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伯冷厉的道:“还没有人敢当着我们洪门说出这句话,你可知道后果,”陈凌没有丝毫犹豫,道:“任何后果,我都接了,但是倾城,我非娶不可,”
一阵可怕的沉?……
“好,哈哈……”原本该是剑拔弩张,越发不可收拾,偏偏齐伯却忽然开怀大笑了出来,笑得非常开怀,转身拍了拍陈凌的肩膀,道:“你的答案让我很满意,”
陈凌顿时恍然大悟,原来都是老家伙的试探,当下神情一松,适才说得慷慨激昂,若真是闹翻,还真不好收场,齐伯微微一笑,道:“你说品德需要时间来证明,但我现在却肯定你的品德,威武不能屈,刚直不阿被你表现得淋漓尽致,”顿了顿,道:“我倒是有些好奇,陈凌,你在国内国外做出那么惊天动地的事情,那一件说出来,都可彰显你的品德真诚,为爷爷雪耻战佛山武王,生死一线为国雪耻斗龙玄,践踏日本武道,杀得万人,即便一身恶名也不为所动,岂不都是证明你人品贵重么,”
陈凌微微吃惊,随即释然,洪门如此势力,要把自己调查清楚自是轻而易举,当下苦笑,道:“齐爷爷,过去之事,何必再提,”
齐伯呵呵一笑,道:“老爷子看见你一定会很满意,你别怪我试探你,之前听你的名声听得不少,但我们这些老人家,总是要眼见为实才放心,”顿了顿,道:“我们过去吧,再耽搁,我怕少小姐拆了我这把老骨头,”
回到宾利车前,叶倾城主动上来牵住陈凌的手,腻得让两名保镖和齐伯都觉得不可思议了,“走吧,”叶倾城说,
陈凌轻轻捏了下叶倾城的脸蛋,道:“齐爷爷很好呢,别这样,”
叶倾城脸蛋微红,此时此刻,她的眼里只有陈凌,她永远记得那一天,陈凌的凄惶绝望,说着要去死的话,那天,她以为会是永别,今日能再见到心上的人,她不会去顾忌任何人的眼光,她只想牢牢的抓住这个男人,
齐伯苦笑,对陈凌道:“老爷子喜欢书画,你若送他一副好墨宝,他必定很是欢喜,”
陈凌眼中闪过喜色,道:“谢谢您,”齐伯挥挥手,道:“去吧,我就在这儿等着你们,”
眼下是晚上,如果要买好墨宝,只能在一些古玩店去买,不过这时古玩店怕是都关了门,但是若是真心想买,有诚意,敲门都是可以的,
对于陈凌要与洪门少小姐叶倾城成婚,乔老一行中央干部是非常赞成的,乔老也从不担心陈凌会被洪门的人腐化,因为他太了解陈凌,陈凌与叶倾城的结合,会在将来对付沈门上,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乔老对沈出尘的感叹是,陈凌是福将,绝对的福将,
不知不觉中,陈凌和叶倾城都发现,彼此之间早已经不需要太多的话语,心间有种历尽千帆,洗尽铅华,你一个眼神,我已经全懂的意味,坐在出租车上,陈凌一直握着叶倾城的手,叶倾城也只是静静的靠在陈凌的肩膀上,两人轻声细语的呢喃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由出租车载着两人到江北省颇负盛名的古玩店,那间古玩店虽然已经关门,但是依然被陈凌执着的将门敲开了,买古玩,尤其是珍品,那都是大生意,老板也不会表现的不耐烦,
对于墨宝这些,陈凌认识不深,叶倾城懂得多了一些,看中了一副清朝道光时期的墨宝,她点点头,对陈凌道:“这上面的字很好呢,挺拔不羁,”
老板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一脸的笑容,和气生财被他完美的诠释出来,他见叶倾城说喜欢,立刻道:“小妹子你的眼光真是……”说着伸出大拇指,道:“这幅梅园赋是出自道光时期的状元萧锦忠之手,我也是不知废了多少心思,才从一位老先生那儿求来,这幅墨宝已经是绝品,若不是小妹子你是识货人,我还真舍不得卖,”
“是仿的,”叶倾城在老板滔滔不绝后,突然看向老板,说,
老板呆了一呆,似乎是受了极大的侮辱,但接触到叶倾城清澈无瑕的眼神,那眼神里似乎能洞察一切,他嘴巴张了张,辩驳的话却说不出口,最后只能丧气道:“好吧,是仿的,但是这幅墨宝的水品还是有目共睹的,你们若是诚心想买,八千,”
“有没有真品,”陈凌可不想买个赝品去忽悠老爷子,于是向老板问,
老板迟疑一瞬,道:“真品我有一副,但是价格……”
“就要这幅,”叶倾城却拍板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道:“刷卡吧,”陈凌道:“可是……”叶倾城对陈凌微微一笑,道:“我保证爷爷会喜欢,谁的真迹有什么重要,爷爷在乎其中的真才实学,”
陈凌便也不再辩驳,觉得那位老爷子虽然还未见面,但是却有种很睿智的味道渗透出来,
墨宝被包装好后,陈凌与叶倾城牵手离开,
古玩店在幽静的林荫道深处,这种店面本来就不需要占据豪华地段,出门后,路灯也是坏的,幽深深的,
说来好笑,几名不开眼的混混在机场盯上了叶倾城,觉得这女孩开宾利,带保镖,若是绑架了,一定能大捞一笔,但在机场闲杂人太多,又有保镖在,他们只能干着急,现在一路尾随到这里,见叶倾城和陈凌落了单,早已是欣喜若狂,
一共十人,在战术上也算是很重视对手了,
为首的叫山鸡哥,山鸡哥想必也是古惑仔看多了,所以才有此雅名,这条道上?暗一片,可说月?风高,他们突然跳了出来,将陈凌与叶倾城团团围住,
后路已经堵死,山鸡哥很放心,带着兄弟走上前来,对着陈凌叫嚣道:“看什么看,打劫没看过吗,”
“打劫我,”陈凌忍不住想笑了,
“打劫你怎么了,你不能被打劫吗,”山鸡哥对陈凌的态度很不满意,好歹哥们这正打劫呢,你笑什么笑,太不严肃了,山鸡哥手中明晃晃的卡簧刀露了出来,道:“笑你妹啊,跪下来唱国歌,”说着一脚踢向陈凌,
啪,陈凌一个大耳刮子将山鸡哥铲翻在地,叶倾城似乎是憋着笑意,这一刻终于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打劫陈凌,这本身就是一个极具笑点的故事,
山鸡哥怒了,爬了起来,眼中怒火冲天,吼道:“上,”,
一个个也当真是心狠手?,卡簧刀齐齐招呼向陈凌,若是陈凌没有点本事,今天怕是要喋血街头了,也不能怪山鸡哥心狠手?,换做谁都火大,带一群人来打劫,结果你丫不配合,还嘲笑,嘲笑也就罢了,还当着手下的面,把人山鸡哥一巴掌呼在地上,叔叔可忍,婶婶也不可忍啊,
面对群攻,陈凌眼也不眨,脚成钩状,一拉一扯,便倒了一大片,他脚上的力度何其犀利,另外瞬间打出五拳,砰砰砰砰砰……五拳几乎没有间隙,山鸡哥五人全部被打成了猪头,捂脸痛呼,只是一秒钟的时间,十名混混就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若是换做以前,面对这样心狠手?的混混,陈凌会让他们全部不死也残废,但现在,他不到必要,宁愿仁慈一些,不过仁慈并不代表软弱,陈凌在与叶倾城走时,他一脚踩在山鸡心窝上,山鸡闷无声息的头一歪,嘴角溢血,当场失去了生机,
洛市离省城并不是很远,开车三个小时就能到达,
所以陈凌与叶倾城到达洛市,叶经纬的老宅子时,已经是凌晨一点,老爷子已经早早睡了,齐伯为陈凌安排住宿,等等一切,
由于太晚,叶倾城没有进陈凌的房间,毕竟老爷子思想还是很传统的,两人也不急于一时,陈凌简单冲澡后,回房准备入睡时,敲门声音突然响起,
陈凌立刻前去开门,门外是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剑眉星目,一身白色衬衫,却尽显贵族公子哥的气质,气息内敛,绝顶的大高手,陈凌不需要猜,就已经知道,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洪门少主,道左沧叶,
“道左大哥,”陈凌目光中不可自觉的流露出敬意,敬意中又带了一丝亲切,
道左沧叶哈哈一笑,道:“走,我们去喝酒,”
意气相投,虽刚认识,却已经如认识了一百年,道左沧叶开了他新买的辉腾,载着陈凌一路来到洛市的夜市繁华地段,虽然是凌晨一点,但这儿却依然沸反盈天,烧烤,火锅,小吃,应有尽有,而食客也全是工人,学生,打工仔之类,
道左沧叶的解释是,我只带兄弟到这儿来,
陈凌心中顿生感动,
两人点了不少的烧烤,外加冰啤酒,酒喝了很多,菜吃了很多,话说的并不多,但并不尴尬,反倒觉得彼此很亲切,也大抵是因为,两人是同一类人,
“陈凌,”道左沧叶突然举杯,道:“这杯我敬你,敬你在日本杀得痛快,杀出了我们中国人的血性,”
陈凌跟他一起一饮而尽,道左沧叶道:“杀人简单,但人是有感情的动物,我深知你在日本的难处与痛苦,但是你做到了,”
说完后,道左沧叶又倒满啤酒,又道:“这杯我还敬你,小妹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子,也只有你才配得上她,小妹的眼光很好,哈哈……”
“这杯我还敬你,敬你能洒脱的为国效忠,抛头颅,洒热血,”道左沧叶与陈凌一饮而尽后,道左沧叶有些萧索的道:“但是我不能,我生来就在洪门,我的责任也只能是洪门,外界将我洪门与沈门传为国家两大毒瘤,我并不是无动于衷,很多事情,我也无能为力,我所能保证的,是家族香火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