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蔓看向这个她所谓名义上的养母。
是舒如玉给了她活下去的机会,同时也是她一点一点瓦解了她们之间的养育之恩。
“舒姨您这话我可就听不大懂了。我被您带回简家之时还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孩,白纸一张。照您这么说来,我是您一手教养到大的,岂不全是继承了您的不要脸?”
简蔓本不愿意同舒如玉闹僵的。不过简临惜的一句话说得是的确有道理。
她不想再继续活成别人想让她活的样子了。别人妄加给她的标签,她不要再贴着了!
舒如玉完全没有料想到简蔓会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讲话,一时间被气得手指直发抖。
“舒姨,我的一切可都是您言传身受的,这一点您可是不能否认的。哪怕您让我不要再叫您妈也是改变不了这一点的。”
舒姨与妈妈,孰轻孰重,任谁都看得出来了。
或许早在舒如玉让她在称呼上做转变之时她便已经心有芥蒂了。
“简蔓,你给我站住!”
从今之后,她不会再听舒如玉的任何命令了。
只为自己而活,真好。
……
所谓家宴,留给长辈们相互交流联络感情便好,辈们都是各自吃完饭然后各自分散离席。
当然今天不同的是还是简老的生日。
不过,老爷子遣散了围在他身边的孩子们,今年的寿辰,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商。
“哥,爷爷好像是去开家族例会了吧。顾爷爷、顾老爹、还有顾月白竟然也去了!你不去真的好吗?”
简先生好不容易能够与夫人单独待一会儿,已经有意刻意地避开了简临惜,可谁知,他偏偏又凑了过来。
“我看你最近是不是闲的发慌了?如果是有事就直说,别在这儿跟我兜圈子。”
简临惜就在等他哥这句话呢。
“嘿嘿,哥,我想借你家益静去调查一个人。”
那天在孤本佳人他居然被一个奇奇怪怪的男人给强吻了!
要是个美女也就算了,吻一下也不会怎样的。可是,是一个男人啊!这个得慌,可怕了。
简夙黎蹙眉看向简临惜。
“哥!我绝对没在外面搞事情,就只是单纯的想查一个人!是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在简先生回答之前,阿随抢先一秒开口了。
“去孤本佳人里找宁,她那里的消息多要查人的话也快。”
简临惜弯腰道了声,“感谢嫂子指点。”便迅速的离开了。好似要急着去投胎似的,一秒也不愿意等待。
简先生有些疑惑了,“夫人为何要临惜去找宁?益静去查人也是可以的,他最近也是无事可做,无聊的向我抱怨呢。”
为什么让简临惜去找宁?
当然是因为好玩了。
“益管家好不容易能修个假,我们便让他好好放松放松。不然外人得说我们简家苛待人了。至于宁啊,我这不是再帮她找乐子呢嘛。孤本佳人也缺人手,简临惜过去了正好不过。”
想要从宁手中换取消息可没那么简单。
阿随已经万分期待宁面对异常耿直的简临惜是什么样的场面了。
孤本佳人,宁在收到那则信息的第一时间便打通了电话知会阿随。
简夙黎看到阿随接了一通电话之后那凝固的神情便知事态严重。
“夙,现在去岩山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帝都与岩山,一东一西,两个方位。最快的交通也得至少半天的时间。
半天?两个时阿随都嫌太长了!
她必须要以最快的时间感到岩山,否则的话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岩山,以其峻峭的岩石出名,连绵的高山有直耸云霄之势。
宁得到了消息,被苏乐儿的人给抓住了,明天凌晨要在岩山山顶解决人!
现在是晚上十点三十五分零七秒,距凌晨也就两个时不到!
阿随此刻恨不得能直接飞过去,落到岩山山顶。
“夫人不必着急,一个时足够了,跟我来。”
……
岩山山顶
一个浑身血迹的男人径直的靠在一块白色的岩石之上。
红与白的交织,在夜色之下显得极为鬼魅。
他的身后是三两喽啰和一个面带微笑看起来人模人样,实则骨子里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人渣!
都不屑于这种人讲话,骂他都算是给他面子了。
“,就算是你挣脱了他们的看押又能如何呢?你觉得此刻的你还能有什么作为?”
讽刺的一笑。
这个人,他是永远都不会明白的。
“怎么,你不是要杀我吗?”男人顿了一下,“,纵使你再精通于刺杀,可你别忘了,他是亲自教过我防身之术的。”
男人提到了‘他’,那原本已经视死如归的眼睛有了一丝波动。
对不起了,我,最终……还是没能替你报仇。
“怎么了?怎么我还没提到他的名字你就这样子了?”
明知故问。
“其实我是真的不懂你们之间的交情,你说他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为了他甚至可以不惜赔上你自己的命。”
像看路边白痴的一样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道不同不相为谋。”
说完这一句,毫不犹豫地跳下了身后的万丈深渊。
耳边那猎猎作响的大风寓意着他的死亡,昭示着他的解脱。
他,不后悔。
“苏宫主,他自己跳下去了……”男人对着凑上来的喽啰便是一脚。
“我不瞎!我有没有跟你们说看好他看好他!真是一群废物!”
,不得已算计了你一场。可是,我真的想知道他究竟还活着与否。
我故意放出了将在这里解决你的消息。
若他还活着的话一定会来的吧……
可惜了,你提前跳了下午,若不然你或许还能再见他一面呢。
凌晨整。
凌晨三十分。
凌晨一点三十分。
……
“苏、苏宫主,您、您、您还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