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经年将车内的温度调的很高,不过一会儿,林汐冰冷的皮肤就暖了起来。[-..-
“顾总,咱们现在去哪里?”开车的季华延问道。
“西山华墅。”
季华延手下方向盘一个转,车子立刻转向了另外一条路。
他透过后视镜,看着后边被自家老板紧紧抱在怀里的那个‘女’子。
他还清楚地记得自家老板在京城的第一处投资,就是这一处别墅。西山华墅是京城里边最为高档的别墅区。环境优美,景‘色’怡人,而且独‘门’独户分开居住互不干扰,虽然占地200余亩,住户却不过百,是京城高官政要、商贾名流的必争之地。
当初买下那处别墅的时候,他就打趣过顾经年,说是买下这处房产是不是要金屋藏娇。而那时候顾经年也很认真地说了,能入住到这幢别墅里边的人,必然就是顾夫人。
所以,他怀中抱着的那个‘女’子……真的就是他的顾夫人了吗?那林婉小姐……该怎么办呢?
顾总可是执着了八年之久啊……
顾经年好似没有感觉到季华延的打量,而是认认真真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这个小丫头,薄‘唇’不禁勾起了一抹弧度。
她安安静静的样子当真美极了,不像之前那样,就像是一只小猫,随时随地就会将人给抓伤挠伤。
眼睛瞟道她被扯坏了的衬衣上,顾经年的神‘色’一下子冷冽了下来。
“华延,给程胤打电话,今天的事情,让他务必给我一个‘交’代。”
“可是顾总,刚才青帮已经有人来说过了。”
“嗯?”顾经年吐出这么一个魅‘惑’的音节。
“说是……林小姐将程二少的下巴给踢脱臼了……”
“然后呢?”
“林小姐的司机将青帮的人给打伤了好几个……”
“接着呢?”
季华延吞了吞口水:“没了……”
“没了?”顾经年反问,还古怪地笑了一声。
“就这就完事了?”
季华延真是无奈了,想着顾总,人家不是来给你赔礼道歉的啊,人家是来讨要公道的啊!
“卸了他的下巴也真是便宜他了。(.上次手腕给他的教训还不够是不是?”顾经年的声音真的很冷,“你就告诉程胤,这件事情要是不给我一个让我满意的‘交’代,这次这批货,没他的份儿了。”
他的顾太太,被程昊那小子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当他顾经年是摆设不成?
季华延知道这次自家老板是真的生气了,于是不敢再说什么,只得连连应是。
“顾总知道今天晚上林小姐为什么会去皇朝吗?”季华延忽然意识到了一个严肃的事情。
顾经年凝眉,他好像真的不太清楚。
“林小姐是去找龙帮的乔爷了。”
“她去找他做什么?”顾经年觉得这个‘女’人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出乎意料了,龙帮的乔爷都找上了?
“尚不清楚。”季华延摇了摇头,这个消息还是言诺从叶蓁那里套出来的呢。
顾经年的长眉皱成了一个川字,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了解了解,自己出差的这些日子,这丫头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记。
收凯利、惹青帮,找龙帮?
她还能再能耐一点儿不?
西山华墅到了以后,顾经年抱着林汐直接就下了车。
夜风吹到脸上微微有些冷,林汐身子抖了抖,更向顾经年怀里缩了缩。
“明天直接去公司就好,不必过来。”顾经年扔下了这句话,大步进了楼里。
这个别墅从来没有人住过,但是有人来定时打扫,所以很是干净整洁,就连家居衣物也是平时准备好的,一应俱全。
顾经年上楼,推开主卧,轻轻将林汐放在了那张大‘床’上。
接触到柔软的‘床’垫,林汐哼了一声,向着‘床’内就是几个翻滚。
她滚到了离‘床’边很远的位置,背对着顾经年,顾经年披在她身上的那件西装外套在刚才就已经滑到了地上,如今林汐身上,依旧是衬衣牛仔‘裤’。
长发披散,显得她整个人都纤瘦而不盈一握。双笔直修长,白‘色’的‘裤’子将她的‘臀’‘腿’线条勾勒得淋漓尽致,整个人看起来都纤美极了。
房间的中央空调已经打开,温度适宜。而林汐却好像很难耐,动了动身子,扯了扯自己已经破碎不堪的衬衫。
顾经年觉得她在‘床’上摇晃的样子实在撩人得很,于是站直了身子背对过去。
背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甚至还伴随着林汐粗重了一些的喘息声。顾经年不知道这丫头是在搞什么,于是压抑地转头,差点儿没惊呆了。
林汐……就那么将那件衬衫脱了下来!
她现在上身只有一件纯白‘色’的小吊带,流畅的肩部和颈部线条好看极了,莹润的颜‘色’就像是羊脂‘玉’一般,在黑发的映衬下更显白皙。
她好像还不知足,伸出手扒着自己的‘裤’子,一张小脸不满地皱着,仿佛已经到了烦躁的巅峰。顾经年急忙弯腰,一把拉住了林汐的手:“丫头,别动了。”
林汐紧紧皱着眉头,拨拉着顾经年的手,因为自己的胳膊受到束缚,一双柳眉更是紧紧蹙了起来。
她的吊带已经由于挣扎而有些散‘乱’,下部已经卷到了肚子上,‘露’出了洁白的小腹。
“我让你别动了!”顾经年见状,声音更沉了几分,颇有些严厉的意思在里边。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按照他这个年龄,接触的‘女’人绝对不算少。甚至会有人为了生意将人直接送到他的‘床’上。形形‘色’‘色’的‘女’人太多了,清纯的、妖娆的、成熟的、美‘艳’的……但是他从来没有多看过一眼。
他对于男‘女’之事好像根本没有什么‘欲’望,甚至还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像是外界的传言那样是个gay。这下他可知道了,他正常得很。
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每每面对这丫头的时候,就会到达破功的边缘。
顾经年低咒了一声,觉得自己真是见鬼了。
林汐的神智不太清明,她不知道自己是在想什么。她好像觉得脑中有无数模糊的人影闪现,一片光影模糊,甚至还有着纸醉金‘迷’的景象。看不清脸的一些人伸手拉住她的身子,她挣扎,她闪躲,却被牢牢地抓住,无处可逃。
谩骂、不屑、指责声源源不断地传来,在她脑海中‘交’织回响。铺天盖地似乎要将她淹没,仿佛所有人都已经给她判了罪,无论她怎么解释,都无人理会。
就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林汐觉得心中一阵委屈,溢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痛苦。
顾经年看林汐本来不断挣扎,后来却忽然间安静了下来,他这才打算拽过被子给她盖上,弯腰凑近,却发现……
她哭了?
顾经年一下子觉得自己有些慌,她怎么就哭了呢?
他刚才说的那句……很凶?
“丫头?”顾经年蹲在‘床’边,试探‘性’地叫了一句。
不叫还好,这么一叫,林汐哭的愈发地狠了。
顾经年一下子有些手忙脚‘乱’,被子盖也不是,不盖也不是,将她抱起来不是,任由她这么哭着也不是……卧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纠结半晌,他还是伸手将林汐抱了起来。
林汐的哭和他见过的‘女’人不一样,那些‘女’人都是一副歇斯底里,努力做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而林汐,一点儿声音都不发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流泪,却让人觉得心疼极了。
“丫头?”顾经年又试着叫了一声,林汐还是‘迷’糊着,没有什么反应。
很明显是醉酒之后的糊涂,顾经年很清楚。他知道醉酒之后很容易让人想起以前的一些不开心的事情,他更知道林汐以前过得是什么日子,于是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这个丫头,真的比同龄人,承受力太多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苦楚,见识到了更多的世间丑恶。
已经是半夜,而且十几个小时的飞机顾经年本来还有一些困倦,但是现在,一点儿困意都没有了。
他不禁在想,这个丫头是不是天生就是来折磨他的?
而且……他还甘之如饴!没有一点儿的不愿意!
放在旁边的手机响了起来,顾经年伸手拿了过来。
一个名字在屏幕上闪烁跳动,顾经年盯着看了几秒,挂断。
过了一会儿电话再次响了起来,不依不饶。
顾经年将林汐轻轻放回了‘床’上,自己从‘床’头柜拿了盒烟,去了阳台。
电话接通,他没有说话,而是“啪”的一声打开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
“经年?”那边是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但是不难听出,清冷中状似含着几抹柔情。
顾经年从嗓子里边“嗯”了一声。
“你休息了吗?”
“还没。”
“这样,我还怕打扰了你呢。”那边似乎轻笑了一声,“还在工作?”
“没有。”顾经年靠在阳台上,嘴里吐着烟圈,一双黑眸却透过落地窗紧紧锁着‘床’上那个不安分的身影。
“是和你的小‘女’朋友在一起吗?”
“嗯。”
“这么晚了两个人还在一起?”
“如果你打电话就是为了说这些有的没的,我没工夫和你废话。”
“别这样嘛经年,我还能对她做什么不成?”那边的人竟然掩‘唇’娇笑了起来。
“我警告你,夏茵,不准动她!”
电话另外一端的‘女’人正靠在梳妆台上,手中端着一杯红酒,优雅地品着,听到了顾经年默然严肃起来的警告,美目中闪过了一抹讥讽。
“经年,要是你表现得和平常的‘女’人没有什么差别的话,我不觉得什么。但是你这样,只会让我加深对她的兴趣,你知道的,我……”
“呃……”那边传来一声细细的‘女’人的呻‘吟’,接着,就是电话倏然挂断的声音。
夏茵盯着屏幕上“通话结束”的字样看了半晌,猛然将手机砸到了墙上!
顾经年!我倒是要看看,那个林汐,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