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喽。(.广告)。ww.你又过来了?”安欣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冲着徐楚彦摆了摆手,嘻嘻笑着。复见到他盯着自己怔忪的眼神,这才意识到了自己好像形象不太好。
安欣拉了拉被子,将下边的半张脸埋进了被子里边,只流出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徐楚彦。
她瞪了jim一眼:“都怪你!刚才让你给我找个发型师你不去,现在好了,丢人了吧?”
jim‘摸’了‘摸’鼻子,有些无语,真是天地良心,哪个发型师来医院给人做造型的?
“刚才我说我给你做发型,你不让我碰。”jim委屈兮兮地看着安欣。
“你……不行。”安欣的脸愈发的红了。jim一碰她她整个人要烧起来了,更别提让他在她的头顶捣鼓来捣鼓去。
安欣瞪了jim一眼,讪笑几声对着徐楚彦道:“您是来找jim的吗?”
“我……”我是来看你的,这句话,徐楚彦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安欣眨巴眨巴眼睛,似乎被徐楚彦的尴尬给传染了,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其实她觉得自己很莫名其妙。自己和面前这个男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再说人家也没有招惹过自己,但是安欣对他就是有一种十分排斥的感觉。
毕竟是jim的朋友,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安欣暗暗告诫着自己。
徐楚彦见到安欣的眼神时不时地飘到jim的身上,整个人都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酸涩感。他好像忽然有些还念那个每天都缠着自己,眼里只有自己一人的安欣。而不是如今这般,她认识全天下的人,却独独不认识他。
徐楚彦转身就冲出了病房,甚至连房‘门’都没有来得及关上,这般失态的样子,让安欣有些莫名其妙。
冷不丁,安欣忽然来了一句:“老公,你把我们的结婚证给我找出来,我想看看!”
jim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大吼一声:“什么?”
“结婚证啊,我忽然想看了。”
jim有些懵‘逼’了,结婚证?他他妈哪里来的结婚证?
——
林汐从医院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见到医院外边的台阶上,有个人在那里坐着,萧瑟而又颓然。
她目不斜视地从旁边经过,却被徐楚彦开口叫住。
“安欣这些日子很开心,是不是?”徐楚彦的声音有些轻微的嘶哑,仿佛是从嗓子的最深处生生挤出来的一般,让人听起来浑身都觉得不舒服极了。
“嗯。”林汐诚然点点头,“恐怕是这四年来,最开心的日子了。”
林汐这话没有什么讽刺的意思,也没有什么意有所指,只不过是淡淡地陈述事实,但是听在徐楚彦心里,却心如刀绞。
他一直以为他是安欣的一切,是她或悲或喜的来源。他也习惯了主宰安欣的一切情感,但是不曾想,在安欣不以他为圆心旋转的时候,他的生命仿佛都空了。
四年的时间,足够让一个‘女’人将她的柔情,一点点地渗透到另外一个人的生命里,造成不可磨灭的影响。
“徐楚彦。”林汐忽然开口叫他,“人的感情从来都没有所谓的谁对谁错。你和苏雯的感情本没有什么错,我只是心疼安欣这么些年来过的凄苦的日子。若是当初苏雯没有对安欣耍那些心机的话,我不会这么针对她。毕竟若是没有她,安欣也不会从你这里回头,虽然这个代价有些惨重。”
其实徐楚彦现在都不敢相信,苏雯当初真的耍尽了一切心机来刺‘激’安欣,甚至最后还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于安欣那样的‘女’生来说,贞洁于她,何其重要。
“你曾经对顾经年有恩,所以昨日我留她一条命,你最好给我好好看着她让她给我老实一些,要是再给我使什么心机的话,呵……”
这句话不知道徐楚彦听进去没有,他只是将头埋进自己的膝盖里,佝偻成了一团。
林汐何尝看不出他内心的自责与懊悔。
所谓的失去后才珍惜,这句话不无道理。
林汐在街边百无聊赖地站着,刚刚顾经年发了短信,说是来接她。
虽然顾经年的车是黑‘色’,在夜幕中没有什么特殊的样子,但是林汐还是大老远就看到了它徐徐而来,仿佛就像是顾经年其人一样,在人群中,永远都是那么的鹤立‘鸡’群。
车‘门’从里边打开,林汐坐了上去。
顾经年目光融融地看着她,发动,离开。
“饿了吗?”顾经年笑问。
“饿了。”林汐窝在座位上,看着他清俊的测验,忽然笑得有些猥琐。
顾经年何尝看不出她眼神中的别有深意,依旧笑道:“带你去吃东西?”
林汐忽然凑近了顾经年,浅‘色’的娇嫩的嘴‘唇’几乎就要贴上他的面颊:“可是顾先生,我想吃你,怎么办?”
顾经年转头,两人的‘唇’瓣就这么擦过。
林汐的身子忍不住颤了颤。
顾经年笑得眉眼弯弯:“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看似正经清贵,但是却有一种自有的卓骨风流,宛如古时的魏晋名士,举手投足皆是风骨。林汐发现。顾经年的任何一个动作,任何一个神情,都会让她心跳加速,整个人像是一把火焰慢慢地燃烧起来。
本来以为顾经年会带她回家,但是不料,他却将车到了中央电视塔下边。
中央电视塔是中国最高的建筑,高350米,在顶端设有旋转餐厅,晚上吃饭的时候可在上边俯瞰繁华的全城夜景。
但是就是由于气氛太好,所以一直都是宾客满盈,顾经年牵着林汐直接走了进去。
他掏出了金卡递给了前台,前台小姐一看,急忙恭敬道:“顾先生,是‘岸芷汀兰’包厢,您这边请!”
这间旋转餐厅位于十分现代化的电视塔上边,但是里边的整体布局却都是古‘色’古香的韵味,按照古代中国的皇家宫廷来进行布置,金丝楠木的家具,穿着古装的‘侍’者,轻声细语的氛围,幽幽的檀香,就连菜单,也是模仿的古代的竹简。
这是林汐第一次来这里,不由得有些新奇。
每个房间的名字也都是古‘色’古香的韵味,有“高山流水”,有“山‘阴’兰亭”,只有仅仅的几间,能来者非富即贵,千金难买。
两名‘侍’者恭恭敬敬地打开了“岸芷汀兰”的木‘门’,顾经年牵着林汐走了进去,房‘门’紧闭。
这个房间……林汐一时间都有些惊了。
这简直就像是古代的婚房,到处都悬挂着大红‘色’的帷帐,前边木质的案几上摆放着无数的糕点果盘,黄‘花’梨木的大‘床’上还放着鸳鸯枕和合欢被,甚至还有一杯‘交’杯酒。龙凤呈祥的红烛光芒氤氤氲氲,照的这间屋子气氛暧昧极了。
“顾经年……”似乎是为了映衬这个气氛,林汐的声音也轻得几不可闻,但是却有一种娇俏温婉的小‘女’儿姿态。
顾经年忽然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薄‘唇’在她颈边若有若无地轻‘吻’着,从鼻腔里边吐出了一个魅‘惑’人心的:“嗯?”
“这里是……”
“喜欢么?”顾经年眯着眼睛看她。她清淡的面容在晕黄的的灯光下美得不似人间,沁水双瞳似有碧‘波’点点,仿佛只肖一眨,那水光就会倾泻而出,洒下万丈银辉。
侧面望去她琼鼻‘挺’巧,菱‘唇’小巧,侧脸线条流畅,柳眉似枝叶舒展蔓延,没入乌黑的发间。
顾经年一直都知道这丫头美,但是每一次细看,都会给人一种别样的惊心动魄。
尽管没有正视他,但是林汐依旧可以感受到他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目光,整个身子都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火烧火燎,怎么都不自在了。
“顾……”
“嘘……不要说话。”顾经年忽然出声打断了她。
林汐微微抿起‘唇’,顾经年的手指抚上了她的面颊,修长的手指‘摸’着她的‘唇’角,撬开了她的牙关。
林汐简直就要疯了!正要一把挣脱自己身后这人,却不料他身子一动,直直地‘吻’了上来。
林汐猝不及防地“唔”了一声,有些惶恐地睁大眼,却看到了这人狭长阆黑的双眸中,那抹促狭的笑。
简简单单的一个‘吻’,稍纵即逝。
两人接‘吻’的时候,礼‘花’升天的声音倏然响起,繁‘花’漫天,整个世界都被那光影流离给映照地五光十‘色’,各式各样鲜‘花’样式的礼‘花’在天空中绚烂绽开,平添了无数繁华。
林汐走到窗边,怔怔地看着趴在窗户上,看着那礼‘花’接连不断地升起。彩‘色’的光晕不断蔓延,凡是视线所及的地方,皆是漫天星光。林汐不知道这一场烟‘花’雨的涉及范围有多大,但是足以……震撼人心。
许多方才还一片黑暗的建筑物全都点染了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不少人都跑到了天台,看着这一场旷世奇景。
其实一年到头,礼‘花’燃放的次数并不少,但是也只是小范围。即使是大年夜,也不过是短短的半个小时而已。但是如今这般,满城……不,或许不是京城,还顺带着周边的城市,仿佛全天下,都在同时燃放礼‘花’。
350米的高空,目光已经足够悠远,但是那天空的尽头处,也是这般的绚烂奇景,普天之下,盛世繁华。
暗夜的天空明灭不断,各式各样的‘花’瓣徐徐绽开又归于寂静,然而不待繁华落尽,新的一轮烂漫再次升起,经久不息。
不知过了多久,林汐就这么怔怔地看着,眼‘花’缭‘乱’下,不由自主地感叹:“好美。”
顾经年站在她身后,胳膊撑在了窗户上,将她囚禁在自己身体围成的一方小小的天地了。
“宝贝儿,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