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曦嫣儿一脸的不可置信，微凉的指尖抚上还在不断涌出殷红血液的伤口。这一刻，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那股灼热的液体在她脸上流淌，也彻底地醒悟了。

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吗？

一直以来，她都在为白城上羽而活，却得不到任何回报。

值得吗？

有意义吗？

为了他，她迷失了自己，放弃了自己，囚禁了自己。为了他，她双手沾满了鲜血，甘愿为他成魔。为了他，她背叛的整个世界，背弃了全族亲人。

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向来就不聪颖，天生还善妒，只有姐姐愿意包容她的所有不足，可她都对姐姐做了什么？

悔恨的泪水决堤而下，划过伤口，与血交加，微微的刺痛。

夏曦嫣儿哽咽道:“主人……嫣儿知错，嫣儿甘愿受罚，还请主人从轻发落。”

“滚吧。”白城上羽启唇发话，连瞥她一眼都已不屑一顾了。

语毕，他的身子面向雪千笙，屈尊蹲下，在她的额头上落下浅浅一吻，便背起娇小的人儿径自离去。

唇角泛起淡淡的涟漪，用手轻轻揉捏着她可爱的小耳垂，清冷的冰眸微微眯起，一脸的玩味。

白城上羽背着她走了好一段距离，神色有些无奈:“小家伙还想假寐多久？”

雪千笙:“……”

原来这只大火鸡这么厉害，一早便看穿了她拙劣的演技。

正当雪千笙感叹之际，耳边又响起了白城上羽他那好听悦耳的嗓音。仿佛一川清流缓缓淌过，时不时撩拔着她的心弦。

“对了小家伙，你又欠了本公子一个恩情呐！”白城上羽揶揄道，冰封的笑容渐渐融化开来，“说说吧，打算怎么还？”

说到这，雪千笙的一脸慵懒惬意立马转换成愁眉苦脸的小模样，抗拒不已。

除了她这么一个人，浑身上下就没有什么可以还了，可她总不能把自己给卖了吧，那还不得亏死掉了。

余光瞥见他的一身靓丽华贵的服饰，钱财什么的他定是不缺了，那么像他这样的人到底会缺什么呢？

想来想去，很是纠结。

雪千笙做了一个深呼吸，沉下心来。

“你想怎样？”雪千笙有些警惕地开口问道，脸色并不是很好，甚至还有些泛白。

明明是一副病态样儿，可她的一颦一蹙皆为动人，眉宇间透露着一股倔强之色。

啧啧，真是一只有趣的母老虎。

“不怎么样。”白城上羽慢条斯理地答道，并将她从背上放了下来。转身，拉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洋装一副轻浮之态，“我要你，如何？”

雪千笙微微一愣，脸上浮起两片红晕，粉润了苍白的小脸，苦笑道:“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没有。”

雪千笙一脸无语，脸颊上的霞红还未退去，甚至蔓延到了耳根处，故作恼怒地撒开手:“没有你还问，无不无聊啊！”

白城上羽略微尴尬地摸了摸鼻梁骨，眼珠子随意地往天空上方瞟了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