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微微一怔,知道自己的一切,其实都在乔老的监察之中,当下如实点头,道:“是的,”
“沈门,洪门不除,国家想要改革,想要做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去做,他们眼里没有法律,没有王法,但是我们拿他们无可奈何,文以儒乱法,侠以武犯禁,这两样,他们全占了,”乔老说到这,看向陈凌,道:“你和沈出尘都是非常之人,我希望你们的结合,到最后能为这个国家做出一些事情,”
“首长,我始终谨记自己是一名军人,”陈凌郑重说道,
乔老点首,道:“我一直没有看错你,沈门,洪门看起来强大,但并不是一体,只要你们能顺利进入造神基地,有跟他们抗衡的力量,到时候,我们会全力配合你们,分化也好,拉拢也好,我都希望,能在我有生之年,帮国家把这两个毒瘤的危害降到最低的程度,”说到这儿老泪纵横,道:“老大哥们抛头颅,洒热血打下这片江山,我实在是怕将来死了,没有脸面去向他们汇报,”
陈凌看得出乔老是发自内心的伤感,心中也佩服他一心为国,再则他心中也有热血,热诚,无论为公为私,与沈门之间,将来都不可能有和平存在,
接下来,乔老没有再多说什么,拍了拍陈凌的肩膀,便起身离开,楚镇南也不再责怪他,微微一叹,道:“不要辜负老首长的期望,”陈凌连忙起身应是,
送走两位首长后,海蓝等人复又进来,
经过介绍,陈凌知道了岛国少女本名叫做田雅琪,二十二岁,是国安的特工,擅长易容,精通多国语言,并且是谭腿传人,功夫达到暗劲巅峰,腿如刀锋,非常厉害,
田雅琪是山东人,她化妆成的岛国少女叫做雅子,
这次去往岛国复仇之行,成员一共四人,分别是陈凌,铁牛,宁歌,田雅琪,代号为屠,队长为陈凌,副队长是田雅琪,
对于海蓝还弄个副队长出来,让铁牛,宁歌很纳闷,陈凌却知道,海蓝是怕自己闹出大动静,让田雅琪稍微能牵制一下,
接着,田雅琪拿出工具箱,给陈凌三人分别化妆,易容,一直弄了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陈凌看见镜中的自己变的格外苍白,眉毛细长,总之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岛国人,除了身材不太像,不过话说回来,岛国人也不是都矮,
铁牛身材魁梧,脸部化妆再好,都有点不像岛国人,宁歌看起来则是最正宗的皇军,
他们化妆的四个人,乃是在华工作的岛国人,不过他们已经被国安的人暗中干掉,他们的证件也都被取了过来,证件上只有头像,倒是拆不穿陈凌他们,
目标是岛国大阪,机票是订在晚上,海蓝为他们准备了足够的日圆,现在时间不到,便先在这里休息,
飞机于晚上九点起飞,出发前,陈凌当着海蓝的面,质疑田雅琪,道:“我们去是杀人,专杀无辜,你确定你能接受,”
田雅琪眼中闪过恨色,道:“我奶奶就是死在岛国人手上,东江血案的照片我全部见过,我对岛国人恨之入骨,所以对我,你大可放心,”
陈凌目光里浮现出一丝冷笑,他有预感,田雅琪一起去,会是个麻烦,不过她不去也不行,自己这一帮人,没一个懂日语,
海蓝也道:“放心吧,雅琦是我们国安中,最出色的成员之一,受过专业的训练,”
大阪市位于岛国本州西部,座落近畿平原,面临大阪湾,古时为京都的外港,与京都、神户合称为京阪神,
凌晨一点时分,飞机降落在大阪关西机场,从天空上往下看,大阪就像是一座建造在水上的城市,
在痛恨岛国人残忍贪婪时,也不得不佩服他们的优秀,关西机场就是一个建筑奇迹,由于岛国的土地稀少,这个机场就是人造在海面上,工程浩大,当初建造时,工程师们面临了无数的困难,历尽艰辛,方才建成,
虽然已经是凌晨一点,但大阪的道顿崛主街上还是霓虹闪烁,偶有车辆经过,大桥处路灯交错,美轮美奂,
由陈凌带领,乘坐的士来到大阪的道顿崛主街,扑面而来的是宁静,和清新之感,可以看到这里的街面非常的干净,整洁,有序,跟国内有很大的不同,而且街头有自来水喷头,据说这里的自来水直接就可以喝,
“队长,接下来我们干什么,”宁歌问,他站立在这个属于岛国的国度,脑海中浮现出东江血案的惨况,杀意已经盈满了胸中,
陈凌扫了一眼,看到天桥对面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眼中闪过寒光,道:“就去便利店,不要走主街道,注意电子摄像头,”
便利店里,只有一名中年岛国男子在守着,灯光雪白,便利店的货架上琳琅满目,所见食物货品上大多都是日文,很浓厚的国外气氛····
岛国男子见这四人进来,并没有诧异,依然玩着电脑,
宁歌上前,啪的一巴掌刷在岛国男子脸上,岛国男子顿时被抽翻在地,合血吐出一颗牙齿,惊恐至极,嘴里不停的用日语说着,反正陈凌也听不懂,岛国男子爬了起来,就想逃跑,宁歌一脚揣在他的腹部上,接着抓住岛国男子的头颅,猛地一扭,
岛国男子瞬间七窍流血,脸形极度扭曲,当场气绝,陈凌面色淡漠,不经意扫了眼田雅琪,发现她脸色有些发白,这种高分子仿真面膜,是跟真的皮肤一样的,否则谁都能看出是面膜了,
“怎么了,这就受不了,”陈凌冷声道,
“没有,”田雅琪理直气壮的反驳,
岛国潮湿多雨,而且天气阴晴变化不定,岛国人出行带伞成了一种习惯,
走出一截,陈凌率先翻过围墙,其余人立刻跟进,这是一个小庭院,建筑富有日式风格,一边还有藤兰吊椅,陈凌三人跃了进来,悄无声息,只有田雅琪进来时,响动大了一点,顿时引来狗吠,
狗只叫了一声,便戛然而止,因为陈凌在来岛国时,收集了许多小石子,枪支带不进来,小石子还是可以的,他扬手疾射出一枚石子,?暗中,那狗连惨叫都叫不出来,便呜呜倒地,
来到洁白的防盗门前,陈凌暗劲吞吐,一震之下,门便悄无声息的开了,
四人鱼贯而入,在玄关处,整齐的放着许多拖鞋,据说进岛国人的家里,规矩非常的繁多,连换鞋子都有礼仪,而且进去,必须穿拖鞋,但此刻对陈凌他们来说,就没这个必要,因为他们不是来做客的,而是来杀人的,
屋子的大厅很宽阔,桌子很矮,还是保持了跪坐榻榻米的习俗,室内的设计风格有点偏复古,地面是红檀木的木地板,
大厅延伸至厨房,饭厅,还有二楼,装潢设计都很雅致,一切现代化电器都应有尽有,看来这户人家还算是有钱人,
房子是三室一厅,陈凌运用日月呼吸法进入极静的状态,顿时,这房子里,连老鼠的活动心跳都出现在他脑海里,片刻后,他睁开眼睛,对铁牛轻声道:“楼上有一个女孩,你别让她发出声音,然后抓下来,”
铁牛道:“是,”
铁牛上楼后,陈凌对宁歌一指左边的卧室,道:“里面睡了一对年轻夫妇,去把他们喊起来,不要让他们发出声音,这里我们要做为暂时的落脚之处,”他是看中了此处的独立性,不会轻易惊动邻居,
铁牛与宁歌效率很快,片刻后,铁牛夹着一个八岁的小女孩下来,小女孩穿着淡?色睡衣,脸蛋粉嫩可爱,此刻眼里满是惊恐,泪水哗哗,用力的挣扎撕咬,铁牛只当他是挠痒,
宁歌则提了那对年轻的岛国夫妇出来,这对夫妇穿着素白的睡衣,被宁歌如拎小鸡一样拎着,丈夫二十八岁左右,身材偏矮,但五官周正,很是帅气,而妻子则只有二十三岁的样子,秀美白皙,此刻这对夫妇惊恐至极,但被宁歌警告过,也不敢叫出声来,
岛国夫妇看见女儿发不出声音,顿时愤怒扭曲起来,岛国丈夫血红着眼低沉的怒斥,他说的是日语,此时田雅琪的作用终于体现出来,翻译道:“你们这群强盗土匪,你们快放了我女儿,”
陈凌伸出手将小女孩接了过来,抱起,小女孩凶狠的抓向他的脸蛋,他眼中杀气一闪,伸手掐住小女孩的粉嫩脖颈,
岛国夫妇见状,便欲尖叫着冲上来,只是还没出声,还没行动,宁歌啪啪两个耳光将他们几乎刷懵过去,合着血吐出牙齿,
陈凌寒意深深的凝视小女孩,手上微微用劲,小女孩脸蛋顿时成了酱紫色,随后,他松开了小女孩,小女孩看陈凌时,眼中充满了深深的恐惧,再也不敢动手,
接着,陈凌抱着小女孩坐在榻榻米上,对那名岛国丈夫道:“叫什么名字,”
田雅琪负责翻译,岛国丈夫见陈凌不再伤害女儿,这才微微放心,此刻对陈凌一行人充满了恐惧,当下道:“我叫井上荣光,我妻子叫野田信子,”说话间拉着妻子一起跪向陈凌,道:“你们要什么,我们都可以给你,求你别伤害我的女儿,”
“包括我想睡你的妻子吗,”陈凌淡淡的问,
田雅琪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翻译,
井上荣光闻言呆了一下,随即眼中放出愤怒的光芒,陈凌冷冷一笑,道:“不愿意,那就给你女儿收尸,”说着就将手伸到小女孩的脖颈上,
野田信子见状脸色惨白,急声道:“我愿意,我愿意,”说着就开始脱睡衣,
“够了,”陈凌冷声阻止,
这句话不需要田雅琪翻译,岛国夫妇听懂了陈楚的意思,不禁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小女孩眼泪汹涌,抽噎得差点晕死过去,
“会说英语吗,”陈凌向井上荣光问,
田雅琪翻译后,井上荣光立刻用英语回答一句是,
陈凌便也用英语交流,道:“你一定很奇怪我们的是什么人,对吗,”
井上荣光点头,随后道:“你不是我们大和族的人对吗,”
“对,我们都是华夏人,”陈凌道:“知道我为什么要说睡你妻子吗,”
井上荣光摇头,
陈凌道:“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你们大和民族就可以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当着别人的丈夫,强别人的妻子,我想试试,但是我发现我永远也做不到这一点,”
井上荣光与野田信子眼神越发奇怪,井上荣光道:“我不懂您的意思,”
“好,我直白点说,就在一个月前,你们大和民族派遣了十名武术高手到我们的国度,”顿了顿,陈凌对田雅琪道:“把照片给他们看下,”
田雅琪随身带的包裹里装着照片,她见到陈凌并不真正睡野田信子,也松了口气,当下将照片取出,递了过去,
井上荣光与野田信子被迫拿起照片来看,那照片里死者惨状,惨不忍睹,一张张,一幕幕,惨绝人寰,看得这对岛国夫妇脸色煞白煞白,
“这些都是你们的同胞干的,我们来,是要你们血债血偿的,”陈凌缓缓说道,
井上荣光身子微微颤抖,随即道:“求你不要杀我们,我们是无辜的,”一边的宁歌怒道:“无辜,难道我们的同胞死的就不无辜,”
井上荣光痛苦至极,道:“只要你们不杀我们,我们什么都可以配合,求你们给我们一条活路,”
陈凌淡淡一笑,道:“我可以放过你们一家,但是这段时间,我们会住在你们家里,如果我们一旦被暴露出去,你们全家都要死,明白,”
“明白,”井上荣光眼里闪过喜色,
“让你妻子给我们做一些热食过来,”陈凌随即道,野田信子马上起身,去往厨房,陈凌看小女孩哭得伤心,心中终是做不到那么狠心,将她交换给井上荣光,
井上荣光抱住女儿,紧紧抱住,生怕她会再度消失一般,
小女孩则哇哇的干哭,发不出声音,井上荣光惊恐的看向陈凌,道:“你把我女儿,”
陈凌温和的道:“她没事,是被我们用寸劲打穴的手法封住了声脉,我们离开时,会给她恢复,”
“队长,我要出去一趟,”这时宁歌忽然说道,
“我也去,”铁牛请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