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爱而不得
作者:白金金      更新:2020-02-01 09:51      字数:6729

> 他如果让她无论如何一定要帮周靖安夫妻俩,靳曼心里会有纠结,但是,他没有,他完全为他着想,把她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靳曼感激不已,“你放心,你帮过我的,我一辈子都不会忘,没有你,就没有我在霍门如今的地位,我是你的女人,我得到的一切,将来都是你的。”

楚白笑了,“傻瓜,我要霍门做什么,你好好守着就是了。”

“我爱屋及乌,周靖安和陆然的忙,我帮定了。”靳曼无以为报,“缅甸那里我会想办法跟陆然取得联系,但是我不能用我的人,霍启云对霍门的一切了若指掌,何况金三角是他的地盘,到处都是他的耳目,我在那里是孤家寡人,一不小心就会暴露。”

“周靖安在那边布置的有眼线,你下次过去,那些人会去主动接近你,你寻个合适的机会,跟他们建立一条联络通道,方便日后沟通。”

“好,我知道怎么做了。”

又是一夜雨打芭蕉,之前旱了近两年的靳曼,被这场大雨滋润得重唤青春。

在他身上劳作了一夜的男人,下床时腿都有些打晃,套上衣裤关门离开。

清晨的门外,伫立着一辆车子,男人艰难抬腿爬上后座,动作有些狼狈,上车后呲牙咧嘴的咒了句,“这种事以后别找我了,md太难喂饱了也!”

没有半点形象的,直接躺倒在座椅上,捂着自己保守凌虐的兄弟,一阵长吁短叹,“哥们,你这次真把老弟我害惨了,这绝对是我从业以来遇过的最空虚的女人,还有受虐倾向,不狠不满足,哎呦,我疼啊……”

坐在驾驶位开车的男人不厚道的笑了,“当初是谁说要接这个活的?还能享受还有得钞票拿,你不觉得挺爽的?”

“一周一次也还行了,确实很发泄精力,但是这连续两天都是这么高强度的操劳,不是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老子整整耕耘了一个晚上,我身子都亏了我跟你说!再这么下去,我都有障碍了!以后玩不动女人了你负责?”

“既然接下了任务就好好做,不然,楚爷的手段,你领教过。”

躺着哀嚎的男人一听就,“我说许就,咱们俩可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楚爷那里你面子最大,你帮我想想办法。”

“没办法,回去养好身体,一周后再过来。”

“啊啊啊啊,我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我会被逼着爬女人的床,这将是我一辈子的阴影和侮辱!”

许就幸灾乐祸的看着视后镜里痛不欲生的男人,等他完全失去希望的时候,才大发慈悲的给出建议,“你傻啊,回头找几个跟你身高体型差不多的轮番上阵,只要你保证不被靳曼发现,随你怎么安排。”

男人腾地坐起身,“这样操作也可以?我说你怎么不早告我?存心看我出丑是不是?老子终于有救了!”

……

整整半个月,枪响炮轰的声音不绝于耳。

虽然离所居住的地方很远,但是陆然还是不能安心,唯恐被殃及到,丢了小命。

她杀的那个人叫吞钦,还有个哥哥叫奈温,从老挝那边杀过来替自己弟弟报仇,萧炜明在缅甸蛰伏了一年半的时间,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陆然偶尔在晚间起夜下楼喝水,听到客厅里坐了几十个男人,谈论的都是金钱,金三角,毒品,枪支弹药这些事情。

他们都知道,陆然是萧炜明的女人,看她的眼神都充满了敬意。

萧炜明跟手下商议从不避着陆然,而陆然,却不愿意听。

她怕自己一旦射入他的生活,便会越陷越深。

她时刻告诫自己,她只是过客,要不了多久就要离开这里了。

半个月后,这里的局势得到控制,听说那个奈温被打回了老挝,萧炜明追击,老挝那边的地盘也被他抢占。

又一个月多月后,消失很久的萧炜明回来,身上挂了彩,精神倒是很好,陆然知道,他大概是重新夺回了金三角这一带的权力。

这对于陆然来说,真不是好消息。

萧炜明占据的地盘越大,周靖安派来的人潜身的空间就越小。

不行,她得想办法,在萧炜明整顿金三角之前,与周靖安的人取得联系。

当晚,楼下客厅里喝酒猜拳的喧嚣持续到凌晨三四点,陆然好不容易有了点困意,却被女人的呻吟声打扰,“啊……教父……别离开我……”

是sweet。

因为是旧房子,房门和墙壁的隔音不算好,但后来装修过,关上门一般就会清净一些,可是,这声音大得就好像在耳边。

陆然还以为自己忘记锁门了,她披了衣服起身,发现门关得好好的。

但是门外的声音,似乎就贴着门,仔细听,还有男人的粗喘。

陆然把门打开一条缝,然后就看到,对面萧炜明的卧室,门敞开着,一对男女的身影在外面路灯的光影里晃动……

晃动得很剧烈,陆然的头跟着嗡嗡响,他们竟然……

真是不要脸!

陆然不知道是不是萧炜明故意的,当面让她难堪,还是他放浪形骸的时候根本就忘了,这栋房子里,还住了一个她!

陆然气得裹紧外套跑下楼,可是楼下,除了一屋子未散的酒气,依然能够听到两人的动静。

陆然换上鞋来到外面,执勤保镖立即跟上,等她到了大门口,刚睡下的稷山已经接到手下通知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跑过来,“小姐,您要去哪里?”

“不去哪儿,到处走走,晨练。”

“这才四点多。”

“你管我啊!”

手下趴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稷山已经把衣服整理好,规规矩矩的走在陆然旁边,陪她沿着河边的路走了半个小时。

天色还未亮,稷山哈欠连天,而陆然,也是一副体力透支的样子。

稷山指了指身后跟随的车子,“小姐,车上坐一会儿吧。”

“不用了。”陆然坐在河边的椅子上,望着下面湍急冷清的河水,发呆。

稷山无奈,立在旁边,看着陆然,冷不丁的问,“小姐,您是不是吃醋了?”

“吃什么醋!是他们太吵了!我睡不着心情不好。”

“哦。”

一听就是不信她的话,陆然怒不可遏,又怕越描越黑,她指着对面道,“那里现在是萧炜明的地盘了?”

“是啊。”

“过去看看。”

陆然说着紧了紧外套走向自由桥,稷山上前挡住她的路,“还是别了吧,这里的人还是以前住的那批,虽然吞钦和拥护他的人死了,但是谁知道还有没有他的人伺机而动,等我们的人彻底把这里查一遍,您想进去怎么逛都行。”

陆然眸子一动,“残余怕什么,他们想必都认识了我,看到我出现,肯定想着抓我威胁萧炜明,你们趁机把他们一举歼灭,不要太感谢我!”

“我们可不敢拿您当靶子,教父知道了非得宰了我。”

见人墙堵不住她,稷山就伸手想拦下她,陆然身上虚虚搭着的外套被他一不小心给拽了下来,露出陆然穿着吊带的雪白胳膊和肩膀。

稷山一愣,他知道教父的占有欲有多强,谁多看小姐一眼都是该死!

趁他蹲下捡外套之际,陆然拔腿就跑,进了对面的领地,仗着身体娇小的优势,在狭窄的过道里七拐八拐的,没一会儿就摆脱了他们。

躲在水上房屋下面的浅水里闭气,有着水草的遮蔽,陆然成功的进入一个外表看似荒凉无人烟的小屋,刚要拧干衣服上的水,听到屋外传来细微的动静,陆然低咒一声贴墙而站,一道身影从窗口翻越进来,像是一个女人。

“别怕,我不会害你。”女人突然开口。

陆然怔了下,却没有放松警惕,“你是sweet派来的?”

那人用生硬的汉语说出两个字,“安安。”

陆然浑身都松懈下来,“这里不久后就会被萧炜明的人占领了,你有没有办法在这里立足。”

“有。”

屋子里光线很暗,彼此看不清,女人在她手里划了一个符号,“这是我们俩以后的联络信号。”

陆然默默记下,“你的活动范围是哪里?”

“暂时只是自由河这边,等过些日子,估计可以自由通关,你可以不必专门跑到这边,还有,靳曼现在是我们的人。”

“我有一个名单,我说,你可以记住吗?”

“可以。”

陆然一口气说了十来个人名,“除了靳曼,这是华夏过来的霍门的其他的人,我不知道四个负责人是谁,也许在这十几个之中,也许他们被安插在霍门内部秘密监视整个霍门的运作,他们直接归属萧炜明领导,直接向萧炜明汇报工作,频率大概是一个月一次,还有两三个我没有查清楚名字,等下次见面再说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是本地人吗?”

“是,我叫路塔。”她回答完,朝她轻声嘘了一声,“他们回来了。”

陆然睁大了眼睛看着门口,女人在她耳边低语,“他们要进来,我先走了。”

怎么走?

陆然正着急,女人打开地上的木质地板,像一条鱼一样哧溜进了下面的水里,陆然连忙把那块地板给合拢。

刚做完这些,陆然就听到了踩踏在木屋上的脚步声,陆然从窗口跳了出去,她没办法像那个女人一样无声无息,溅出的水花惊动了正要进屋的人。

陆然一直往前游,直到再也没有力气,才爬上岸,趴在地上大口喘气。

她游得越远,那个女人越不容易被发现。

稷山果然没一会儿就追上了她,骂不得也打不得,只能把她的外套给她重新披上,“小姐,您太胡闹了,连教父都惊动了。”

这会儿天色都亮了,陆然想到她打断了某人的寻欢作乐,估计要被教训了,怎么办?

看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忧虑,稷山叹口气,“您知道自己逃不掉还偏要逃,何苦?”

说完,还嘟囔了句,“还说自己不是吃醋,我看您就是为了惹教父注意才这么做的。”

陆然一噎,“我没有!”

“怎么没有,自从sweet跟教父睡了之后,您一天到晚都没有好脸色!”

“我……”陆然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比昆图还要愚钝。

稷山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不过楼战跟我说了,让我提醒您一点,sweet跟教父越好,对您来说越是好事,让您安分点,别去坏事。”

“不是我不安分,是萧炜明他故意在我面前做那事,是人都受不了啊!”

“反正我是觉得吧,sweet姐能得到教父挺不容易的,做那事本来就是情之所至,控制不来的,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

陆然气得脸色发青,深吸一口气挥挥手,“行行行,别说了,我知道了。”

水面上袭来一股凉风,陆然这时感觉到手脚冰冷,她搓了搓手,猛地起身,木屋边上横出来的一根小木棍,勾掉了她脖子上的羊脂白玉坠。

砰的轻轻一声,玉坠落地。

陆然顿时头晕目眩,一头往前载去……

灵魂抽离身体的感觉,陆然一点都不陌生。

她栽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前面路上,一个身材娇弱无依的妙龄女孩低着头走出校门,一辆深蓝色的本特利不远不近的在后面跟上,她停在一处破旧深巷的入口,没有进去,只是坐在凉亭的回廊上,目光拉远,心思似已飘离……以前住在这里的时候,他们父女两个相依为命,同甘共苦,现在,他决定要娶了那个可恶的女人,不要她了,她以后该怎么办?

夕阳西下,管家从车里走出,恭敬的弯了弯腰,“小姐,该回去了。”

“再等等吧。”

暮色微沉,手机递来,“小姐,老爷的电话。”

“我不想接。”

月落星沉,“小姐,老爷来了。”

女孩眼皮跳动,双眉弯弯,清丽的白玉面庞飞上一抹亮色,发出淡淡光晕,映得她更是粉妆玉琢一般。

灵动双眸急切地搜寻那个让她日思夜想到骨髓里的男人。

玄黑色的车身,紧闭的车门,车窗降下,只露出他刚硬峻冷的侧颜,“还不给我滚上来?”

狂喜,跌入谷底,她鼻子酸酸的,身子一扭,走向了前面的本特利。

管家为难的看向黑面男人,“老爷,小姐这是跟您怄气呢,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她还是个孩子……”

男人揉了揉眉心,“随她吧。”

礼顿山寓所,车子还未停稳,女孩就慌不择路的跳了下去,后面那辆车尾随而至,一双犀锐漆黑的利眸锁着她的背影,她不敢回头,狗咬屁股似的,拔腿就跑!

“窜得倒挺快!”男人大步跨出,看着她那青春活力的倩影,久久不能移开目光。

管家轻笑,“老爷,小姐怕您,待会儿别对她太凶了吧。”

“她穿那么薄,你是怎么照看的?”

“是我的错。”

男人直接来到三楼唯一的卧室。

女孩坐在床边,攥得发白的小手揪着衣角,背对着门口,她在紧张!

听到脚步声,她将头埋得更低。

男人的脸色暗魅阴沉,双眼布满血丝,显然是操劳所致,冷嗖嗖的目光不停的打在她脸上,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一个月都不肯理我,电话不回,短信不看,放学不回家到处撒野乱跑,跟不三不四的同学去泡吧,喝酒喝到烂醉如泥,和图谋不轨的男同学贴身跳辣舞,正餐不好好吃饭,故意洗冷水澡,感冒发烧了也不看医生……”他一条条陈述着她的罪状,一步步逼近她,抬起她瘦成尖尖的小下巴,望着她震颤不已的瞳眸,“凌路同学,本事了你!”

这个男人,他拥有古希腊神邸的俊美容貌。

漆黑浓稠的眼眸,立体深刻的五官,直挺骄傲的鼻梁。

名贵奢华的西装上没有一线褶皱,内里的亚麻衬衫,光洁如雪,高贵的让人亲近不得。

“你陪那个女人去夏威夷度假,每天逍遥快乐,欲仙欲死,我做这些又算得了什么,你再晚回来一天,我就去外面找牛郎开房了!”

“凌路,你放肆!”

他的双手带着势如破竹的凉意,五颗薄弱的蓝色扣子溅落,消弭在毛茸茸的地毯里,浅藕色的内衣与大片白里透粉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童稚少女的绝美容颜!

无与伦比的魔鬼身材!

她牛奶一样嫩皙的小脸泛起潮热的怒意,握着拳头护在胸前,“你已经有未婚妻了,以后不许再碰我!啊……”

“我碰了,又怎样?”声音像是调侃,却冻得令人发寒。

这是他善用的手段,刻意的侮辱。

女孩羞愤难当,向后挣了一下,他的手攫得更紧更深,心脏都要痛死了。

刚要开口抗议,他抬腿上床,身子一倾,两人软绵绵的跌入枕中……

他的唇带着野性的滚烫……

她的反叛傲骨瞬间变得渺小,消融……

根本不用他费力征服,她已经主动开启了带着花瓣清香的菱唇……

迷离之际,他骤然起身!

她还仰着头……

睁开眼,落入他犹如寒幽暗谷的墨瞳,闪耀出几分邪佞诡诈的色彩。

男人的眉宇微拧着,唇亦是抿得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

两人对望片刻,柔软心口腾涌起的勇气从她身上失去了,垂下湿漉漉的睫毛,捞起破碎的衣物遮在身前,纤小的骨架在他的注视下变得脆弱怜爱,是的,他碰了又怎样?

他碰了,却不继续……

每次都是这样!

她又能怎样?求着他要她吗?她还没那么厚脸皮!

“宝宝,别闹了,一会儿吃点夜宵,早点睡。”他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颊。

“你别走!”

衣袖被她牵扯住。

乞求的目光仰望着他冷漠的脸。

他一声叹息,将她拉进怀里,亲昵的抚着她光滑的背,鼻端滑过她翕动不安的唇瓣,轻轻喟叹着,“以后会不会乖乖听话?”

“我听话,你就留下来吗?”

“今晚不行!”

毫无商量的余地!

泪花崩落,她痛恨的拍掉他的手,“你又要去陪她?我就知道,你已经不爱我了!既然如此,我也不会再缠着你,你去吧,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话音未落,他人已经不见了。

喉咙深处还遗留着属于他的那股若有若无的幽软甜香,她眷恋不已,却又无法触摸!

小时候,那个将她呵护在手心,疼爱入骨的男人已经不在了。

她长大了,他一天天的远离了她,早知道这样,她干嘛要长大?

陆然站在窗边,看着这一幕,竟有种熟悉的错觉……

就好像,能够感同身受。

而且,女孩的容貌跟她现在的容貌有七八成相似。

一个冰润的东西贴着她的胸口,有人在她耳边唤她,“宝宝,宝宝,宝宝醒来……”

灵魂被一股力量拉回,身体好重,陆然嘤咛一声,抬头,望进男人担忧的深眸里。

男人的面容,俨然就是梦里那位‘老爷’,那个女孩喜欢的男人。

“你是谁?”陆然抬手,男人接住她的手指,攥在手心里,回头怒喝,“楼战死哪儿了?还不快过来!”

楼战……

陆然恍惚着,渐渐想了起来,这是缅甸,面前这个是萧炜明。

刚才经历的时空,让她有些记忆紊乱。

脑袋有点疼,陆然闭上眼睛。

萧炜明握着她的下颚晃了晃,“宝宝别睡,楼战一会儿就过来。”

陆然还是支不住睡着了。

再次醒来,听到楼战在跟人说话,“我问过柯相杰,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这个羊脂玉看来真的有镇魂的作用,她现在的身体表面看着很好,但是幼年时遭遇的车祸,整容,和这次分娩造成的创伤,伤害了她的根本,也影响到了她的元寿,这次只是浸个冷水,就引发了高烧和肺炎,体质比我预期的还要弱上几分,我有些担心她这样下去……”

“她能活多久?”男人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如果后期保养得好,四十岁是可以的。”

“四十?只有四十?”

萧炜明似乎掀翻了什么东西,很多人诚惶诚恐的说着什么,不一会儿,房间里就静悄悄了。

“醒了?”萧炜明看她睁开眼睛,收敛怒容,坐在床前椅子上,习惯性的握住了她的手。

陆然没有像以前一样把他甩开,她回想着灵魂所看到的另一个时空的一幕,轻轻开阖着唇,“爱而不得,的确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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