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曦的墙绘很辛苦，几个工作一起做，他有些吃不消。邹朗看到这样的情况就友情帮助他。原本邹朗是随着自己的心意，去选择做墙绘或者不做这方面的业余工作。

邹朗跟靖曦一起做底稿。

虽然靖曦和邹朗都是学美术出身。但是靖曦和邹朗看上去都一点也不文艺。靖曦常去的地方也都非常不文艺，而且现在他也喝不起咖啡了。喝不起咖啡的靖曦原本对咖啡原来也兴趣不大。他以前在咖啡店里都很少点咖啡。

他们就在邹朗家里画，邹朗的妈妈还给靖曦切了一盘子水果。靖曦告诉邹朗自己要换工作了。

邹朗说：“你可要多加小心！你可别成个背锅的。初创团队我没待过。”

“走一步算一步吧。今朝有酒今朝醉。”靖曦一边画一边说，面无表情。“我倒想问问你呢，你和小梁怎么样了？”靖曦问道。邹朗没想到靖曦还记着这件事呢。

“我通过朋友知道了，她还一个人呢，之前有一个差点就结婚的男友，莫名其妙的分手了。”邹朗心里有点高兴，他觉得眼前起码有希望。

“对了，我差点忘了，你和她有共同的朋友，你可以知道她的情况。”靖曦依旧面无表情。

“画完底稿，我带你出去转转，你说你想去哪儿，不能天天闷着啊。”邹朗看不了靖曦现在这幅样子。

他们画完画就出门了，邹朗开车带着靖曦兜风。就是没有目的的转悠。

“怎么感觉你跟块木头一样，呆滞。”邹朗形容了一下现在自己眼中的靖曦。

靖曦很平静地说：“我现在就想置身事外，当一个这个世界的旁观者。这是我的最大愿望。”

“旁观者？想得美。人永远都是当事人。”邹朗说了一句把自己都吓了一跳的话。“诶？是不是很有道理？”

“你说我爸这老头儿，多奇怪。他就不能……”靖曦希望他爸能不再为他操心。

“不能什么？话说一半很可恨啊。”邹朗最讨厌靖曦说一半话。

“他和以前不一样了。我小时候他不这样，他以前说话做事很洒脱，感觉他心特别大。现在不是了。有时候觉得他变了个人。”

“因为他老了。你小时候那会儿他还年轻啊。”邹朗如此回应。“他自己也经历了更多了。人老以后总有些身不由己。”

“看来还是你比较懂老年人的心。”但靖曦心里寻思，五十多岁的老爸也不算太老啊。

靖曦和邹朗聊起这个话题语气竟然都显得老气横秋起来。

靖曦看到车窗外的初春景色，由阴转晴的天气让人心里明朗不少。

此时，小江家里还有半副没画完的油画。这天她时而拿起笔画，一阵子后又放下笔。小江画一副油画的时间会很长，因为油彩很难干，要干掉一层才能再画一层。画笔也很不好清洗。靖曦画国画山水的时候，如果想画出一副满意的画，也要不断的画，画出很多副后才能有一副满意的作品。

小江她喜欢让画的国画中一树一树开起花来。靖曦喜欢一山的红叶，他还喜欢山水被水雾缭绕笼罩的感觉。他觉得水墨水墨，有了水，墨才能更生动起来。

靖曦说小江尝试画的工笔画太粗糙了，线条也粗，就像用大号毛笔在磁瓶子上画画，不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