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道!你逼人太甚!”
近四十的男人,指着别人的鼻子就是一顿破口大骂。在世家之内,这可是不多见的好戏呢。
“你用我的名义去得罪黎少,真是好谋划啊!你直说你还想做什么吧你!我们这一系毁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别忘了当初是谁提携你到如今的地步的!”
白眼狼,活生生的白眼狼啊!
他江卓真不知道是怎么被猪油给蒙了心了竟然硬是没有看出来这江道分明就是个阴险人!
忘恩负义,忘恩负义啊!
然,任凭江卓如何的闹腾,江道都不予理睬。
他在听,在听这人还能颠倒黑白多久。
人在做,天在看。
,时候未到而已。
“舅舅,你这不打一声照顾的就来我这骂街也不怕有**份?”
原来这把狗逼急了当真是会跳墙的。
“江道你看看你现在讲的话,这是你对一个长辈应该有的语气吗!”
女儿江仪意外死亡对江卓的打击已经是很大了,那些个天门口堵的记者更是让人没个心宁。好不容易这些个不痛快的风浪且都一一平静下来了。谁能想到这江道又给自己摆了这样一道!
一层又一层的打击是完全要自家再无翻身之地啊。
“我以为舅舅今天来是都想清楚了,原来竟是我多想了呢。”
他为了谋划这一天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呢。天公作美,出了江仪那档子丑事,如若不然他还在一直找时机呢。
所以说啊,上天总还是眷顾着可怜人的。
“你别在这里和我装傻充愣,渡口的事情分明就是你栽赃于我的!”
“我扪心自问从未亏待过你!你为什么非要将我往绝路上逼啊!”
“我们可是有血脉关系的亲人!”
血脉?
呵……
这世上的人还真是喜欢给自己戴高帽子呢。从来都是只记得自己对别人的好啊。
江卓这一番义正严词下来要是不熟悉他为人的人还真是要相信了他了。
“舅舅,事到如今我还肯称呼你一声舅舅便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我在你们家这些年你究竟是如何对待我的你自己心里有数,我也不想再提了。”
谈到这里,江卓的底气显然弱了许多。
“舅舅,走到今天的地步你要怪谁?我吗?”
“我这一身可都是您言传身教的呢。”
“所以啊,你最该恨的人——就是你自己。”
平生不做违心事,何惧他人害自己。
“江道!江家就算在不景气也还轮不到你一个私生子做主!”
到了如此的地步,江卓索性直接撕破了脸。既然好声好气的交流已经没用了,倒不如放开一搏。
“舅舅,人老了就别在瞎折腾了。你得明白,现在是年轻人的主场了。如果你老老实实的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一下稍稍给你留一条后路的。”
如他所说,毕竟还有那么点血脉在。他不会做的很决绝。但,如果某人自己找死,他也同样不会手软的。
就比如,上一句……
“江道,你不会不记得这个盒子的吧?”
江卓从怀里拿出来了一个的木盒子。
江道,江家何人不知是他那个妹妹江成双不晓得与哪个野男人生下来的孩子。
这般败坏家族名声的人本该是不配继续留在江家的。可是啊,那个傻女人为了自己儿子能够活命,硬是选择了一条不归路。为了纪念,江卓便私自收了她的骨灰。
“你要怎样?”
那个木盒啊,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不被我威胁?想脱离我的掌控?年轻人的时代?”
“江道啊,你得时刻记住一句老话:姜还是老的辣。”
自作聪明的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年轻人要闹就让他闹腾。
不折腾几下当真以为世道是好混的了。
殊不知自己从头到尾一直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中。
江卓自以为是的洋洋得意着,全然忽视了江道那低头勾起的笑意。
“只要黎少那边你去澄清了,这木盒我便给你。”江卓阴险的摇了摇木盒。
不答应的话他便毁了这木盒,让逝去的人不得安宁。
“江卓,如果我偏不呢。”
威胁啊,这一门功课他可是在自己的时候便给自己上过一课的。
果然,人老了,忘性也大。
“那就别怪我狠心了。”边说,他一边跑去了窗口。
江道不拦着他,任由他搞事情。
“要我帮你打开窗户吗?我怕你举了老半天盒子手没力气了。”
江道说是要帮忙却半点没有挪动半步的意思。
“装!你接着装!”
打开窗之后,江卓同时打开了木盒,并将胳膊伸出了窗外。只要里面的人再无反应他就挥手扬了其内的骨灰。
“我数三声,只数三声!”
“三——”
“二——”
数到二之后,江卓明显多停顿了几秒。
他在等,等江道上钩。
就在江卓‘一’字即将脱口而出之际,江道起身了。
“等等。”
江卓一直在等的这两个字。
江道一步一步的朝着江卓所在的窗口走去。
就在他距江卓还有三步之遥的时候,江卓开口制止了他继续往前。“你就站在那里就好,我只要一个字。”
江卓的手开始慢慢往下倾倒。
“好啊……”
听到这两字江卓明显放松了下来。
“舅舅,你就是再看我不顺眼,也不至于将自认为的底牌松手吧?”
江卓闻言急忙看向自己的右手,哪里还有木盒的存在!
他瞬间脑子一轰,趴在窗口往下看去。
“好舅舅,如今的场面你说,我该如何呢?”
江道跨步而来直接将某人的脑袋按在了窗口。
“道儿,舅舅,舅舅一时慌忙了。你……”咳咳,“你,别……别……”
按压的力度越来越大,江卓越来越喘不过气来。
“舅舅?你也配!你这种畜生早都该死了!你玷污了我母亲,还逼死了她!你当真以为你做的那些个丑事轻描淡写就能瞒天过海了?”
“拿我母亲来威胁我?你当我这些年在你们江家委曲求全都是白做的?”
母亲的骨灰早已经被他掉包过了。他怎么可能将母亲放在如此恶心的人那里供奉。他嫌脏。
“江卓,你,不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