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茯苓呐呐的,渐渐沉默下来,手下继续按摩。
傅博润嘴角含笑,挑起眼睑看了看左秦川,眉梢带笑,“茯苓,左秦川有事要忙,不若让他回去吧!”
楚茯苓没有开口答应下来,而是将目光落到了左秦川脸上;见那俊朗的脸庞变得难堪起来,低笑出声,“师傅,徒儿可管不了他哦!”
“是吗?”傅博润眉梢微挑,瞟了左秦川一眼,带着询问及看戏虐的目光。
左秦川俊脸上的肌肉抽了抽,鹰眸转向楚茯苓,他若说能,这老爷子定会叫他回去;若说不能,老婆肯定有意见;衡量再三,还是决定不开口为妙。
一时间三人都沉默下来,楚茯苓眉目带笑,手下动作不停。
久久得不到回应,傅博润摇头叹息,“唉,徒弟大了,也是别人家的了;为师说话都不好使了。”虽是这般说,语气却十分轻快。
“师傅,您说话怎么不好使呢?我可一直都听您的。”楚茯苓赶忙表决心态,左秦川却是转身在台阶上坐下,决定不看这老爷子使得小招数,无视之!
“也是。”傅博润轻笑出声,“不过,你可得把左秦川牢牢抓在手心,不能让他翻出你的五指山。”
“师傅,左秦川要是孙猴子,我就是如来佛祖。”楚茯苓笑着,专心的进行按摩大业。
左秦川将这师徒两的话听在耳中,性感的唇角夹杂噙着浅笑,心情愉悦;他怀里的小傅浪则踢腾着双腿,小短臂在左秦川胸口一阵阵拍打。
发出轻轻的回音,可能觉得好玩,流着口水,银线挂着落到左秦川的外套上;小胖手还一下一下的拍打他的胸口。
所以说,小傅浪不可能无聊!
“好了,真舒服;累了吧?和秦川一起去走走,散散心。”傅博润突然起身,致使楚茯苓手下动作停了下来,“好的,师傅。不过,您这儿可有马千九的消息?”
清理门户时,马千九是逃脱在外之人,当时那般紧急的情况,还有人给他通风报信;马氏一脉能够存在那么久,不仅是马廷坊的作用,更多的是马氏一脉的人多数人心齐。
“马千九?”傅博润蹙了眉心,扭头看了她一眼,“只知道去了泰国,能查到出境记录。”
“这样吗!”楚茯苓微微颦眉,既而,含笑点头道:“好了,师傅;我就问问,我和左秦川出去走走,您去找三位师叔吗?”
“不去了,为师去炼丹房,前两日;下面的弟子送来了一批药材,都是上好的,炼制出来备用,以免临时抓瞎。记住个浪浪喂奶粉;已经可以吃流食了,奶粉和流食夹杂着喂。”傅博润交代完,便摆摆手走了。
楚茯苓目送师傅离去,直至看不到身影后方才收回视线;走到左秦川身后,猛的趴在他宽厚结实的背上,“我们也走吧!”红润的唇瓣印在他的耳垂上,吐气如兰的感觉,让他心痒难耐。
回首在她的鼻尖上也印下一吻,楚茯苓落落大方的起身,“快起来。”
左秦川抱着小傅浪站起身来,挺拔的身高与站在台阶上的楚茯苓成正比;看着她笑颜如花的容颜,心头火热,一手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在怀里。
小傅浪继续拍打着他的胸口,倒也不觉得挤。
楚茯苓动了动身子,怕压倒小傅浪,双手撑在他的胸口,“抱够了吗?小心压到我徒儿。”很破坏气氛的话,却并未打散他心头的涟漪。
左秦川抱着她的手紧了紧,一口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吸允;感觉到怀中娇躯的颤抖,方才恋恋不舍的松口,“茯苓,我想你了。”
“想也忍着。”楚茯苓躲在他的怀里,妩媚一笑,风情万种也不过如此。
过了片刻,左秦川压下心头的躁动,搂着她的手,松了松,“走吧!我们去天星门外走走。”
两人走出练功房,楚茯苓反身关上练功房的门,相携走出院子。
“祖师叔好,祖师叔公好。”几名弟子从第四进院子外走来,形色匆匆的向他们打招呼。
楚茯苓点点头,几名弟子越过两人,匆忙去了胡师叔的院子;楚茯苓心头一跳,看他们的脸色,不似有好事的样子,“左秦川,我们去看看。”按照以往的陈规,没有长辈喊退,小辈要目送长辈离去后,方能离开;而他们行色匆匆,眉宇间尽是急色。
左秦川有心不想去,却见怀里人儿脸色沉凝,只好应下。
两人去了胡师叔的院子,远远便听那几名弟子汇报着情况,“胡祖师爷,我们堂口众多弟子被伤,有的已经丧命;师傅叫我们来,请您去一趟,或向掌门祖师爷回禀一声。”
“什么人干的?”胡师叔嗓音暗沉,不如以往的朗笑。
“胡祖师爷,我们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不过堂口死亡的弟子们都身中蛊毒;如今师傅也中了蛊,这才叫我们来亲祖师爷们。”一名弟子口齿伶俐,出口之语,口齿清晰,朗朗上口。
她就知道事情定是不简单,竟有人在天星门大选的节骨眼上,往上凑。
又是蛊毒,“胡师叔,师傅这会儿定是在炼药,打搅不得;不如叫上宋师叔和凌师叔一同去堂口看看。上一次我们救了周家的人,是不是周家那边惹的到人找上门儿来了?”说着话,楚茯苓迈入大厅,与胡师叔对面而立。
胡师叔面容一凝,“行,就按你说的来。”说完,看了一眼抱着孩子的左秦川,对那几名弟子道:“你们去请宋天华和凌赋去门外,我在门外等你们。”
宋天华和凌赋便是宋师叔和凌师叔的本名,而胡师叔的本名叫胡睿。
几名弟子见此,脸上有了笑颜,连连点头,“是。”转身离开。
待听得他们的脚步声远去,胡睿这才有心思问她,“小茯苓,你们小两口怎么与他们前后脚到师叔这里来。”问着话,伸手去抱左秦川怀里的小傅浪。
“胡师叔,我看他们几人行色匆匆,眉宇间都有不同寻常的暗色;这才跟了来,没想不到却听到了这事儿。”楚茯苓清浅的笑着,“再说了,就是不为别的事儿,我也该来师叔这里看看啊!”
胡睿无可奈何的摇头,脸上的凝色还未退去,“臭丫头,就会捡好听话说。”低头看怀里的小婴儿,“这小子,几天没见,又长壮实了些;还是你师傅会养孩子,当年可是将你养的玉雪可爱,那时候你又小小的,没啥坏心眼儿,你师兄们各个见你都想把你疼着。”
“你渐渐大了,胆子可越来越大,经常作怪;你师兄们也逐渐怕了你了,希望这小子长大后不要随他师傅才好。”
“胡师叔,您怎么和师傅一样,现在一说到我就揭我老底儿。”楚茯苓不乐意的望着他。
“你还怕左秦川嫌弃你?”胡睿挤眉弄眼的瞄着左秦川,“以师叔看,可不像;你看他还笑了,你小时候多可爱啊!放心,他不会嫌弃。”
“对。”左秦川毫不犹豫的点头。
本没有什么感觉的楚茯苓,被左秦川一个字的附和,闹得脸颊发烫;却也没有羞涩之感。
“哈哈哈……”胡睿纵声大笑,被楚茯苓诡秘的眼神一瞄,连忙收住;收敛的太急,被呛了两下,咳嗽了两声,见师侄仍然望着他,连忙摆手,“小茯苓,你可别这么看着师叔,师叔头皮发麻;我们不是有事吗?赶紧走。”
看着胡师叔急切的脚步,楚茯苓明眸流转,一抹趣色染上眼角;迈步跟了上去,“胡师叔,您今天可得小心了,有血光之灾哦。”
胡睿脚下一个仓促,正好临近台阶,脚下不稳;身体跌了下去,幸好台阶不高,只是手掌被磨了点皮。小傅浪被他稳稳护在怀里,毫发无伤。
“看吧!都叫您小心点了。”楚茯苓幸灾乐祸的走上前,将他扶了起来,“胡师叔,接下来您可得小心了。”
胡睿抬起手掌看了看,继而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丫头,故意的;看看师叔的手,还真是血光之灾了。”手掌心与地面摩擦,已经冒出粒粒血色,血迹斑斑。
楚茯苓扶着他进屋,找了块毛巾帮他擦了擦,“胡师叔,这可不能怪我呢!谁叫您这么不小心。”说着这话,脸上的笑意却怎么也遮掩不住。
“好了,好了,是师叔不小心,行了吧?你可别再幸灾乐祸了,看的我磕碜。”胡睿甩甩手掌心,伤口都不大,可火辣辣的感觉,还真是不那么好受,“行了,走吧!”
三人前后走出院子,来到天星门大门外,正好与宋天华和凌赋遇上。
“两位师弟,其它的话不多说,掌门师兄有事走不开;咱们先去分堂口看看怎么回事,实在是解决不了,再找掌门师兄。”胡睿开口便打断了欲问话的两位师弟。
宋天华和凌赋对视一眼,又看了看楚茯苓和左秦川,没有多言;随胡睿一起上车,在那几名弟子的带领下,往分堂口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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