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塘村与堂寨直线距离虽说不远,可,由于是在山岭间,都属于是山村,因此道路均是根据山坡平缓处开凿出来的,弯弯曲曲,路程也就远变远了。
现今两个山村之间的大路是前两年依据老路开凿的,原先过辆轿车都显得勉强,现今同时过两辆车都能多出米把宽的路面。
前两年扩宽道路时还出了不少怪事,影响最大的是这么两回事。
第一件,两村的村民们自两村相互对扩时,我们龙塘村的村民才是开凿出去不足两里远,便是挖出一具陈旧的石棺,棺盖与棺身已是由于时日过长而风化得连接在了一起。
初时,村民们并未在意,也未觉得这具石棺有何怪异之处,便是只找了个平缓的山坡处草草埋葬。却是不料,刚是将那石棺草草埋葬不足两个小时,原先接触过石棺的村民便纷纷晕死过去。
那些晕死过去的村民就如同是熟睡了一般,面容上始终带着微笑,时不时的还发出几声让人听了有些发怵的笑声,就如同是做梦时梦呓一般。
只是,这种如同梦呓般的笑声太过怪异,那些晕死过去的村民每发出一次笑声,其面容上的笑容便更加祥和一些,却也让人觉得更加诡异。
除此之外,每当他们发出一次笑声,面容上便会出现一缕黑色的纹络。这些随着晕死过去的村民们发出的笑声次数增多,而逐渐出现的黑色纹络,使得那些清醒着的村民们很快的便联想到了鬼怪身上。
两年前老爷子还是在的,虽然扩宽路面的时候全村有把子力气的爷们都去了,却是没有人让老爷子过去。因为,全村的村民们早已是将老爷子定格为护村使者,不遇到什么怪异现象的时候不会去麻烦老爷子,哪怕是老爷子的那两亩多点的地也是村民们帮忙种的。
因此,遇到这种诡异的事情,村民们首先想到的便是去请老爷子。
那时候的老爷子则是正在家里的院子里,躺在太师椅上品着茶,看着在院子里练功的我,时不时来上这么几句:“臭小子,膝盖是弯不下去还是怎么地?”“老子r你奶奶的,给老子集中精神。”“还瞅?信不信老子挖了你的眼珠子?”
就在我一边愁眉苦展,却又不得不集中精力好好练功时,孔大爷便带着几位村民跑到了我家,喘着粗气和老爷子说明了来意。
老爷子倒也是痛快,不像现在的我一般瞻前顾后磨磨唧唧的。还不及孔大爷和那几位村民缓过气来,便自太师椅上站起了身,说道:“救人要紧,小孔头前带路。臭小子跟上。”
老爷子到了地方之后,看着那些躺在地上似在熟睡一般的**位村民,嘀嘀咕咕的念叨了一番,那些村民便是醒转了过来。醒转过来后的那些村民面容上写满了恐惧,似是他们梦到了极其恐怖的东西,与他们先前熟睡时所展露出来的笑容完全是天上与地下。
随后老爷子便让孔大爷他们带着他到埋葬石棺的地方,再次将那石棺挖掘出来。老爷子二话不说,一巴掌便是将棺盖打了个粉碎,当时不仅是将村民们震住了,就是我也被老爷子这一手震住了老大一会。那时候的老爷子在我眼中,就如同成为了西楚霸王老项,那一巴掌拍的太特么霸气了。
老爷子将棺盖拍碎之后却是未曾在其中看到尸体,倒是有不少随葬物品,事后当然都是被老爷子收了起来,现在便是在我这里了。
那时候村民们看石棺中没有尸体的时候还觉得奇怪,却是还没等开口问老爷子问题,便看见自石棺内传出一股焦糊味,继而便是一股黑烟冒了出来。
而这股焦糊味与黑烟却是没有对村民们造成损伤,经过老爷子解说,大伙才是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老爷子早已明了了石棺内有着一具修行了千载岁月的老尸,虽是修炼了千载之久,不过好在这具老尸的道行实在不咋地,压根就对不起这千载岁月。老爷子在将棺盖拍碎的同时,已是早以天眼将其灼伤,而那一掌中又蕴含着高深莫测的道法,那老尸便是还未来得及再次作乱,便被老爷子打了个魂飞魄散。
老爷子又打出一道天火,将那石棺烧成了灰烬,这一件原本怪异无比的事情,便在老爷子轻描淡写的一巴掌下平定了下来。
至于第二件事情嘛,要是从头到尾都写出来的话,少不得又要写**个章节,多了的话都可写几十个章节,由于故事进度问题,我们便长话短说,寥寥几百字写出来让众位伙计看个新鲜好了。
在龙塘村挖出石棺后的第三日,龙塘村与堂寨之间的扩路队伍,已是仅差两三里路程便要相接完工了。却是不料,堂寨那边的挖掘机在挖掘土石时,一下自出了一条水桶粗细,十几米长的大蛇。
你要说是莽蛇吧,这大山里也是有的,可这条被挖出来的大蛇压根就不是莽蛇,而是一条普普通通的野蛇,这种蛇顶多长到三米来长就算是个头了。
而这条蛇却反常了,当时便是把堂寨的村民们吓得不轻,不过好在没有人员伤亡情况。
那条大蛇被挖出来之后只是注视了堂寨的村民们片刻,便是扭动着那水桶般粗细的身子进了山谷深处。
这件事被发生后,堂寨的催村长便是找到孔大爷说了出来,让孔大爷去问问老爷子会不会出事。
老爷子得知这件事情之后,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臭小子,这有着一两百年道行的蛇精就交给你解决了。”
我当时就是不乐意了,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开什么玩笑?水桶粗细,十几米长,虽然老爷子说的轻轻松松的,可我心底还是怵得慌。
老爷子瞥了我一眼,道:“不想让堂寨施工的那些村民都死掉,你就尽快将那蛇精收拾掉。”
听老爷子这么一说,虽然心里还是很不情愿,可也没办法,便是点了点头收拾了东西,便按照堂寨那些村民指引的方向寻了过去。(最主要原因,我知道老爷子是会在暗中跟随着我的。)
按照老爷子教给我的方法寻找了四五个小时,便是在一条小溪旁寻到了那条蛇精。我当时那就是一通乱打,五雷符,求雨符,护身咒,地火符,闪电符……
也不管有用没用,先这么一通乱打,待将身上的所有符都打完之后,我才是喘着粗气擦着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待被我用符打出来的雾气散尽之后,我便是看到一条浑身伤痕累累,无一处完整的皮肤,正不断留着血液的大蛇,正吐着猩红的蛇信,红着龙眼般大小的蛇眼怒视着我的巨蛇。
当时我便是被吓得不管三七二十,直接就爬起来撒开大脚丫子跑了起来,却是刚跑出去没几步,就被突然间出现的老爷子揪着耳朵扔到了大蛇面前。
老爷子怒气冲冲的骂道:“它奶奶的,又不是第一次遇到鬼怪妖灵,臭小子你跑什么?今天不把这蛇精给灭了,老子就生剥了你的皮。”
被老爷子这么一说,我的火气也是上来了,打不过老爷子,这蛇精还是有可能打得残它的,呃……本来就快被打残了。
而那蛇精在老头子出现后便开始有了逃窜的意思,大大的蛇眼珠子来回转动着观察地势,却似乎也是发觉,它选的这块地皮完全没有可让它逃窜的优势,便也是红着眼睛扑向了我。
我则是抽出长剑与其斗在了一起,身上渐渐的也出现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却是没有一处能伤及我的小命的,只因老爷子在一旁时不时的出手,替我挡开了蛇精攻向我要害部位的那几击。同时,每替我挡开一击,老爷子便会恨铁不成钢的乱骂一通。
最终,在我的最后一丝体力毫尽时,那条蛇精也是睁大着眼睛趴在地上一动不再动,绝了生气。
我当时都觉得,这条蛇精的死因应该是妖精里死得最憋屈的,因为它好像是被……气死的。
最后被老爷子训骂了一通之后,老爷子取出了蛇精那如同豆粒般大小的内丹,而后看着我摇了摇头,便是背起我回了龙塘村。
老爷子后来和我说,蛇精之所以未在被挖出时便吞噬了堂寨的那些村民,那是因为那时候的蛇精修为到了即将再上一层之时,虽是被印象了修炼,可它也不得不在最短的时间内寻到一处安静之地,以稳固被打搅时散乱了的修为。
同时,最大的原因是,精怪突破期间忌杀生,忌见血,因此那些堂寨的村民才是暂时逃过了一劫。但是,蛇精临走前注视村民们的那片刻间,便已是将村民们的容貌深深的刻入了脑海中,以待修为突然之后寻上这些村民,以抱扰乱其静修之仇。如若老爷子我们未将蛇精斩灭,那些村民终究是难逃此劫。
现在,被堂寨的那名中年男子开着摩托车带着的我,思绪也是停了下来。因为我们已是到了堂寨了。
催村长非得让我到他家里居住,看着他那极其热情的笑脸,我也笑着点头答应了下来。心底却是明白的,催村长一定是觉得我多多少少也是有些本事的,有我这么样的人在家中,怎么地也能起到一定的保护作用吧?(当初斩杀蛇精之事并未外传,老爷子走后,我在龙塘村驱邪的那几件事也没怎么外传过。)
走到催村长家中,看着他家的三层小洋楼,我笑着打趣道:“催村长,你油水挺多哈。”
催村长也笑着说道:“小高人见笑了,我家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在县城做了些小生意,倒是赚到了些钱。要不然也是盖不了这么好的房子的。”
我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候催村长的小女儿走了出来,催村长已是四十五六的人,山村里的人家一般结婚都比较早,因此他的两个儿子已经是二十多岁,成了家立了业,倒是还有这么个年龄和我差不多大小的女儿在家中。
催村长向他女儿问道:“鹃儿,高人在家呢吗?”
催鹃儿回答道:“在家呢,就在客厅看书呢。”而后也是看到了我,便是看着我问道:“你就是龙塘村张老爷子的孙儿?”
我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问道:“小丫头,你没上学吗?”
催鹃儿当时便是伸手指住了我,鼓着小嘴说道:“你……你喊谁小丫头呢?”
催村长急忙压下了催鹃儿的手,笑着对我说道:“小高人别见怪,鹃儿被我们惯坏了。”
我看了看催村长,又看了看催鹃儿,不解的问道:“被惯坏了?可是……我怎么觉得你家鹃儿比你看着顺眼呢?”
催村长尴尬的笑了笑,催鹃儿却是突然笑了,笑呵呵的说道:“高人姐姐也是这么说的,就冲这一点,刚才你喊我那一声小丫头的账就不和你算了。”
我笑着道:“好啊,那个……你口中的高人姐姐是在你家客厅里呢吗?”
催鹃儿点了点头,道:“嗯。”
催村长笑呵呵的说道:“小高人,走,我带你去见高人。”
“不必了。”一道轻柔动听的声音传入耳中,抬头看去,只见一名身着一身纯蓝色运动服,面容俊美的女子,正自客厅门口处走向我们。
我瞅了瞅那名女子的面容,便是不由得笑了,待她走至近旁还未言语时,便是一抱拳,面容严肃的说道:“在下方大木,不知高人如何称呼?”
那名俊美的女子听到我的话后明显的一愣,而后看向我的眼神便是有了些许疑惑与些许怒色。
催鹃儿则是眨了眨大眼睛,看着我问道:“你不是张老爷子的孙儿吗?应该姓张啊!”
催村长也是说道:“对啊,小高人,你什么时候改名字了?”
我有些尴尬加心虚的干咳了两声,再次抱拳向那名女子道:“抱歉,在下有些过了,在下张轩逸,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那名女子神色缓和了下来,也是对我抱拳道:“道友言重了,在下方秀儿。”说罢,便是话锋一转,道:“张道友擅长命理推演?”
我尴尬的点了点头,道:“略懂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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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们有可能会疑惑谁是方大木,我只能告诉你们,方大木是方秀儿她爹。_/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