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高飞和赵娴静俩人,身上都是她吐出来的污物,自然会感觉不舒服了。
去洗手间,和去浴室对高飞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用脚踢开浴室的房门后,高飞就看到了一个大大的白浴缸。
浴缸内放满了水,水色发白,应该是添加了牛奶等东西,上面还漂着一些玫瑰花瓣,在温热的水浸泡下发出幽雅的香气。
“我要洗澡——咯咯,男哲,你看我的心思多么细密,知道你今晚会送我回家,所以我在出门之前就放好了洗澡水呢。”
赵娴静双手搂着高飞的脖子,微微闭着眼喃喃说道:“我现在最想洗个热水澡了,和你一起,好吗?”
要是放在一年前那会儿,高飞肯定没有任何意见。
话说有几个血气方刚、又穷的叮当响的男人,会拒绝赵娴静这样形象气质俱佳的都市女郎邀请同浴的邀请?
没有人,除非那个人不是男人,或者是身体有毛病。
现在高飞却没有这个想法,他只想把赵娴静安全送回家后,就悄然离去。
今晚的经历,从而就会成为他思念颜红的最佳结果。
“好,你先洗,我随后就进来。”
高飞抱着赵娴静来到浴缸前,左右看了看正琢磨着把她先放下,让她自己脱掉衣服时,赵娴静却忽然猛地一挣,就像一条大白鱼那样,噗通一声跌入了浴缸内。
水花四溅。
本来高飞就担心她一个人洗澡会发生危险,毕竟她已经喝的酩酊大醉了,不小心淹死在浴缸内也不是多稀奇的事儿。
现在看她自己跌落进浴缸内,心里一慌,本能的弯腰去捞——一只手却从水中伸出,握著了他的手腕。
赵娴静从水下探出头来,望着高飞颤声道:“男哲,来。”
高飞摇了摇头,低声说:“娴静小姐,我不是你的男哲。你自己洗吧,我去外面等。”
“怎么,你又要离开我了吗?”
赵娴静左手按着浴缸缸沿,从水中哗啦一声站了出来。
夏天衣服本来就很少,尤其是在被水泡了后,自然是全部贴在了身上,把赵娴静那具堪称完美的身躯,彻底显现了出来。
她却像没看到这些那样,死死握著高飞的手,声音里又带有了呜咽的颤音:“男哲,你刚才还答应过我的,今晚不再让我一个人孤独。”
高飞摇头:“娴静小姐,可我不是男哲,我是高飞。”
赵娴静愣了下,用力摇头:“我不管,我不管你是谁!你要留下来陪我,哪怕只是让我静静的靠在你的怀中,还不行么?行么?”
只是让你靠在怀中,这倒不是不可以。
高飞犹豫了下,正要说什么时,赵娴静猛地向回一拽。
他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扑在了浴缸内。
——
银色。
银色并不是像红色、蓝色那样的颜色,而是一种生化产品名称,是由美国某知名大学菲亚塔教授刚研制出的。
银色最大的特点就是无色无味,液体状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和水分子融合,如果有人不小心沾上这种掺杂了银色的水,当时不会感觉有什么不妥,但最多24个小时后,全身细胞就会迅速衰落。
人体是由无数个细胞组成的,随着细胞新陈代谢越来越不均衡,人本身也会衰老,慢慢的牙齿开始掉光,头发会变成白色,直至终老。
正常人随着细胞的衰老而衰老,期间的过程是相当漫长的,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得历经数十年,甚至上百年。
但是银色沾染人的皮肤后,却能让人的细胞,以最快的速度死亡,最多24小时后,人体本身的机能就会消失,继而‘寿终正寝’。
从某些方面来说,银色就是一种毒药,功效相当牛叉的毒药。
不过,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任何东西在具备反面意义的同时,也有着它正面的作用,根本区别原因,就是看这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了。
银色在两年前就被菲亚塔教授发明了,而赵娴静就是他的助手。
到目前为止,菲亚塔教授也仅仅知道银色具备让任何细胞迅速自然衰老的功效,其它的还没有发现。
当然了,如果把银色看作是一种毒药的话,那么自然就会有解药。
事实上,菲亚塔教授也的确找到了解药,解药的名字也以颜色来命名:黑色。
黑色,本来就是银色的对立颜色,所以这个名字很形象。
银色的造价相当昂贵,就像它无比强大的功能那样:一毫克的银色就价值数万美金,同样,一毫克的银色,就能迅速让至少三立方的水,变成对任何生物都致命的毒药。
别说是喝了,就算是沾上一滴,如果没能及时注射黑色,也会在24小时后变成耄耋老人,继而自然死亡,谁也无法查出确定的死因。
这样造价昂贵的毒药对于一般人来说,要想得到那无异于天方夜谭。
赵娴静却能,最起码她能拿到一毫克,而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在被高飞载着回家的路上,赵娴静已经偷偷给自己注射了黑色:注射黑色后,细胞可以在24小时内,不会被外界造成任何损坏。
不过,也正是因为黑色的强大功效,可以让细胞在24小时内变得强大无比,所以有可能会让被注射之人在遇水后,格外的兴奋,其中就包括某些需求。
赵娴静做为菲亚塔教授的助手,也参与了银色、黑色的研究,自然懂得它们的功效——如果,一毫克能够像一滴水那样多,不会在短短零点零三秒内就能发挥在空气中,还得在适当的水温中才能起到效果,那么她肯定不会把高飞带回家。
她完全可以在酒吧时,把银色涂在手上,然后再蹭在高飞身上。
任何东西,有它的牛比之处,自然也有不足的方面,这是老爱在相对论中早就提到过的了。
赵娴静在把高飞拽进浴缸内后,因为黑色遇水强大的功效,可能会导致她无法控制某些反应,继而和高飞发生那种肮脏的关系。
这一点,她早就预料到了。
不过她不在意。
是真的不在意!
只要能让高飞去死,还不会被人怀疑是死在赵家手中,那么付出她的身子,又能算得了什么?
也许,男哲会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可她已经顾不上了,因为每当她想到赵率的样子,想到俩人儿时他跟屁虫那样跟在后面喊姐姐等等我的声音,她就会在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
为了给赵率复仇,赵娴静无怨无悔!
——
高飞抱着赵娴静走进别墅客厅内时,一辆出租车缓缓停在了别墅前面的路上。
“不用找了,剩下的当小费好了。”
一个看样子最多也就是十一二岁的女孩子,从车上跳了下来,两只柔顺的羊角鞭晃啊晃的,说不出的可爱。
看到身穿运动短衫的小姑娘走向别墅那边,的哥低声叹了口气:“唉,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啊,人虽小,却聪明伶俐的让人心惊。”
如果在无限感慨中驱车离去的的哥,知道这个名叫苏樱的女孩子,是个杀人无数的小魔女,或许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苏樱在这段时间内的日子很逍遥,安归王假扮的高飞,给了她一大笔钱。
苏樱拿着这笔钱,自个儿找了个私立学校,就在冀南,吃住都在学校中,白天很少出来,但晚上却很少在学校中。
小小的年纪,已经在冀南开了几家商铺。
当然了,谁也不知道她就是老板。
这些天中,她始终在忙活商铺的事儿,因为近期要投资开一家化妆品店,手里的钱有些不凑手——钱不够,找安归王卖消息。
高飞和王晨回到冀南的当天,苏樱就知道了。
她始终在暗中盯梢——小小年纪,能够躲过高飞的发现,这绝对是个了不起的成就。
今晚高飞和王晨相依相偎在候车亭下时,苏樱就在不远处的麦当佬里啃鸡腿。
她不但盯着高飞俩人,也发现了藏在红色奥迪车内跟踪高飞的赵娴静。
不过她始终没有露面,而是静观其变,直等到高飞送赵娴静回家,才打车跟了上来。
这些天内,苏樱一直很纳闷,她想不通安归王在假扮高飞时,是怎么应付他那些女人的。
今晚既然遇到了,那么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了。
同时,苏樱也找到了新的卖点:那就是调查赵娴静的真实身份,然后把她和安归王‘出柜’的事儿,再卖给俩人。
相信能卖个好价钱。
苏樱好像小学生那样,蹦蹦跳跳的来到12号别墅前,左右看了看正要翻墙而入时,却又犹豫了:反正只需调查出赵娴静的真实身份,就能卖个好价钱,又何必非得冒险看男女恩爱的画面呢?
少儿不宜啊。
想通了这点后,苏樱来到了路边的法国梧桐树前,就像一只狸猫那样,灵敏的爬了上去,藏在了树杈中,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相机,准备暗中拍摄赵娴静送安归王出来。
——
如果高飞不愿意,就算赵娴静使出吃奶的力气,也休想把他拉进浴缸内。
他被拉进去,只想借给赵娴静一个坚实的肩膀。
除此之外,高飞没有任何肮脏的想法。
只是现实总是和想法有着太大的出入,高先生也许是第一次和陌生美女亲密接触时,心里没有那种肮脏的想法,可赵娴静却很快蛇儿一般的缠了上来。
因为担心黑色的药力,不足以化解银色之毒,所以赵娴静在给自己注射黑色时,是该注射的两倍。
这就促使她的身体和银色接触后,黑色加倍发挥了它的功效。
热。
无法形容的感觉,使她刚才在拉高飞进来时,差点控制不住。
幸好,仇恨的力量是伟大的,她在被黑色彻底控制之前,把高飞拉进了浴缸。
赵率的大仇,终于得报了,他在天之灵可以瞑目了!
这个念头,是赵娴静被黑色控制之前,唯一能被她左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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