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人呢,装作混沌;
混沌的人啊,假意清醒。
人,在大多情况下都喜欢自我欺骗,偏又都还不肯承认。
乐可儿独自立于窗口,手心那两张电影票早已经被她捏的有了褶印。
苏淮,给我电影票的是你,爽约的也是你。你不来,老天也帮你作美。呐,外面下雨了呢。
苏淮,你就仗着我喜欢你,对吧?
我乐可儿是非你不可的人?
“苏——淮——”
乐可儿一边不知悲喜地念着苏淮的名字,一边静坐缓缓去展开那方才被她揉成团的两页电影票。
好不容易等你送我一次东西,哪怕是耽搁了,也总该留下个纪念的。
“阿淮,你想出去自然是有你自己的急事要处理。也是,大雨滂沱的一天,总得找些事儿来做人才不会太困顿。”
林曳。
感情这种东西啊,终归是分人而论的。
妍,起初我还说你这性子终归是没什么用处的。不曾想,到如今竟然还能有场意外收获。可是得好好感谢感谢你呢。这样吧,改明儿我去给你烧点儿纸钱,略表心意。
最近几天,我就暂用几天你的身份咯。
你不是总说我不给你自由完成心愿吗?
我这就去满足你曾经念叨的那个心愿,不用太感激我哦。
孤本佳人
嘈杂的音乐,嗨翻天的氛围。不得不说,下雨天酒吧的生意总是格外的火爆些。
而就在这一番热闹之中,却有一人在独自喝酒。好似同这些喧嚣吵闹分隔在两个地方一样。
“许微,你是不是对人家林少感兴趣啊。我可看你眼神都往那不知道瞥了多少次了。上班期间走神可向来不是你的风格,有情况?”孙燕用胳膊肘碰了碰自打林曳进来后就一直在走神的许微。
现在的年轻人一有事情便全都摆在了脸上。孙燕已经四十来岁了,看这方面那是一盯一个准。
“许微,别怪燕姐我没提醒过你。像我们这些为了生计不得已出门攒钱打零工的是怎样都配不起那些个豪门少爷的。”
“燕姐,我没有。”
被孙燕直白的训斥之后,许微当即低下了头专心去擦洗自己的吧台。
孙燕长叹了一口气,“你没有存那个心思在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说完她便去送酒了。
有些话,孙燕是看在许微还算懂事的份上才稍作提点的。至于许微能不能听的进去她也管不了。
都是成了年的大姑娘了,如果她要做,也是没人能左右她想法的。
“许微,林少要一打酒,你赶快给送过去!”
“哦!我这就去!”
放下了抹布,许微拿着纸巾擦了擦手这才搬着酒过了去。
“先生,您点的酒。”全程许微都低着头,另外,她暗自清点着。
林曳的面前已经是摆了数不清的空**,连他人也是早已喝上了头红了脸。
可他却还是点了一打又一打,这次不再是赠人,是自己灌自己。
“你这服务员怎么一点眼色都没啊!开啊!”林曳冲着愣神的许微吼道。
见她半响了依旧是没个反应,起身夺了开**器就自个上手。
“你,不帮我开酒!我记住你了!”林曳指着许微的鼻子开始警告她。
欸?怎么瞅着这人这么眼熟了?林曳凑了凑近想看清楚这人是谁了,许微却别开脸。
“外!转过来!我叫你转过脸来!”喝醉的林曳指着许微命令道,语气浑是不容置疑。
“我只是来送酒的,吧台那边还有工作,就先走了。”许微知道喝醉酒的男人最是招惹不得。
可就算她想走,但他不想!
林曳属于看着这人眼熟就是一定要弄清楚为什么眼熟的人。不搞清楚他就决不会翻篇。
许微转身要走的那一瞬被林曳给抓住了左臂,他在后面再一使劲儿,她便跌进了他的怀中。
从未被男人这样抱过的许微当下就涨红了脸。
人在可控制范围之内,林曳低下头去仔细地打量。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一一都瞧了瞧。许微能特别明显地感受着他的呼吸拂过,吹在她的脸上痒痒的,麻麻的。
“啊!我想起来!你是那个暴脾气的调酒师!”
理清楚是谁后,林曳高兴的又开了一**酒递到了许微的手中。“来来来,有酒大家一起喝!就当是给我个面子!我先干为敬!”
仰头,空**,再开,一气呵成。
许微眼睁睁看着他一**之后又是一**,终于,她冲到他面前夺了他手中的酒。
正喝的尽兴的林曳哪就这么甘心被人夺了家伙?
“你还我!”伸手林曳就要夺回自己那**酒。
许微既已拿了便不打算还他了。可她若是放下便又会被他给拿回去。想到这里,许微难得的也豪放了一次。
林曳眯着眼地看着自己的酒就这般平白无故地别人给喝了!“你想喝就再开啊!我管够!”
“算了算了,不和你抢了,我还有呢。”
然而,接下来的发展状况是:不论他林曳准备要去拿哪一**酒,许微都先他一步拿起、喝空。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看出来了,你就是故意跟我作对呢你!”
“行行行,你喝你喝,都给你喝!我又不是没嘴,我再订新的去!”
“我就不信你能抢下这里所有的酒了……”
一**又一**的酒下肚,许微只感觉自己的头晕的打紧,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但听人讲话还是很清楚的。她听见林曳说他又要去拿酒。不,她不能让他再继续喝下去了,会喝坏的。
如何能在电光火石之间堵住另一个人的嘴?
以唇封唇。
原先还处于迷糊状态的林曳一下子给刺激醒了!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他睁大了眼睛看着她!
“你——”
还没等林曳开口了,许微撑不住了,径直醉倒下靠在了林曳的肩上。
林曳甩了甩自己的脑袋想要去回想一下发生了什么,可实在是喝断片了,记不起来了。他只能无奈的抹了一把脸,然后打横抱起了怀里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