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宝宝在她的下首处排排坐,乖巧的望着她。し
楚茯苓但笑不语,慢条斯理,优雅的吃完早餐;别有深意的看了辛子良一眼,“辛掌门,你的东西带来了吗?”抬眸向立于一侧伺候的单叔递了一个眼神。
单叔会意上前,端起托盘里剩下的早点,带着佣人们走出大厅;招来不远处的保镖,对其道:“守着大厅,没有夫人和少爷的话,任何人不准进入。”
“是。”保镖面无表情的应下,侧身,便立于门外,犹如一尊雕塑般。
单叔将手中的托盘交给女佣,“端下去吧!”
“是,单叔。”距离他最近的一个女佣恭敬的回道,端着托盘,绕过单叔;往厨房里走去,其余女佣紧随其后。
单叔扭头看了一眼大厅后,便转身去了小树林。
“楚大师,东西都在这里。”辛子良抬头给杭郁霖一个眼神,伸手指向放在沙发上的一个礼盒;盒子是沉香木做的,只是质量稍微差了一些。
杭郁霖从桌前起身,来到沙发前,双手拿起沉香木盒子;送到楚茯苓面前,却并未将沉香木盒子放在桌上,而是依旧如故的双手奉上。
楚茯苓也不为难他,伸手接过他手中的沉香木盒子,算是一种素养问题吧!
掀开沉香木盒子,盒子里赫然呈放着一套金丝玉衣,外表看来十分完美;想来这位辛掌门也是钟爱此物之人,“金丝玉衣很完美,我很满意。”
“楚大师满意便好。”辛子良点头回应,看了一眼,眼有不舍的杭郁霖,暗暗摇头;莫非是三年来的颓废,让他萎靡下来了?连这些身外之物,都能拘留他的心了。
“嗯。”楚茯苓自然也是感受到了周遭的气息,特别是距离她最近的杭郁霖;他的身上有一种复杂的气息,让她不得不感叹,世上没有不变的人。三年前的杭郁霖,不会对一件身外之物产生这般浓重的清晰。
连崆峒印在她这里,也从未曾,在他身上察觉到浓郁不舍之感。
拿起秦杜虎符,秦杜虎符上刻有篆体字,从虎背上掰开;秦杜虎符一分为二,虎背和虎肚上都有相同的篆体。
浓郁的元气从秦杜虎符之中涌出,猛然合上分开的秦杜虎符,“很好,辛掌门拿出了诚意;那么,我也不能让辛掌门失望而归。”话音刚落,便从怀里取出一枚符篆来;混沌元气注入其中时,符篆大展。
一巴掌,将符篆拍在杭郁霖胸口上,只见杭郁霖在下一刻身体气息开始紊乱起来;额际也出现了薄薄的密汗,一手撑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
“这是……”辛子良伸手扶着喘息不停的杭郁霖,“郁霖,你感觉怎么样?”
“掌门,我胸口好像有两样东西在撕扯,很痛。”杭郁霖出口之语,饱含痛苦之色;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起来,“啊……”
“辛掌门放心,此符解除他身上的禁制,绰绰有余;只不过,杭先生要受些苦了。”楚茯苓漫不经心的说着,收拢沉香木,递给左秦川。
杭郁霖痛苦不堪的捂着胸口,面如铂金,身体逐渐乏力;从椅子上,滑坐到地上。
辛子良看了看楚茯苓,又看了看杭郁霖,左右为难;最后蹲下身来,扶起杭郁霖,运功为他调息。
“我奉劝辛掌门一句,不要轻举妄动。杭先生承受的痛苦,固然疼痛难忍,却也是对杭先生的一种历练。若辛掌门非要横插一脚,那么,杭先生所受的苦,必定会加倍。到时候,杭先生,恐怕承受不了加重的疼痛。”楚茯苓安坐与桌前,望着倒在地上的杭郁霖,摇头叹息。
杭郁霖在辛掌门心中的地位不低呀!甘愿拿出两件心爱之物也要解除他身上的禁制。
辛子良左右为难,权衡再三后,最终收回手;蹲在杭郁霖身边,看着他翻腾在痛苦之中,不得其法而入。
“啊……”
忽而,杭郁霖惨叫一声,双眸圆睁的倒在地上;下一刻,便闭上眼,昏了过去。
“楚大师,这是怎么回事?”辛子良伸出手,却不敢擅自妄动。
楚茯苓蹲下伸,拿起杭郁霖的手腕,一把脉之下;红润轻勾,“辛掌门,杭先生的禁制已经解除了;不过,禁制的时间太长,已经伤了根基。带他回去后,静养半年后,方能继续练功。”
“原来如此。”辛子良蹲下身来,将杭郁霖扶了起来,让其靠在原来的椅子上;安顿好他后,方才起身,双手抱拳,“那就多谢楚大师了,杭郁霖是同辈之中,天分最高的;年纪轻轻便以练至暗劲初期,楚大师肯绕他一命,辛某感激不尽。”
“辛掌门严重了。”楚茯苓扶在杭郁霖手上的纤纤细指,点在他的经脉上;一股混沌元气,滑入他的经脉之中。
“应该的,今日,辛某前来的目的已经达到;这便告辞了。”辛子良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杭郁霖,抱拳告辞;神色间有着些许若隐若现的憋屈。
楚茯苓看在眼中,不动声色的还以一礼,“辛掌门慢走。”
辛子良再次回以一礼,单手扶起杭郁霖,走出大厅。
楚茯苓起身,将二人送到庄园外的车上,方才停下脚步,“辛掌门慢走。”
“告辞。”辛子良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旋身,上了车;小车缓缓开除左氏庄园的范围。
左秦川跟出来之际,正好看到小车元气;他伸手揽着她的腰肢,“茯苓,你解开了杭郁霖的禁制;不就等于暴露了你自己吗?”她完全可以不解除,辛子良等人也拿她没有办法。
“没必要的。”楚茯苓摇着头,看着小车渐渐消失在眼前,“辛子良既然已经找上了我,便说明,他已经猜到的前因后果;并且,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现在的你和一个门派对上,不划算。”
“嗯,适才为夫观杭郁霖的神色间,对你有恨意;恐怕,待他醒来后,会掀起不小的波澜。”这也正是他担忧之处。
她得到崆峒印的经过,杭郁霖一清二楚,三年前便为了师门,不愿撒谎;如今,三年后,杭郁霖被禁制了三年,功无寸进,对她的恨意日渐加深。
一朝或得自有,杭郁霖不可能这般轻易罢休。
“不会,他也不敢。”楚茯苓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已经消失在庄园外的小车,“我在他身上,下了一道禁言咒;一旦他想开口供出我,便会如今日一般,承受撕心裂肺的疼痛。”
左秦川微微一愣,随即,笑开了怀,“那就好。”之前吃杭郁霖醋,在这一刻看来,根本就是无理取闹;老婆做什么事情之前,都是有分寸的。
“走了,咱们回去看看那件金丝玉衣。”楚茯苓拉着他往回走,她怎么可能给自己留下不安隐患?从决定不杀杭郁霖开始;她便知道,埋下了隐患,而使用禁言咒,便是解决隐患的唯一方法。
让杭郁霖有口难言,这一次,她所下的禁言咒,比之三年前更加霸道;只是,不没有再禁制他功力前进罢了。
三年前下的禁制,会让他功无寸进,却对其它没有印象;即使他想开口道出真相,也不会心口疼痛。
而,此次她下咒,若他胆敢道出真相,便必定会承受撕心裂肺的疼痛;那种痛苦,与今日他所受的哭,有过之而无不及。
回到大厅,四个宝宝相继扑进他她的怀里,一脸崇拜仰慕的望着她,“妈妈好厉害。”
“回的。”摸摸他们的小脑袋,安抚着;四个宝宝的天赋、根骨都不差,相反的,十分好。这种情况下,待到他们成年,应是比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才是。
“师傅,那个杭叔叔为什么会那么痛苦?您用了什么符咒?”小傅浪仰着头,抱着她的大腿,一脸好奇的问着。
楚茯苓含笑摸摸他的小脑袋,又拧了拧他的小耳垂,“那是解开禁止的符篆,现在不是你们该碰的;乖乖练习师傅给你的符篆,不要三心二意。”
“知道了,师傅。”小傅浪收敛一脸的好奇,黑黝黝的双眸中,好奇之色,却怎么也掩藏不住。
楚茯苓也不多言,亲了亲他们的小额头,“都乖乖,去聚灵阵里修炼;妈妈/师傅有事要做。”
“好的,妈妈/师傅。”四个小子异口同声的回着,不约而同的放开抱着她大腿的手,“妈妈/师傅,您去吧!”
说完,便朝着左秦川扑了过去,“蠢爸爸,你今天上不上班?”
“不要加个蠢字,爸爸就是爸爸。”左秦川看了一眼抱起沉香木盒子上楼的楚茯苓,在四个宝宝面前蹲下身来;见他们撇撇嘴,不以为意的样子,扭了扭他们的耳朵,“听到没有?”
“蠢爸爸,果然蠢。”大娃抬起肉呼呼的小手,拍下他拧耳朵的手,揉着白皙玉莹的耳垂;朝后退了一步,坚决与他保持距离。
左秦川伸手还要拧其他人的耳垂,均是被三人躲了过去;四人眼中蕴藏着恶作剧的风暴,坚持的问道:“蠢爸爸,你还没有告诉我们,你今天上不上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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