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说来这里可以消灾避难的。”
木梨也没有想到竟然可以碰见顾安随,不过,如此一来月白也就不必每天忧心忡忡的了。
消灾避难?道长莫不是又去唬人了。
方才她可是看见这位姑娘和而安走在一起的,而,而安又是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地对一个人表现出好意。
或许,她便是通过而安这才认识的这位姑娘吧。
“你啊,每次都这样,就不能让人省点心?”
每次有什么打算都不提前告诉别人,所有的事情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在抗着。
他可不会信什么大火什么算计的她都提前不知道,指不定是心里早有盘算的。
阿随千算万算唯一失策的便是这场大火会刺激她失忆了。
所以,她原本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而安又不是第一次这样说我了,每次都是这般说辞,什么时候能换一套新颖些的呢?”
总是一般无二,她会连辩解的心思都没有的。
他抬手将她耳边的碎发笼归于耳后,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最平常不过的一个动作,她却不禁热泪盈眶。仿佛,失而复得?
好奇怪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是因为这次昏睡的时间久了,所以才产生了害怕失去的情绪吗?
是了,总不能说她失去过吧。
“不许……”
“不许再有下次,否则便不再管你了,不替你收拾残局,由着你自生自灭。看你究竟会不会长记性!”
不必而安开口,阿随便说出了他所要说出的话语。
一字一句,毫无偏差。
“哥,小妹保证!绝不再犯啦。”
对于阿随嬉皮笑脸的起誓顾而安早已免疫,她啊,对他说出口的承诺就没几句能实现了的。不过是拿捏住了无论她怎样他都不会撒手便是了。
“你的保证一点诚信都没有,指着谁信呢?有说大话的这功夫手腕处的伤口换药了没有?”
一天到晚就不能让人省心一些,总是更种伤。
说罢,顾而安便带着顾阿随去上药了。其余之人皆被无视了个干净,他们的眼中都只有彼此对方的存在。
木梨真的是好生羡慕他们之间的兄妹之情。血浓于水的感情,她也很向往的。
“手上这层纱布是道长给缠的吧,也就他这样敷衍了事了。”
撒一层药便随意绑绑,在而安这里重点讲究的便是细节。阿随撑着另一只手臂看着而安为自己清理伤口,这样的时光当真让人贪恋。甚至于有事候还会让她恍惚的感觉是在做梦一般。
这次醒来之后,她便总有恍惚的感觉。
“这几天不许太过于使劲,记住没?别逼我时时刻刻的去看你。”
他看可就不是一般的照看了,是全天不离身的盯!没办法,谁让顾阿随就是个非暴力不合作的性子呢。没有必要的决绝手段,她就不会去听你的。
“而安哥哥,阿随最是乖巧了!毕竟这是水家不是,而安哥哥一定不会不给相思面子的对不对?对的。”
自问自答,都不需要而安再做回答了。
他能拿她怎么办?只能一次又一次有耐心的安抚教育了。
对于阿随,顾而安的耐心似乎就是耗不完的那种。
“我说的不许你都不听不从,凭什么你说的我就要言听计从?”顾而安嘴上不依不饶不应的说着。
意思已然很明显了,阿随不向他多说些好话哄哄,他就不会轻易松口的。
还好意思说她,到底谁更像是个小孩子了。哄,她哄还不成。
忽的,阿随的脑海之中快速的闪过了一个画面。那人特别的生气,背对她而坐也不理她,她只好揪着他的衣角暗暗认错……
这是什么吗?
梦?
那个人又是谁?而安吗?
不是吧……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不是的。
可若不是而安,她又会对谁如此呢?
“怎么,我这不如你的心意便不高兴再与我讲话了?”而安的话拉回了即将陷入空白旋涡之中的阿随。
她都在瞎寻思什么呢,不是而安哥哥又会是谁呢。
除了而安,谁还值得她顾阿随放下面子去撒娇哄得。
“是啊,我都唤你哥了你却还是不依不饶。怎样,非要阿随跪下来抱着你的大腿痛哭流涕吗?”
“才不要呢,而安也不嫌掉自己的面子!”
想想画面便很唯美,如此唯美的画面不适宜出镜展示。
“欸欸欸,我可没说过嫌弃的话语。怕只怕是阿随你怕落了自己的面子吧。每次都用而安做借口,而安究竟做错了什么啊。”
兄妹之间日常拆台互怼,他们的相处模式便是如此。不过,最后妥协的那人往往都是顾而安。
“而安最大的错处就是非要扯开这个话题,要不是而安提出了这个话题,阿随又怎么会被逼急了而随便瞎说呢。”
绕来绕去,且看谁先把对方给绕晕。
“顾阿随,讲不讲道理了还?”
不带这般理直气壮的肆意污蔑的!
来人,他要举报!举报这个不听话的病人。
“怎样?”阿随单手叉腰理不直气也要壮地开口。
没错,她就是算准了而安不会那她怎么样这才如此的张狂。
嘶
一时得意的阿随忘记了某人正紧紧扼制她受伤的手腕,不禁吃痛。
“不好意思,一时手滑哈。”
这满满的戏谑语气哪有半分手滑的态度?
蓄意!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暗害!
可怜阿随不得不在某人的威胁之下乖巧不做声。
没办法,谁让顾而安扼制住了她的伤口。要知道,阿随向来是最怕疼的了。
“真是难得见你安分一刻的。”
不使点手段真当他压不住她了?
上个药尚且都不安分,还怎么指望她养伤期间能安分的下来。
“这一刻,你的阿随是最乖巧安分的。”
手放在腿上,坐姿如同幼儿园听训的孩子们一般。
别,可千万别被她这一副模样给迷惑了。全是假象!
“顾阿随,若你想手腕处留疤你就可劲儿的造作吧。反正这疤痕最终又不是留在我的手上,我倒是无所谓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