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个正经,不理你了。”梁爽装着生气,跟张铁蛋做了一个鬼脸,即想进入家门,却被张铁蛋从后面抓住。
“嘛呀,我得回家了,不然一会我爸该打电话了。”梁爽回过头来说道。
“你爸不是出去玩去了,家里不是没人么。”张铁蛋笑着挑了挑眉毛。
梁爽用一种特警惕的眼神看着他:“你想干嘛?”
看着梁爽的反应,不像闹着玩,这妮子是真害怕张铁蛋把她摁倒,这家里没人,要是玩个强/暴啥的,梁爽一个女儿家是真没办法。
只是张铁蛋不会那么做,梁爽是他的青梅竹马,怎么可以违背她的意愿去做那事呢。
“行了你,别害怕,我又不吃你,有正事跟你说。”
梁爽特不信的撇撇嘴:“就你,有什么正事?我告诉你张铁蛋,别以为你不像以前那样吊儿郎当我就什么都答应你,别把我当太随便的人。”
张铁蛋有种被打败的感觉,说道:“傻妮子你想什么呢,我现在就不吊儿郎当吗?”张铁蛋知道,梁爽的准确意思,是说他有钱了,觉得自己牛逼了,可以想干啥就干啥了,不过这次是真的误会张铁蛋了。
“你真的误会我了,我从来没把你当成随便的人,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是这个。”张铁蛋聚了聚大拇指,点了点心脏的位置。
女人什么时候最感动,当然是被男人捧在手心的时候,尤其是被喜欢的男人这么对待,梁爽掩饰不住的笑容,捂着嘴憋笑:“花言巧语,说吧,有什么事?”
“我想着在山上养点鸡鸭鹅啥的,到时候你帮我忙行不?”张铁蛋思量着说道。梁爽的父亲早年没做药材,是弄养殖起家的,在这方面有点人脉。
“哦对了。”听到张铁蛋的话,梁爽点点头,他刚承包了三座大山,光是种植药草的话太浪费,有太多的土地可以利用。
“行,到时候你叫着我,怎么弄,我听你的。”梁爽会心的笑道:“张铁蛋,你的变化可真大。”
听到夸奖,张铁蛋的本性立即暴漏了:“是吗,我也这么觉得,你是不是被我的王八之气征服了?要不要在床上试试我的功夫?”
“啊不要!”
“看你往哪儿跑!”
夜下,传来两人开心的笑声。
夜色,不美,今天有风,在一间豪华的大别墅里,一个身材单薄,脸蛋清秀的青年,手端红酒,看着一面巨大的玻璃墙,发出开心的笑容。
玻璃墙里,灯管四射,明亮的像是白天一样,与昏暗的豪华房间,形成鲜明对比。
玻璃墙的里面,还是造价高昂的野生态森林,环境,温度,湿度,土壤以及周围的植物,全部按照亚马逊河的热带雨林仿造。
还是那只粗大到夸张足以吓死人的蟒蛇,看似笨拙的躯体迅速游动,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待出现时,卷住了一只凶悍的黑熊,张开血盆大口,慢慢吞入腹中,青年的开心笑容也正是源于此。
“儿子,我真是越来越不理解你了,小时候没觉得你有暴力倾向,你就像是一个变态。”豪华的房间里,靠窗的躺式沙发上,一个精美的女人斜靠沙床,一身质地柔软的大红色睡衣,良好的材料带来滑嫩冰凉的舒适感,窗口的风吹进来,也因此从柔嫩的肌肤上滑落,露出均称小巧的香肩。
女人的容貌还算标志,有着化妆大师技艺的手法化妆脸蛋,看起来无比精美,另一个原因是整天珠光宝气,耳坠,项链,烫过的头发上点缀水晶饰品,小腿的金脚环以及手指上的翡翠戒指,统统展现着奢华的高贵品位。
“我可爱的妈妈,是你生的我,我的骨子里有你疯狂的基因呢。”青年目视玻璃墙,欣赏着蟒蛇进食的细节,说了一段有些含糊的回答。
女人转过脸来,赫然是张家屯里,跟张铁蛋闹过架的陈婶子,陈绣花。
只是现在的她,完全找不到乡土气息,就算让张家屯的乡里乡亲看,她也是一个如假包换的贵妇人;皮肤保养的好,看不出年龄,气质上携带着成熟,姣好的脸蛋和丰韵的身材,可以激发任何男人的性欲。
此时的陈绣花,根本不会让人跟穷乡僻壤的张家屯关联起来,最让人直观的感觉,就是她应该是那种混迹上流圈子,站在大都市顶峰的女强人。
屯里的村姑陈绣花,市里的女强陈绣花,呵呵,是不是感觉反差很大?没错,这个女人很有手段,非常之狡猾,属于那种能和鬼打交道,道行深如狐狸,否则也不会剩下青年那种变态的儿子。
那位青年,陈绣花的宝贝儿子,陈浮生。
陈浮生拥有一批衷心的部下,掌握着一个文明华夏的大型集团,身价数百亿如此年轻,令人捉摸不透的躯体里有着让人闻风丧胆的心狠手辣。
只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年纪,陈浮生就站在了人生的顶峰,许多老江湖都对他礼让三分,凭什么?
凭的多了,陈浮生是一个谜一样的男子,很有戏剧性是不是,繁华的大都市里,有许多像陈浮生这样的人才,只不过他是那种凤毛麟角的特殊存在。
“妈,不开心啊?”陈浮生将注意力转移到女人身上,起身走了过去,把喝了一半的红酒杯递给她。
“我让人欺负了,你都不管不问,妈能高兴的起来?”陈绣花接过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陈浮生并没忘记,妈受到了欺负。她那张清秀的脸上,出现一种特别无奈的神色,其中隐藏着一丝心疼,妈老了,虽然年纪上看不大出来,可从她的反应就能知道,以前的陈绣花,若是受到欺负,根本不用她操心,对方必死无疑。
“妈,你在说什么。”陈浮生无奈的摇摇头,他在陈绣花面前,再也不是万人之上的王者,只是一个孝顺的儿子。
“这么多天,你光知道忙你的生意,哪里还管我的事?”陈绣花有些生气的说道,在儿子面前,母亲倒成了小孩。
“妈,你是集团的董事长,又不是不知道集团多忙。”陈浮生含笑摇头。
陈绣花居然是集团的董事长?如果张家屯的乡亲们知道她的身份,肯定得惊掉大牙。
“就因为在集团太累,这两年我才放手集团,你已经够成功了,没必要亲力亲为,神王集团也已经茁壮成长,你放手去做别的事,集团也不会出事的。”陈绣花顿了顿,用好久都没有的职场口气说道。
陈绣花说完话,心情有些好了起来,提起神王集团,她好久没有去了,甚是怀念。
而陈浮生,对于妈妈的唠叨,选择沉默,看了看腕表,脸色有些阴暗下来。
“也许是我这几年脾气变好了,看来我得跟他们开个会,教给他们什么叫时间观念。”陈浮生无奈的挠挠头发,本来就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时间,可是房间的某个角落,一道黑暗的影子颤抖了一下,仿佛是在害怕,轻轻挪步,走出了原本的黑暗。
这是一个枯瘦如柴的男子,全身笼罩在修长到脚的黑色风衣里,头上还带着宽大的圆形礼帽,从那皮包骨头的面部,能够猜得出他的身子绝对是枯瘦如柴,像个鬼。
瘦男子拿出藏在口袋里的手掌,两只手都带着白色的礼仪手套。
他一手按住地面,半跪着,深深低头:“少主,憨子应该马上就会抵达房间,我已经用最快的时间联系并让他赶过来,您知道他做事……”
“我刚才只是开个玩笑,别紧张,我知道憨子做事疯疯癫癫,不然也配不上‘疯癫之王’的称号。”陈浮生挥挥手,尽量柔和着嗓音,好让男子不那么紧张。
就在这时,门开了。
在陈浮生衷心的部下里,只有一个人敢不敲门就进入这间房间,并且也只有他敢对陈浮生大呼小叫。
“少主,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猎物需要我处理?”走进来的人,居然是一个小丑。
小丑?就是马戏团上那种画着大花脸的小丑,全身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不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格外注意。只不过他像个神经病,双眼直勾勾盯着陈浮生,嘴巴弯成一道违反人体构造常理的扭曲笑容,自言自语:“是不是有猎物,那猎物会是什么样?好玩么,可以尽情的折磨么?”
靠在窗口看月的陈绣花,并没有因为小丑的形象有所动容,显然不光是只认识小丑,应该非常了解,没有平常人见到他的吃惊,像是没有看到一样,依旧欣赏着月色。
而那个跪在地上的瘦如鬼的男子,看着小丑重重哼了一声,慢慢退入房间的黑暗中。
陈浮生点燃一根香烟,没有多余的话,干净利落的下达任务:“憨子,去云岚市的太祥镇的张家屯,找到一个叫张铁蛋的人,带活口来见我。”
“活口?”名叫憨子的小丑,宛如听到惊喜的消息,疯疯癫癫的尖叫:“只要不杀掉就行么,那意味着,我可以刮下他的肉玩?也可以给他剃个秃头用烟头烫满伤疤……”
小丑的话没说完,陈浮生就不耐烦的挥挥手,如果放任小丑继续说,陈浮生的心里会不好受。
“只要有一个活口来见我,随便你怎么处理,但别玩的太过,要让他保留清醒的意识。”陈浮生抽了一口烟,看着母亲陈绣花泛着冷笑的面色,心里有些安心下来,惹了他的母亲,呵呵,不管张铁蛋有什么本事,就快要到此为止了。
“嘻,我去拉!”小丑怪笑一声,四肢居然伏地,一个弹跳,化作一道黑影,消失不见,似乎,是从窗户跳了出去。
“陈少主的忠实不下,七王一后,疯癫之王‘憨子’。”陈绣花凝视着窗外,看着庄园里的小道上那个花花绿绿的身影,用受宠若惊的口吻道:“陈少主真是大手臂,排出这种恐怖的得力干将,呵呵,真希望亲眼看看他捉拿张铁蛋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