在林家的房间多,放他一个绰绰有余。
秦逸扬的脚步有些虚浮,靠在林汐身上,歪歪斜斜地上了三楼。
林婉看着两人的背影,意味深长地笑着。她知道秦逸扬一直都喜欢林汐,她今天晚上就要让他好好看看,她心中一直倾慕的‘女’子,到底是怎样一副人尽可夫的贱样!
房间刚才已经有佣人打扫好,林汐扶着他直接扔到了‘床’上。
正准备转身离开,却不料自己的手腕被人一把抓住。
一个用力,林汐就被扯到了‘床’上,秦逸扬一个翻身,就压在了林汐身上。
他的呼吸带着炙热的酒气,喷洒在林汐脖颈处,让她难耐极了。
“秦逸扬,你放开我。”林汐的声音出奇的冷静。
秦逸扬好似没有听到,但是一张薄‘唇’却已然压了下来。
“别让我恨你。”林汐话落,成功看到了秦逸扬的俊脸停在了自己面前几公分的位置。
他好像是当头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都僵在了当场。
林汐不费吹灰之力,一把将他推开。
“我知道你没醉。”林汐坐在‘床’边,背对着他。
认识这么些年,秦逸扬的酒量是什么样,她可以是清楚地很。今天严萧的那点儿白酒,能将他灌醉,那才是神奇了!
秦逸扬就就着被她推开的姿势,仰倒在了‘床’上,看着房顶的天‘花’板,看着每一条清晰的格纹,整个人无言苦笑。
从一开始的滴酒不沾,到之后的千杯不醉。都是为了面前这个‘女’人,她在夜店‘混’了这么多年,他不知道给她挡下了多少杯酒。
是啊,没有人能比她更清楚他的酒量。
“汐汐。”秦逸扬的声音沙哑低沉,又带着几分无力的颓唐,甚至听起来有几分低声下气,“我这么些年做了这么多,你就真的不能另眼看我一眼吗?”
“你是我最好的异‘性’朋友。”林汐背对着他,缓缓开口,“我们只能止步于此。”
我天生适合黑暗,你偏偏长于阳光。
只能如此。
“你能别再给我发好人卡了吗?”秦逸扬‘揉’着额头,真是一万个无奈。
看着‘床’边那背对着他的背影,明明那么纤瘦,明明那么脆弱,为什么非要硬生生地撑起一切?在自己的羽翼下,让自己为她遮风挡雨,真的不好吗?
她无名指处银白‘色’的婚戒在幽暗的阳光下亮的出奇,以至于秦逸扬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被那亮光刺得有些酸涩无比。
顾经年……那个男人,为什么……
不知道躺了多久,知道感觉到林汐坐着的那一块儿一轻。
“等下。”秦逸扬对着林汐招了招手,在她疑‘惑’的眼神中,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林汐听到之后,有些愕然地瞪大了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