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省,布莱克旗下的莱帝酒店。
左秦川一夜浅眠,不复在家时,抱着老婆睡觉时的安心。
总统套房内,与左秦川对面而坐的孟相君,见他面容略带疲倦之色,出声询问道:“老大,没睡好吗?”
坐在侧面单独沙发上,垂眸沉默的雷惑也扭头看了左秦川一眼,眸光动了动,却并未开口。
左秦川淡淡的摆手,“没事,说正事吧!”收回手时,骨节分明的手指,揉了揉眉心。
孟相君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简单说明一下任务,“嗯,这一次接的任务是暗杀y省号称地下暗皇的闫觉行,下此任务的事他的女儿;赏金是八千万,已经支付一半,剩下的会在任务完成后到账。”
“嗯,女儿?”左秦川邪肆一笑,女儿在暗杀榜下重金买父亲的命,“有没有他们的具体资料?”
说的不是他,亦或者是她,而是他们。
“有。”孟相君拿起放在沙发上的文件袋,递给他,“这里面是闫觉行和闫丽丽的具体资料,闫丽丽是闫觉行的私生女;闫丽丽还有一个妹妹,叫闫粒粒,两人的读音想通。而妹妹的li字是米粒的粒,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闫觉行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将她送到了对手的床上后,死了。”
“闫丽丽与闫粒粒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因为没有母亲的缘故,两人一直相依为命;闫粒粒的死,让闫丽丽打击很大,一度崩溃。闫丽丽和金主一起去赌石,赢了八千万,下了杀父的任务。”恐怕闫觉行到死,都不会知道是他的女儿,买下他的命的。
左秦川微微颔首,接过档案袋,拆开它,冷眼看着;鹰眸之中一片冷沉,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他身边有多少拿得出的人?”
“有二十三人左右,功力最高的是一个叫霍尔的形意拳传人,在明劲巅峰境界;这人的是以炼体为主,体力惊人,力气也是奇大,是二十三人中最难对付的一个。”孟相君继续道。
雷惑静静坐在一旁,听着两人一句有一句的对话,周遭的气场一直趋于平静。
“这样吗?”左秦川沉默了半响,方才打破寂静,“这次的任务,我一人前往,你们今天就买返程的机票;回去后,和你大嫂待个平安。”
雷惑猛然抬头,冷厉的眸中闪烁着冷芒,“不。”
孟相君赞同的点着头,附和道:“老大,我们不能离开。”不说大嫂会不会怪他们,就他们也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这是命令,不是和你们商量;立刻买返程的机票;今晚闫觉行有一个宴会,就在宴会上射杀他,到时候乘着混乱,离开还容易些,不会有危险。”左秦川不悦的紧蹙眉头,扫了两人一眼,拿起档案袋;从沙发上起身,径直回了房间。
孟相君和雷惑二人对视一眼,彼此皱了眉。
“你先回去,我留下来跟着老大。”两人对视半响后,雷惑打破了平静。
孟相君仔细将前后想了个遍,没有遗漏的地方,这才点头应下,“行,我先回去给大嫂报个平安。”说完,拿起电话,定了返程的机票。
当天晚上,孟相君飞回了e市,而雷惑则收拾简单的行礼;搬出了总统套房,去了那里,没人知道。
左秦川换上一身黑色的新西装,黑色在黑夜之中方便隐藏,不容易暴露;抬起收完看了看时间,见时间差不多了,便拿起茶几上早已备好的一把小型手枪,和一枚子弹。利落的将子弹放进去,而后,将枪支藏在衣袖内,下了楼。
朝不远处停车位处的一辆低调的小车走去,打开车门,侧身坐上去,“出发,去帝莱大酒店。”
司机启动小车,驶出莱帝大酒店。
帝莱大酒店是从莱帝大酒店演化而来,当初闫觉行为了在y省抢生意;使出的小把戏层出不穷,却没有一次成功过。渐渐的,他也就不再打着抢生意的注意,将生意改名了。
但是,经他改过的名称,却也就此保留了下来。
一路通常的来到帝莱大酒店,小车缓缓停下;左秦川扭头,从车窗往外看,大酒店外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人人手中都带着礼品,笑意盈盈,彼此攀谈。
左秦川没开口,司机也没说话,小车内异常安静,只能听到彼此微浅的呼吸声。
待大酒店外进出的人减少大半后,他才从后座取过礼物,下车;‘砰’一声关上车门;当走到酒店时,整个人的气质顿时一变,变得吊儿郎当起来。
性感的唇角挂着邪肆的笑,走进酒店,将礼品放到接待处的桌上;径直往酒店内部走去。
“唉,先生,先生,您还没有登记……”接待人员一身黑色西装,只是质量稍微差一些;伸着手,见他走的没影儿后,方才放下手来,“也不知道是谁,里面的东西也不知道值不值钱。”
左秦川迈着修长的双腿,来到酒店内部的大厅;刚到门外,便能听见里面沸腾的议论声,偶尔也有攀谈之声传来。
推开大门,收敛一身气势,悄无声息,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力的情况下;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懒懒的翘起二郎腿,招来路过的侍从。
侍从端着托盘走上前,弯曲腰身,将托盘送到他的面前,公式化的笑了小,“先生。”
“嗯。”左秦川从托盘里选了一杯红酒,放在鼻息下晃了晃,嗅着熟悉的红酒味;忽而皱了眉,垂下眼睑,将高脚杯边沿放在嘴边,却始终不喝里面的红酒。
“先生,您好!请问是这红酒不和您的胃口吗?”一道柔丽的女生传来。
垂下的眼睑遮挡了鹰眸中的寒光,俊脸之上挂着温润的笑容,抬起头来;看了女人一眼,将高脚杯放在身前的茶几上,漫不经心的说道:“是不怎么合胃口。”
女人微微一愣,随即笑开来,侧身坐到他的身边;故作妩媚的抬了抬手中的红酒,媚眼如丝,身体也得寸进尺的靠近他,“那不知那一年的红酒合先生的口味?我可以叫爸爸专门给您叫一瓶。哦!对了,闫觉行是我爸爸,今天的寿星呢!我是爸爸唯一的女儿,闫亭亭……啊!”
一声惨叫,她不仅跌坐在了地面上,红酒还精准无误的洒在她的胸口;礼服上沾染着点点红珠儿,却并未涔湿礼服。
原来是左秦川运气内劲,将她的身体弹开了。
“我对公交车没有兴趣,识相的,滚。”左秦川的俊脸之上哪还有一丝一笑,鹰眸之中闪烁着不悦,藏在眼底的是深深的厌恶;对于这种送上门来的女人,还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过,动不动就发情,脏!
“你……”闫亭亭面容扭曲,脸色难堪到了极点,眼中却掩藏不住浓浓的兴趣;从地上起身,也不顾洒在身上的红酒,重新坐到他的身侧。这一次,却没有贸贸然的凑上去,“先生,你突然将今天宴会的主人推倒,不应该解释一下吗?”
左秦川深深皱眉,斜了她一眼,暗暗压下心里的怒气,“别再靠上来。”一身的脂粉味,真难闻;还是他的茯苓香,一身清香的体香,让人欲罢不能。
想到楚茯苓的巧笑嫣然的容颜,嘴角的笑意不可抑止的上扬;同时,警惕的观察坐在旁边的女人,从她的媚眼中看出了占有欲。
嘴角柔情的笑,转为轻嘲,他是什么人都能占有的吗?
这时,人群涌动,本在攀谈的众人纷纷朝左前方行去;人挨着人,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顺着左前方望去,身材挺拔的闫觉行,挽着他的夫人走了下来;斜倪了一眼闫亭亭,见她要起身,运气内劲敷在身上,一把将她搂入怀里。
让她结结实实的撞在他身上的内劲上,连一个一角也没有碰着。
闫亭亭满脸惊讶,怔了片刻后,嘴角勾起一抹媚笑,她就说嘛!怎么可能有男人逃脱的了,她的魅力,原来是个闷骚的,“先生,您还没有告诉我名字呢!一会儿我可是要去陪我爹地、妈咪的。”
若即若离,是一个女人吊男人胃口的手段之一。
左秦川连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她,垂在一旁的手中,多了一把小型的手枪;以长年累月锻炼出来的判断里,和精准的眼力。不过两秒,便锁定了目标。
抬起拿着手枪的手,‘砰’一声,对着闫觉行便是抢;闫觉行应抢倒地,眉心处血浆四溅。
“啊啊啊……”一阵阵尖叫声传来,人群一下子乱了脚步,彼此推推嚷嚷的尖叫;犹如惊弓之鸟般。
左秦川却丢开闫亭亭,邪肆一笑转身出往大厅外走去。
闫亭亭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趴在沙发上的一动也不动;周围一声声尖叫唤回了她的神,猛然站起身,指着左秦川的背影,尖叫道:“啊……来人,快来人;抓住他,是他杀了我爹地,来人,快抓住他。”
左秦川回首,朝她冷冽一笑,耳边传来一道劲风;头也未回,抬起左手,便接下了对方的一招。
手腕翻动,‘咔擦’一声,对方的手应声而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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