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的人你们也敢动?
作者:零异人      更新:2020-03-02 13:51      字数:2367

“外面的战场你肃杀干净了,皇宫里的战场你皇嫂……前皇嫂可是输得彻底。”此时宫里的宫人都被遣出去了,淳于霄托着腮,饶有兴趣的听母后说着皇宫里的“刀光剑影”。

后宫里的变化,便意味着朝堂上的变化,如今皇嫂被贬,说明他们陈家也不得重用了。

“如今你皇帝哥哥最宠爱的就是那个瑾国送来的女人,生的貌美,又会弹琴作画……”

瑾国!淳于霄就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飞奔着往外跑,“母后,儿臣突然想起有急事,晚上庆功宴前一定回来!”

太后愣愣的看着淳于霄火急火燎的样子,给秋子使了个颜色,让她跟着去。

她只身一人来到皇宫最偏僻的地方,这里是质子们所居处,那地方好似冷宫一般,无人看守,宫门前生了许多杂草也无人修理,她顺着门往上看,门匾上写着“青苑”两个字,苑内却毫无“青”的生机可言,连唯一的那棵树都好似在垂死挣扎。

和她四年前看到的景象一模一样。

皇帝哥哥被封为太子的那一天,父皇给周国都发了请柬,每个国家的使臣都会与自国的质子坐在一起,唯有敖子昳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身边连个为他斟酒的太监都没有。

“那是哪国的质子。”

他着了一身月牙色衣衫,她一直是觉得白色不适合男子,太过虚化,稍有不济就损了味道,只剩了庸俗,可他一袭白衫却衬出他的温润儒雅,与周围穿金带银的富家子弟相比更是不俗。

与他们崇于那些粗狂男儿不同,敖子昳长得十分清秀,豆腐一样白的皮肤,脸如雕刻般棱角分明。

“回公主殿下,瑾国。”

瑾国质子,生的可真好看。

后来的那几日她有意无意的问起质子们所居处,有一日功课做完了借着散心的理由甩开了小太监们,偷偷换了小太监的衣服只身来到皇宫里最偏僻的地方。

“你犯了何事被罚来此做事?”

院子里,敖子昳拿着手中的扫帚扫着地上的落叶,她愣了愣,看着扫帚扫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淳于霄伸脚准备进去,“慢着!”可是已经晚了,“啪!"的一声,她一脚踩上那个大铁夹。

“啊!”惨烈的嚎叫声把树上的鸟都给吓跑了。

脚上的疼痛传入她的神经,她眼里的眼泪就这样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吧嗒吧嗒”地流了下来。

敖子昳赶紧放下手里的扫帚,蹲下身子,把铁夹扒开,从怀里拿出手帕递给她,轻声安慰着,“别哭了,那夹子平时是防贼用的,误伤你实在抱歉。”

淳于霄抬头看了看院子,破墙烂瓦的,还用什么好偷的?

许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敖子昳冲她眨眨眼,“我还有一屋子的书呢,那可都是宝贝。”

淳于霄觉得可笑,完全不想再呆下去,只想赶紧回去,还没有站起来双脚就突然悬空,被他从身后打横的抱了起来,还未来得及惊呼又跌坐在地上。

传来一声闷响,敖子昳惊慌失措地看着她,她的火气一下子就窜了上来,怒目而视,“滚!”

“对不起!对不起!”敖子昳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一个劲的向她道歉,她不理睬他,想站起来,屁股带来的疼痛感使她根本支撑不了双脚站立。

她抬头瞪着敖子昳,他手足无措的看着她。

“扶我一把。”敖子昳立马应声来扶她。

他伸出了手,白净的手腕上出现了大片的淤血,淳于霄一把拉过了他的手仔细查看,敖子昳想要挣脱,无奈拧不过她。

难怪他刚才抱不动她,他堂堂瑾国皇子有着这样一双被挑断手筋的手,不光永远无法习武,连用力都得小心。

敖子昳想把手缩回去,她却紧紧地攥着让他无法动弹,那疤痕明显就是很久以前的了。

“疼吗?”她小心地问,见他没有回答,抬眸看他,便撞进了他的眼里。

淳于霄从未在皇宫之中见过如此干净的眼睛,可他为何经历了这么多,还能独善其身呢?

她咳嗽了一声,耳后有些发烫,低下头检查敖子昳手腕上的伤势,”很疼,你需忍着点。”

她微一用力,便看见他的胳膊抖动了一下,“疼的话就喊出来,我不会笑话你。”

他“嗯”了一声,却始终没有喊疼,末了,见他手上的淤血退了,她才放下心来。

敖子昳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却没有发现自己的前襟因为疼痛已经汗湿了,淳于霄呆呆的看着他,他咧嘴笑了,声音虚弱的说了声,“疼。”

那天的雪是突然下的,那一瞬,一闪念,一声“疼”,她就想对他一直好下去。

回去之后,她便向父皇请旨,让敖子昳做了侍读。

一年未见,他过得应该很辛苦吧,瑾国与崇于一战,不知会有多少人拿他这个质子出气。

她还未踏进院子里,就看到两个小太监从里面一前一后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个玉佩,脸上满是得意,一见到她立刻就跪在地上。

那玉佩她认得,是敖子昳的从前一直随身佩带在身上的。

淳于霄勾了勾手,“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两个小太监跪在地上,听出淳于霄话里的怒气,相互交换了眼神,支支吾吾的回她。

“回……回公主,我们公子的玉佩丢了,让我们来找找。”

睁眼说瞎话!这意思不就是说是敖子昳偷的玉佩吗!

淳于霄露出危险的笑,“哦?你们家的公子是哪位?”

“李……李家……洵之公子。”

原来如此!看来她走的这段日子那姓李的没少来找敖子昳的麻烦,那李洵之最爱舞文弄墨,他俩结下梁子就是因为她在诗会上念了敖子昳的诗把他给比了下去。他父亲在朝里颇有威望,从小就是被别人捧大的,听不得别人说他半点不好。

想是今日宴请群臣,他也跑进宫里来了,她一把夺过玉佩,朝着两个小太监勾勾手,“随我过来。”

这两人绝对不是只拿了一块玉佩那样简单。

她找遍了青苑里每一个地方都没有找到敖子昳,火气立刻就上来了,朝着两个小太监吼着“人呢!”

两个太监赶紧跪在地上,颤抖着手指着一个方向。

一个水缸,正好将敖子昳泡在里面。

淳于霄赶紧冲过去把人救出来,他的脸上满是被打过的伤痕,新伤旧伤都有,被浸泡过的脸苍白如纸。

“你俩是找死!”她恶狠狠地瞪着他们,“我的人你们也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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