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青璇说到这儿,又道:“我这还有一份文件,是跟ty科技公司的正式签约,其中还附带赠送了你三个点的股权,这三个点的股权如果折现,价值八十万美金,而且以后,你要在m国,绿卡没问题,你想回国,燕京有ty科技公司的分公司,在你的年薪上,我们没有任何帮助,全靠你的本事,因为之前,他们公司对你的履历,能力就很满意,”
顿了顿,海青璇凝视余航,道:“路,在你脚下,是签合约跟安昕分手,还是坚持要你的爱情,你自己选择,大老板对你有愧疚,所以没有直接给你钱,便是不想毁了你,至于合约的真实性你可以去请律师认定,也可以去跟ty科技公司求证,”说话的同时,她拿出了文件,推到了余航面前,
余航颤抖的拿起文件,打开,
在他拿起的瞬间,其实海青璇已经知道了他的选择,
余航看了文件,便知道文件真实有效,他对ty科技公司非常了解,这上面的钢印,以及印记都说明了真实性,
“这样吧,”海青璇道:“文件你拿回去,如果你愿意,就签了,然后履行诺言,如果你不愿意,就撕了,”说完后站了起来,离开,
海青璇走的风风火火,但余航却已经无法平静,如果之前,没有陈凌出现,他是平湖秋水,而此刻,手握巨额财富,锦绣前程,又如何可以就这样放手,
余航在咖啡厅待了半个小时,期间安昕打了三个电话,三条短信,全是关切焦急,
余航给海青璇打了电话,道:“我想见一见你们的大老板,”
“没问题,”海青璇顿了顿,道:“余航,其实就算现在,没有我们逼你,就让你继续去?省理工学院就读到毕业,我们一切都不阻拦你,你也会选择放弃安昕,我看人很透彻,我不说是因为要给你一个你是迫不得已的理由,让你心里好受些,但是我又之所以说出来,也是因为,我不希望你以后的人生里只有恨,”
陈凌在半个小时后来到咖啡厅见余航,这时候陈凌取下了黑框眼镜,雪白衬衫的他气质超然,淡淡洒洒,令人看一眼便为之心折,
陈凌来到余航对面坐下,灯光柔和,整个星巴克咖啡厅空荡荡的,
“你是真心喜欢安昕,”余航凝视陈凌,他的感觉很复杂,是恨眼前的这个人,还是要感谢他所给与的机会和财富,他自己对财富又何尝不渴望,穷怕了的人,时时刻刻都想活的飞黄腾达,耀眼乡里,
陈凌平静的点头,
“希望你能让她一辈子幸福,”余航深吸一口气,道:“拜托,”
陈凌道:“我会的,”
余航离开了星巴克咖啡厅,离开之前,他对陈凌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他想要带安昕去看一场真正的搏斗黑拳赛,请陈凌来安排,
安昕喜欢看黑拳赛,喜欢看刺激的搏斗,这一点是常人始料未及的,但余航知道她的这个隐藏爱好,很难想象她一个安静干净的女孩子怎么会喜欢这种暴力搏斗,但每个人都会有不为人知的怪癖,这大抵也算是安昕难以启齿的怪癖吧,
余航回到租屋时,安昕差点没急出眼泪,却又不忍责怪余航,为余航准备洗澡水,并去热准备好的饭菜,余航抓住安昕的手,道:“什么都别问,我带你去个地方,”
外面,大楚门准备的豪华大奔已经等待,安昕每次想问,都被余航阻止,说之后会解释,安昕云里雾里,但是在余航身边却也是安心的,
燕京的外郊有地下斗场,一切都是秘密进行,也是富人,公子哥们好玩的发泄地,里面有专业的救治队伍,只要不是当场死了,斗场都会尽力去救,而每个来打黑拳的人都会签订生死契约,
安昕最后得知是要看黑拳时,整个人的血液都有些倒涌了,呼吸急促,满脸通红,
斗场里,精彩,刺激的黑拳赛开始,拳拳到肉,血肉横飞的真实野蛮,刺激着人的神经,血液,
一些释放压力的女白领,贵妇人全部不顾形象的大吼大叫起来,有的甚至将胸罩丢了出来,
劲爆的音乐鼓荡,
对于一直压抑的安昕来说,这是对她心灵的一次释放,每个老实的孩子,内心深处大抵都有一个罪恶的梦,
安昕观看时,死死的抓着余航的手,脸色煞白,却又难掩兴奋刺激,
地下斗拳,没有任何规则限制,是搏斗最原始的体现,这也是刺激之所在,一不小心就会打死人,
看完斗拳后,已是凌晨三点,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这儿的外郊是一片荒凉,
银色的月光倾洒大地,别样的美丽凄迷,
第二天,天色刚亮,安昕从床上惊坐起来,她发现身边已经没了余航,这个夜晚,余航静静的拥着她,什么都不说,安昕担心的问他,他依然不说,
不见了余航,安昕心中咯噔一下,连忙跳下了床,她穿着睡衣,披着头发,来到客厅四处的找,她惊恐的发现余航的行李箱都已消失,最后,她在茶几上发现了一封信,余航的亲笔信,字迹她认识,
“昕儿:
请原谅我,没有勇气亲口跟你说,我是个懦夫,但我们分手吧,你曾说过,除非我亲口说不要你了,你才会离开,从今天开始,我余航……不要你了,我想我的人生里,不应该只有爱情,我需要的很多东西,你给不了我,跟你在一起,只会是限制我的发展,我们……彼此放生吧,从此以后,我的生命里不会再有你,你也忘了我吧,今后天涯海角两相忘,祝你幸福,
余航留,”
这一天,安昕没有去上班,字字如刀,余航的书信字字如刀,直捅着她的心脏,她的心在滴血,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说分手了,说自己限制了他的发展,
这句话的份量何其的重啊,
她为了爱他,吃了多少苦,为了爱他,放弃了多少到手的繁华,她从未动摇过,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但他说……他说自己限制了他的发展,
“余航,我不会哭,我绝不会哭,”安昕忍住眼泪,她告诉自己,他不值得让自己哭,
这一天,安昕喝醉了,醉得很彻底,酩酊大醉,
再度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阳光明媚,
安昕从床上坐了起来,觉得脑袋像是被贼敲过的一样疼,她有些恍惚,自己昨天不是在沙发上么,怎么到床上了,
白衣如雪的陈凌这时候映入她的眼帘,陈凌摘下了黑框眼镜,这时候的陈凌显得特别的气质出众,沉稳贵气,
这是一个微小的转变,却让安昕发觉不出什么不妥,陈凌亲自煮了皮蛋瘦肉粥,然后端着冒热气的粥来到床前,
安昕蹙眉道:“你怎么进来的,”顿时知道了是陈凌照顾了自己,
陈凌随口胡扯道:“我看你昨天去买了很多啤酒,怕你有事,结果你门也没关,”
安昕那里还记得门关还是没关,陈凌又递上皮蛋粥,道:“你酒喝多了,对胃不好,喝点粥暖暖胃吧,”
“你出去吧,”安昕说,
陈凌一愣,安昕抬头,凝视陈凌,道:“我请你出去,好不好,不要来管我,更不要来烦我,”她不再是那个温婉娴静的姑娘,显得有些暴戾乖张,
陈凌呆住,随后将粥放到旁边的床头柜上,转身离开,
安昕的反应出乎了陈凌的意料,
这姑娘现在似乎有点仇恨男人了,陈凌心里很焦急,距离首领的八个月期限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月,而这个任务似乎还是遥遥无期的样子,
看起来追安昕,要血泪,杀她,没什么危险,但时间上,费的太厉害了,还急不得,
事实证明,安昕足够坚强,余航的离开,她哭都没哭,更别谈流血泪了,
血泪本来在生理学家的学术上,是不存在的东西,而因为是首领认定,加上安昕的生辰日子古怪,那么这个血泪是有很大的几率存在,
而要如何夺取血泪,并不是那么简单粗暴能完成的,大抵上,和功法玄妙,悟道一样讲究一个意境,
所以,陈凌并不会说去抓了余航,用折磨余航来逼迫安昕流血泪,这就跟让一个女人高潮一样,不是说你努力了就能做到,不到那个和谐的点,一切都是枉然,
安昕的冷漠让陈凌觉得非常的棘手,这样一个女孩似乎已经是油盐不进了,
陈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从何处入手,他在中午的时候前去见了海青璇和英廉,两人正在酒店里商量分析安昕的心理状况,
今天的阳光依然艳丽,这儿是十六层高楼的总统套房,落地窗的窗帘被拉上,冷气开着,不过阳光依然从缝隙处照射进来,
陈凌着雪白衬衫,淡淡然然的走进房间,海青璇看见他,便知道他虽然淡然,但眼眸里有些惆怅,
陈凌在沙发上坐下,英廉立刻打招呼,喊了一声大老板,海青璇前去给陈凌拿了黑啤,并给他打开,递给他,陈凌接过,喝了一口,对海青璇和英廉苦笑道:“事情进展并不乐观,”当下将今天早上被安昕赶出来的事情说了,
海青璇微微蹙眉,陈凌便向英廉道:“英廉先生,你分析分析吧,”
英廉沉吟道:“安昕这样的女孩,心志坚定,而且余航是她这么多年唯一爱的人,现在余航的背叛肯定会让她信仰崩塌,世界观都会改变,会灰心,对一切绝望,但这个时候,也是入侵她内心最好的时机,这个切入点,就看大老板您怎么切入,太过粗暴让她反感不行,太过保守,也进入不了她的内心,”顿了顿,道:“但可以毫无疑问的就是,一旦进入了安昕的内心,她会用一辈子的爱来回报,”
陈凌道:“你说的这些我也想到了,问题是如何切入,”
英廉摊了摊手,表示无奈,道:“大老板,很抱歉,我是心理专家,但不是爱情专家,”
“陈凌,”海青璇忽然开口,她坐在陈凌对面,脸色凝重,道:“我觉得你的心态没有摆正,在安昕这件事情上,你看似狠心残酷,其实你一直表现的很消极,你不应该问切入点,你是这么聪明的人,会不知道切入点,如果你一定要一个方法,那我告诉你,很简单,就当安昕是你的拳法对手,你的拳法浑然天成,一往无前,你用这样的心态去,何愁不无往不利,”
陈凌闻言一怔,随后若有所思,
下午一点,陈凌乘坐的士回到北城区幽静的租屋,回租屋的那条巷子就是安昕遭遇混混的地方,穿过巷子,则是绿藤环绕的爬山虎,也是因为这些绿,让这儿显得美丽幽静,不过这爬山虎也不是没有坏处,晚上非常招惹蚊虫,
在回到租屋前,陈凌忽然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和谐,他不由停住脚步朝左方看去,那儿是院墙,空无一人,
陈凌心中一旦不和谐,就是一定有事,他这段时间,偶尔总会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他一直以为是因为心中对安昕有愧疚,但这一刻,他觉得这丝不和谐应该是来自一名恐怖的高手,
为什么说恐怖,因为陈凌的修为是如来巅峰,而且感知天地,敏感非常的厉害,周遭百米内,只要用心,连蚊虫的爬行都能感应的一清二楚,而这个高手却可以长期监视,不露混元,让他都察觉不到,
陈凌随后收回了目光,他没有去查那院墙的地方,其实现在去,以他自己的目力怎么都能发现蛛丝马迹,但是他这一去,就表示起了疑心,会让这个高手察觉,
陈凌不明白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恐怖高手,而且一直监视,却不知是意欲何为,
想了想,陈凌进了自己的租屋,给海青璇打了一个电话,将这件事情说了,然后让海青璇注意查查,在这片地方布下红外线热像技术,
海青璇也立刻严肃起来,如果真的凭空出现了一个恐怖高手,还在暗中窥视,恐怕是来者不善,
“我马上去做,”海青璇说,随后,海青璇又道:“陈凌,现在气运即将降临,一些隐藏的势力都在悄悄出来,如西昆仑,光明教廷,首领要夺取血泪,邱师傅说很大可能是为了传说的彼岸阁,你看这个窥视的人会不会是相同的目的,想等你取了血泪,来个坐收渔翁之利,”
陈凌一凛,道:“你分析的很透彻,加紧的查,”如果自己千辛万苦得了血泪,最后还被人抢走,那真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对方难道是光明教廷的人,
随后,陈凌给单东阳打了电话,
“东阳兄,你现在在哪儿,”陈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