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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贺子淮了
穆皎也是吓了一跳,最近他总是做出一些突如其来的举动,穆皎有时候还真是反应不过来。
“哎,你干嘛,你还穿不穿衣服了?”
穆皎低下头,就看到他精壮的身材,原本还一本正经,完全没有往歪处想的她,突然就吞咽了下口水。
“你,你松开我。”
贺言恺却固执的搂着她的腰身,仰起头,缓缓说:“你说你送我回家之后,再回静海是吗?”
穆皎蹙了下眉头:“是啊,不然呢?”
穆皎又不是傻子,这下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怪不得一直在折腾,回来的路上也不说话。
合着是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情呢。
是不想她回静海?想她陪着他吗?
穆皎动了动眉梢,唇角挂着一抹笑意,说:“你不想我走是不是?”
贺言恺不置可否,已经对她敞开心扉,已经抛下所有要跟她在一起,就不会在意其他的问题,那些表面的问题。
他就是一个喜欢着,爱着眼前这个女人的普通男人,当然也有正常男人的一样的想法。
“我的女人,当然跟我睡在一起。”
呵呵……穆皎嗤笑了一声,推开他,退了两步,双手环抱在胸前,饶有兴致的看着贺言恺:“我记得某些人曾经答应我,随我怎么折磨哦。”
贺言恺瞧她那神情,情不自禁的勾了下唇角,用眼神示意,所以呢?
她耸了耸肩膀:“我才不会跟你一起睡,你想得美。”
说完话,她轻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了,贺言恺眼瞧着她走,也没有着急,只是煞有其事的叹了口气,说:“我已经好久没有洗澡了,脏死了。”
穆皎身形顿了下,偏头看向他,就迎上他憋闷的神情:“我想擦擦身体,你帮我一下,然后你就开车回去,行不行?”
跟她商量?
穆皎思忖了下,贺言恺那个人,心眼太多,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被他坑了,她还是小心为上,还能老让他得逞啊。
“我给你毛巾,你自己擦身体,反正你都够得着。”
他竟也没有反驳,反而是答应了:“好,那就麻烦你了。”
自从正式在一起,穆皎是可以看得到他的变化的,他总是宠溺的看着她,充满爱意的注视着她,就连说话的时候,都好像带着一点纵容。
她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一切都依着她。
有点,有点扮猪吃老虎的感觉,她又不傻,只是这样也挺好的,反正贺言恺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她去了浴室,为他准备好了毛巾,放到洗面盆里,然后又回到房间,将拐杖拿过来,他现在已经试着在用,用的还不错。
他上身没有穿衣服,穆皎直接就扶住他的胳膊,两个人到了浴室,穆皎已经准备好椅子,他就坐在上面。
穆皎将毛巾弄好,递给他。
贺言恺挑了下眉头:“你不给我擦?”
“那,这前面你都够得着,你够不着的地方我再帮你。”
贺言恺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倒是没有说什么,接过来自己动手擦了,他手修长,拿着白色的毛巾,擦着自己的身体,穆皎就站在他的对面,低着头看着。
突然就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特别是对上他那双玩味的双眸,目光灼灼看着她,太炙热了,太,太诱惑了……
他是故意的!
穆皎脸一热,当即就要转过身去,他却伸手将毛巾递过来,好像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一样,波澜不惊的说:“后背你帮我擦一下。”
穆皎耸动了下喉咙,伸手去拿毛巾,他的大手却突然握住了她的,两个人的目光对上,穆皎用力抽了下自己的手。
发现他根本就是在用力。
“你又干嘛?”
话音落下,她已经坐到贺言恺的怀中,穆皎轻呼了一声,搂着他的脖颈,不悦的说:“你不要你的腿了?赶紧放我下去。”
“你坐在我右腿上呢,没事。”
贺言恺一早就是有预谋的,我的女人怎么还能离开自己,从今往后都不准再离开了。
他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密集的吻下来,穆皎搂紧他,不让自己的重量太落在他的腿上,承接着他的吻,他总是有办法挑起她的情绪。
以前总是挑起不好的情绪,现在却是配合的。
良久,穆皎已经吻的快要失去呼吸了,拧了下眉头,贺言恺注意到,动了动眉梢,压低她,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穆皎快要跳脚,用力拍了下他的后背,他才松开她,可薄唇还摩挲在她的唇上。
“别回去了,恩?”
穆皎喘息着,大脑有些乱,迷迷糊糊的恩了一声,贺言恺薄唇扬起一个弧度,这才离开她,笑着说:“这就不行了?我以后亲你的次数可多了,你是不是要好好练练肺活量了。”
穆皎轻哼了一声,从他身上下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手里还拿着毛巾呢,看了一眼,撇了撇嘴,一下子将毛巾扔到贺言恺身上。
转身就走了。
回了卧室,穆皎这才清醒了些,刚才他是不是说了什么?
别回去了?
而且,她还答应了?
穆皎扯了扯嘴角,又回过头看了眼浴室的方向,还没做什么动作呢,里面就传来他的声音。
“皎皎,你帮帮我,我得出去啊。”
“你自己不是很厉害吗?你自己出来吧,我走了。”穆皎挑了下眉头,走到床上坐下,一边还认真听着浴室那边的动静。
好像没有什么声音,没一会儿,却又听里面咣当一声,穆皎腾地一下起来了,可起来以后,心里又想着是不是又逗她呢?
她站着没动,但耳朵恨不得要贴到门上了。
等了几分钟,里面又传来他的声音:“皎皎,你过来。”
他声音很低沉,有点隐忍的痛意,穆皎心下一沉,忙走了过去,推开门一看,他正杵着墙面,额间也流出细汗,好像很痛苦一样。
“怎么了?”她扶住他,他摇了摇头,低声道:“撞了一下。”
穆皎低下头一看,地上已经一片狼藉,想必是刚才他着急了,想出来的,可是真的没有办法,拐杖都被她拿出去了……
穆皎皱了下眉头,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了,又连忙回去推轮椅,好不容易把他弄到轮椅上坐下,推出来。
“要不要去医院,我打电话给许邵平。”穆皎怕他哪里真的不舒服,那可就不行了,这可不是小事。
穆皎直接去找手机,贺言恺拦住她:“不用了,没事。”
“你总说没事没事,你要是真的有事,就剩下我一个人,你不会又想丢下我吧?”
穆皎有些气了,板着脸看着他。
贺言恺怔了一下,他确实没有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她说她要走,他就有些着急了,想着办法要起来。
可是,他没有什么支撑点,真的有些费力,起身时,一下子就撞到别的东西,咣当一声。
他听到外面没有声音,还以为她已经离开了。
抿了下唇角,他朝穆皎招了招手,穆皎停顿了几秒钟,走过去,他就将她抱住,脸颊贴着她的肚子,说:“我错了。”
穆皎咬了下下唇,对于贺言恺的病,他的身体,她总是比平时敏感一些,眼眶一紧,就有种要流泪的冲动。
“我还要跟你过一辈子,两辈子,很长很长的时间,怎么可能丢下你。”
怎么可能呢,我的皎皎,再也不想跟你分开了,怎么还会那么愚蠢的要跟你分开。
穆皎忍着泪水,扬了扬头,让自己缓了缓,才闷声说:“知道了,还疼吗?”
贺言恺摇了摇头,松开她,扬头说:“不疼了,很晚了,我们休息吧。”
穆皎恩了一声,两个人去洗漱了下,然后便躺下了,他们现在住的卧室,已经不是当年温芊芊住过的那一个了。
贺言恺早就从那里搬出来,那个主卧也已经成了现在的客房,偶尔还会充当杂物室。
倒是这里,原本是一个面积很小的房间,隔壁连着书房,后来贺言恺就派人把这里打通,重新装修,成了新的主卧。
书房也搬到了原来穆皎住的地方。
她躺在这张床上,心中难免五味杂陈,终于又回到望江苑,以贺言恺女朋友的身份。
他们是真正的在一起了,不是什么阴谋,不是什么强取,是真的,因为爱情而走到一起。
而走到这一步的。
她知道一路以来的不容易,知道他们,都为此付出了太多太多。
思及此,她转过身,凑到贺言恺的身边,抬起头,就迅速的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贺言恺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将她搂在怀中:“这么乖?”
“我困了,我睡了,晚安。”
穆皎窝在他的怀中,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贴着他的胸膛,可以听到他的心跳,闭上眼睛,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她已经失眠那么久,即便最近睡得好些,也是要经过很久,才会入睡,这次倒是很难得。
贺言恺一直搂着她,轻轻抚着她的后背,让她在睡梦中都觉得特别的舒服。
可是,梦太混乱了,一开始的美梦,到底还是被恐怖打破,当看到贺子淮拿着刀将贺家所有人都砍死了以后,她的眉头就紧紧的蹙了起来。
小手也不自觉的抓紧了贺言恺的睡衣。
贺言恺当时也睡着了,并没有察觉到异样,而她的梦里,却越来越疯狂。
确切的说,是贺子淮已经疯了,他到处的杀人,只要是和贺家有关系的人,他见到了就砍。
他终于看到她和贺言恺了,他们站在一起,贺子淮的双眼放光一样朝他们走来。
举起他长长的刀,就要砍下来,是冲着她来的,可她分明看到贺言恺冲了过去,挡住了。
下一秒,她便惊呼了一声,猛地睁开眼睛,大声喊道:“不要!”
一睁开眼,那些重量突然就消失了,她松了口气,抬起手一摸,额头已经流汗。
贺言恺被她的声音叫醒,握住她的手,说:“怎么了?”
他刚要起身,穆皎就转身,抱住他,上半身几乎压在贺言恺的身上,紧紧的抱着他。
“我做了个噩梦。”
贺言恺感受到她的害怕,因为她抱的太紧了,从来没有这么紧过,贺言恺拍了拍她的后背,哄着:“什么噩梦,吓成这样,我在你身边,你还害怕吗?”
“我梦见贺子淮了,他拿着刀砍死了贺家的所有人,又来砍我们,你帮我挡了一刀,我,我就吓醒了。”
穆皎声音有些无力,仿佛只有紧紧的抱着他,才能告诉自己,那只是个梦,那不是真实会发生的事情。
可是梦里面太真实,她的心好疼。
贺言恺轻抚着她的头,微微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轻声说:“那只是一个梦,我派了很多的人看着他,他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我在你身边,别怕啊,乖。”
“恩。”
如果没有爱,没有那么多的情感,穆皎不会怕的,她曾经也是一个不惧怕生死的人,死对于她来说,其实没有那么重要。
可是,她有了让她生的勇气和希望,她想要积极的活着,这才是她害怕那个梦的原因。
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多了,穆皎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又困又难受,贺言恺也由着她趴在自己的身上,紧紧搂着,拿被子盖住她的身体。
他轻轻跟她说话,什么都说,从她上学的时候开始说起,天南海北的聊,好像把这些年他们没有说过的话都说了一遍。
一直到后来,她躺回自己的位置,睡着了,这时候,天空也已经泛出鱼肚白,快要亮天了。
贺言恺一直守着她,生怕她再做梦,手一直牵着她。
早上七点钟,他拄着拐杖下了楼,李妈已经在准备早餐,他吩咐了两句:“早餐晚一点吃,炖个汤吧,安神的。”
李妈哎了一声,又看了眼他说:“先生,您和穆小姐是不是没事了?”
贺言恺知道李妈的意思,看了眼窗外,他淡淡笑了:“李妈,以后要改口了。”
李妈实在惊喜,好像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太太,这才是她应该称呼穆皎的啊。
她实在高兴,哼着歌就去准备早餐了。
贺言恺坐在客厅,看了会儿报纸,了解一下当前的局面,之后又打了两三个电话给许邵平,夏景琛还有部门的经理。
交代了一些工作。
这才又上了楼。
穆皎还在睡,她昨晚吓到了,这会儿也才睡着没多久。
十点多,穆皎终于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外头已经阳光普照,她伸了个懒腰,坐起来,偏头就见贺言恺正看着她。
“几点了?”
“十点多了,你睡得好吗?”
穆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头:“有点头疼。”
贺言恺心疼的伸出手给她揉了揉太阳穴,穆皎就靠在他的身上,任由他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舒服的弯了下唇角,说:“都十点多了,那你怎么不去上班啊?”
媒体那边才刚刚打点完,一定还有些后续的问题出现,他怎么没有回公司处理事情啊。
“你那么晚才睡,醒来一定不舒服,又做了噩梦,我说了,我会陪在你的身边,还上什么班,景琛他们会看着处理的,你就放心吧。”
穆皎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脸上却可以看到洋溢着幸福的笑,浅浅淡淡的,可却那么的真实。
又温存了一会儿,两个人才下楼吃饭。
李妈已经准备好了,拿出来的时候,便对穆皎说:“太太,您尝尝,这是先生吩咐我做的,安神的汤。”
太太?
穆皎瞥了眼贺言恺,贺言恺一派闲适的喝牛奶,见她目光投过来,扬了下眉脚:“李妈原本就这么叫你,没毛病。”
“是啊,太太能够回来,真是太好了,见到你们这么好,我也跟着高兴。”
李妈确实很高兴,这些年,他们是怎么过来的,她也是一步一步看过来的,现在这么好,她确实很为他们高兴。
穆皎弯了弯唇角:“李妈,汤很好喝。”
李妈哎了一声,又回厨房去忙了,穆皎则给贺言恺盛了一碗:“你也尝尝,李妈的手艺,真是没得说。”
正吃着饭,贺言恺的手机响了,就放在桌上,穆皎扫了一眼,是唐墨的电话。
他接起来:“喂。”
“贺子淮已经坐飞机离开,去了美国,按照你的要求,以学习的名义出去,没有什么异样。”
“叶汐呢?她没跟着?”
贺言恺一问,穆皎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认真的听着他说。
那边唐墨则恩了一声:“是,听说是孩子还小,老爷子不同意她们跟着离开受苦。”
挂断电话,贺言恺并未深究太多,将贺子淮走了的消息告诉了穆皎,握住她的手:“他已经离开了,你这下该放心了,不要想那么多了,不会发生那些事情的。”
回想起那个梦,穆皎心里头还是有些不舒服,那血腥的场面,她闭上眼睛就会浮现出来,太残忍了。
也许是知道穆皎心里头还是犯着膈应,吃了饭,贺言恺就带她出去了,说是要去贺氏前两年投资的商场已经开业半年了,带她去逛逛。
可穆皎开上了车才发现,这哪是他带着她出去逛逛啊。
贺言恺只但笑不语,用他的话说,现在是因祸得福,以前就得让人伺候着,现在更得让人伺候着了。
商场才刚刚开业半年,贺言恺也是第一次过来,不知道是不是许邵平将消息透露出去,负责人,经理,都来夹道欢迎。
两个人一下车,贺言恺看着这阵仗摇了摇头:“就不应该告诉许邵平。”
“邵平也是这边人太多,你出问题,他考虑的多周到。”
穆皎推着他走过去,负责人便迎了过来:“贺总,好久不见了,今儿个可得好好逛逛。”
“我们自己逛逛就行了,一切如常,不要有什么压力。”
贺言恺低声嘱咐,偏头示意了下穆皎,穆皎微微笑了下,便推着他进了商场。
后面倒是没有人再来烦他们,逛了商场,又吃了点东西,心情好了不少。
转眼两周过去,穆皎收拾了他的东西,陆南沂亲自来接,送他去了医院,沈青那边已经做好了为他安假肢的准备。
一切安顿下来,沈青过来看他,已经换上了白大褂,又剪短了头发,利落的很,走路都带着风。
穆皎乖巧的叫了声青姨。
沈青很高兴:“这小姑娘可比你的嘴甜多了。”
贺言恺笑了下:“毕竟是我的姑娘。”
“德行。”沈青低头为他检查,一边检查一边说:“安了假肢,还要进行适应性训练,小姑娘还得跟着你吃苦呢。”
贺言恺看了眼穆皎,笃定的说:“没事儿,我不会让她辛苦的,哪里舍得。”
“行了行了,在我面前还秀恩爱,我可看不惯你们这个。”
沈青板着脸,好像真的看不惯似的,穆皎不了解她,一时摸不准她这个真的假的,倒是贺言恺,淡淡说:“您相中哪位叔伯了,我给您引荐就是了。”
沈青又笑骂他:“我都老大不小了,还用得着你给我介绍对象。”
正说着,沈青却又话锋一转,叹了口气,说:“你要是有心,就给你嫣儿姐找个合适的对象吧。”
这下穆皎也愣了,沈嫣?
那是夏景琛的……
“青姨,这事儿我帮不上忙,景琛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提起这个,沈青就来气:“他不能就这么算了,可都干什么了,还不是让我们家嫣儿一个人受苦,他呢?我都不想提他,反正也没关系了,这次我走之前一定要给嫣儿嫁一个好人家,去它娘的夏景琛。”
夏景琛刚过来,就站在门口,沈青的话清清楚楚的传到他的耳朵里,他停住了脚步,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
对一旁的夏澜说:“我先走。”
“哎,大哥,你别……”夏澜看着他走,心里头也一时不是滋味。
而此时在贺家,过了半个月,大家似乎都已经从上次的事情中走了出来,贺子淮已经去了美国。
家里头一下子就少了很多事情。
老爷子整日待在庙里,今天才被接回家中,厨房做了很丰盛的晚餐,叶汐上楼去请他出来吃饭。
自从贺子淮去了美国,老爷子对叶汐母女颇为照顾,大概觉得她们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