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曦进入新公司后，他有一个副手，也就是副总监杜达。杜达内心对靖曦是不服气的。

其实在靖曦进公司之前就有各种关于靖曦的说法在公司内部传播。有的说靖曦是很高冷的艺术家，很骄傲，在国内外都办过个人展览，在艺术家的圈子里很受重视，但是不擅长和普通人打交道。有的说靖曦是挥金如土的富二代，家里的生意不去打理却来这里完全是出于友情帮助。还有的说，靖曦只是一个机会主义者，做事的套路谁都摸不透，年纪轻轻26岁就当上总监，扛起一个部门……

让靖曦没想到的是这个“闲言碎语”。刚进公司没几天。靖曦在公司楼下咖啡厅一个角落里听到这样的一段对话。

两个年轻人，有两个女孩和两个男孩坐在一起。他们都没注意到放着茂盛绿植的隔断后面是靖曦。（暂且就称呼他们为女孩“甲乙”和男孩“丙丁”。）

女孩甲说：“你们都看到艺术合作空降的总监了吗？说实话，比我想象的帅一点。他来之前不就有人说他是个搞涂鸦艺术的，颜值还特别高。”

女孩乙也同意：“颜值是名不虚传，这儿又是一小粉丝。看来这阵子大家都中了这人的魔了，我周围没有一个不提这个于靖曦的。”

当时是于靖曦下班了，在这里喝一杯饮料等邹朗。听到这里是没有任何感受的，因为这不是他关心的，只是听到自己的名字那一刻是本能地注意了一下。

男孩丙流露出一丝不屑。“别看这个人看上去像那么回事儿，但我听说他是靠着跟郝老板打球才能当上的总监。”

男孩丁觉得不至于这么不堪。“不会吧？他看上去还挺爷们儿的，不是这样吧？何况他才来多久啊，看看吧。”

“就是啊，我也听说了，说什么靠打篮球打得好和郝老板混得熟。瞎说的吧。”女孩甲说。

“那总不会是空穴来风吧。”男孩丙说。

“那个……艺术合作部是干嘛的？我到现在都没明白。”女孩乙问道。

男孩丁答道：“之前听其他人说过，大概是拓展和维护和艺术家的关系，这样在艺术家这个群体里建立一个好形象吧。然后我们是给艺术家提供一个平台，我们需要有艺术家的‘入驻’和授权签约。我们就像艺术家的‘经纪人’一样。这是我的理解，具体这个部门要做的工作有哪些，我还真不清楚。”

靖曦听到这里，他长这么大岁数了，也不是头一次被人质疑了，而且他明白，现在他有着总监的头衔，需要证明自己的实力，不只是证明给大家更是给自己。

4月初的天气一会儿热了，一会儿又要下雨，挺凉的。晴天的时候，风裹着柳絮飘荡在街头。今天透过玻璃，能看到要下雨的乌云，但是鸟儿已然掠过天空，向着远方飞去。一会儿，也没有下雨，傍晚的云呈橙色、紫色。

靖曦的衣着依然如故，那么简单，今天就是普通的圆领衫和棒球衣，平时也就是卫衣和格子衫……看不出是个artist“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