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道一番话语讽刺意味无疑使得金言永更加紧张。
这人究竟都知道些什么?
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
“江家主这是明显的话中有话啊,有什么不满大家摊开了说明了岂不更好?”
金言永在赌,赌江道所知甚少。
再者,就算他说出了所有,这里也只有他们两人,影响也不会太大。只要事件不扩散蔓延,那便是不打紧的。
“听说金行长时常出没于赌场附近,要知道这赌字头上可也是悬着一把利刃的。”
所谓之赌,运气掺半。稍有不慎呢,便是身败名裂。
“你怎么会知道!”
不,他是不会知道的。
“所以啊,金行长你可务必要戒赌啊。若是一个不小心赔尽了全身家当那可就不值当了。”
江道依旧采取模糊的方式一点点地对金言永慢慢渗透。他要做的便是让屏风之后的宁老板欣赏的舒畅痛快。
当然,他原是可以直接上来便对金言永撂摊子的。但是,他没有做那般选择。因为宁,他要为她报仇。无疑,现下便是一个很好的点。
据他的情报,这个金言永当初可是也欺付过宁的。宁老板之所以被赶出金家这位金行长同样占了不小的功劳的。
这对付恶人,慢慢吊着,自然是最过瘾不过的事情了。
“有劳江家主的关心了,江家主的消息当真是灵通的很啊。不知道我金言永可曾有开罪过江家主?”
金言永不相信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找他麻烦,事出必定有因。他认为只要找到了这个所谓的因,便好去处理这个果。世上不会有金钱搞不定的事情,只有给不出价格的人。虽然给出去钱财他亦是于心万分不忍,但事态紧急,不得不豁出去一笔。
“金行长这不刚摔坏了这瞧不上眼的木盒?还有这页被人瞧不起的废纸啊。也是,这般透露这穷酸气息的东西,又怎么配入了金家人的眼呢。”
江道便是故意的,可如今纵然金言永知道他是故意的,也不得不顺着他的套路接下去。
这最初的傲气乃至脾气都已经被收了起来,之间金言永蹲下身子捡起了地上那两半惨兮兮的木盒。这不入手看还不曾察觉这木盒有何特殊之处,仔细打量之后……
金言永双手不自觉的颤抖。
“怎么,行长这是突然看得起我这破木盒了?行长当真不必如此演戏给我看的。确实,这木盒价值不了多少钱财的。”
江道越是满不在乎的语气金言永便越是心痛。
他这是手贱摔了什么出去啊!
这这这,简直就是精神上的摧残啊!
要是早知道是不腐木他供奉着还来不及又怎会如此的鲁莽,这下倒好!
“金行长何必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呢,这里除了你我又没有其他外人看的见。多虚伪啊。”
至于宁老板,自然是内人的。
金言永自知理亏,回不得嘴。只能任由江道在那攻击自己。
“金行长?行长?”
金言永想默不作声江道又怎么可能会让他入愿呢。
“行长既然不想理会江道那就请吧。”
之前不是他金言永要走吗,好啊,江道现在拉开门欢送他离开。挽留什么的也就不必了,反正人家本来也就是要走的。
“江家主说的哪里的话,我们的生意还没谈完呢。”
虽说这木盒摔坏了,可不腐木的价值还在这摆着的,修一修总还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
走?金言永哪还有要走的半点意思了。
“哦?谈什么生意,我们之前还有什么生意好谈的吗?”
江道反用金言永方才的措辞反击,风水轮流转啊。
金言永都忍,他也只能忍着了。
“金行长不是都说大家没什么好谈的了?我这边也确实是没什么诚意在的,毕竟这世俗可是远远够不上古武的边界的。”七拐八拐的硬是将话题绕出了之前与赌场有关的那段。
但是,金言永知道,江道是绝对不会错过这样一个敲诈勒索的好时机的。
“不腐木价值不菲,江家主给出个保底价,大家诚意交付,怎么样?”
金言永这话的意思便是间接告诉江道,只要你开出自认为的保底价格,无论多少,他都给。
豪气啊,这得多豪气的人才能眼睛一眨都不眨的做到啊。
当然了,金言永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淡定。他的心里实在淌血啊!淌血!!!
不过事到如今自然是保命更重要一点的,要是命都没了那留这些钱才真的是为他人做嫁衣。
“还是不要了吧,毕竟也都摔坏了的。”
说着,江道从金言永手里拿回了木盒。并感激地对着帮他捡起木盒的金言永眼神进行了一番感谢。
“没!没事的!这本来也就是我的手误,给江家主带来的困扰金家全权负责。”
提自己的名号没用,那他用金家的总归是可以了吧。
这俗话说的好:他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是。
诚然,江道便是什么都不看之人。
油盐不进,金言永是当真没辙了。他要怎么办?他能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江道这完全就是将路给他封死了不让他在走的,这得是多大的仇怨啊。
可金言永当真是没有搜寻到任何有关的记忆,他这个人吧平时也就是好赌了一点。最近运气更是差的要命,逢赌必输,这才亏欠了满身的债务。要不是因此,他又怎么会不得以抵押了那份珍贵的地契!
地契啊!
一旦被金家内部知道了他将遭受无尽的追杀。
拍卖行向来是金家联系世俗且敛财的一方聚宝盆,这一朝毁在他的手中当真是可惜的紧了。
不过,地契抵押只是暂时的!他是会赎回来的!
只要他能隐瞒了一时,待他赎回了地契心里那块沉甸甸的大石头也就好放下了。
不得不说,金言永的算盘的的确确盘算的很好。唯一,他估算错的便是那份地契了。
他以为地契会一直等着他赎回期,殊不知,地契早已易主。
所谓一步错,步步错,实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