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莲花汤,这莲妖要是做成莲花汤的话,那味道肯定难喝。”沧尔看莲旸的脸色有些苍白,不耐的对天帝道。
“你不把她炖成汤,把她丢给我干嘛。”天帝道,虽然他并不是特别想喝莲花汤,可是沧尔把这莲妖带上这来见他,总的是有什么事吧。
“讲故事。”沧尔道。
“讲故事?讲什么故事?”天帝不解,要他给这莲妖讲故事。仙界会讲故事的仙多了去了,就刚刚退下的那个白须老者讲的故事就尤为不错。
“我的故事。”沧尔道,他从怀中掏出一把花生仁一颗一颗的往嘴里扔。
天帝想了想,沧尔这意思是要他把他的过往讲给这莲妖听,他想了想,问道:“你能有什么故事,除了打打杀杀,就是吃花生。”
“要你讲的就是那些打打杀杀的故事。”沧尔把一颗花生丢到天下,他仰脖子接住。
天帝撇撇嘴,问了句:“你的故事为什么要我讲,你自己不死清楚的很。再说我很忙。”
“这莲妖不信呐,要是我说了她信,我何至于带到你这来。”沧尔吃着花生道,他想着这天帝今日是怎么回事,话这么多。
天帝望着莲旸咦了一声,他冲着莲旸笑起来道:“小莲妖,你不信他?”
莲旸摸了摸头发,想起自己遇到沧尔发生的所有,瞟了一眼沧尔,点点头道:“你看他这个样子,邋里邋遢的。怎么让我相信。”而且还经常欺负他们,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想好人。
天帝笑眯眯的看着莲旸,注意到她额间的红莲,想着这小莲妖能惹到沧尔也是人才,便凑到她耳边道:“小莲妖,不可以貌取人哦。”
莲旸撇撇嘴道:“以貌取人?就他这个装扮,他有貌可言嘛。”
天帝听后哈哈大笑,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听到过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这么说沧尔。他望着莲旸笑道:“怎么没有貌,沧尔认真打扮打扮还是不难看的。”
沧尔吃完花生,掏掏耳朵,听到他们评论自己,便不耐道:“天帝,老子让你给她说我以往的战事,你和她聊得是什么劲。”
天帝道:“你着什么急。今日我恰好有空,才能和你呆在一起闲扯。要是以往公务缠身的话,你连见到我都难。”
“如今四界太平,你有什么好忙的。”沧尔道,他掏了掏怀,发现花生都吃完,四下在大殿里找了找,没有见到任何食物的踪迹,抱怨道:“你这殿了怎么也个什么花生,糕点之类的吃食。”
“要吃自己找去,这里可没有。”天帝道。他心里嘀咕着,这大殿是仙界各路仙人聚集商议事的地方,哪有什么吃食。要是摆上吃食,哪有议事的氛围。
“真是麻烦,你这天帝做的也不怎么样嘛。还是什么仙界的掌管者,活的受拘束,有什么意思。”沧尔撇嘴道。说罢,走出大殿,找花生去了。
待沧尔走后,莲旸问道:“你真的天帝?”莲旸有些不信,毕竟沧尔开口喊他的是小帝。而且眼前的男子看着十分随和,没有一丝帝王的架子。
天帝点点头,他道:“看着不像吗?”
“不像。”莲旸答道,此男子虽然衣着不凡,但是整个人看着十分和善。她以为天界的天帝应该是整日绷着一张脸,有人前来禀报,总会说:不行;不允;退下之类的。
天帝好奇的询问自己在这小莲妖眼中应该是什么样的,他听到回答后。忍不住笑起来,说道:“哪有一有人禀报就否决的。一般都是看情况而定,有允有不允。”
莲旸点点头,她想也是。以前是自己想的太过武断了。她望着眼前的男子问道:“哪都有什么情况呢?”
天帝道:“嗯...有很多。不过倒是你是怎么惹上沧尔的?”天帝对于沧尔和这小莲妖的相识十分感兴趣。毕竟他认识沧尔这么长时间,他本不是看重战功的人,如今却要让他讲讲那些战功,这有些反常。
莲旸瘪瘪嘴,哪是她惹上沧尔,明明就是沧尔先来找麻烦。她咬牙切齿的和天帝讲了一通,说道沧尔掐着她脖子的时候,眼里透着怒意。嘴里数落这沧尔的种种,刻意忽略了沧尔打她屁股这一段。毕竟,她也是好面子的妖。
天帝听了连连笑道:“沧尔找上这样。不过此事也不怪他,他身上有他的责任。”
“什么责任?”莲旸问道。
“斩杀不容于天地间的生灵。”天帝道。如果是他有仙界的主宰权,那么沧尔就有仙界的斩杀权。
“什么是不容于天地间?”莲旸问道,这个事她曾听夫子提过,但还是不怎么明白。
“违反天地之间存在的生灵。它们的存在打破了天地间的规律。”天帝道。他很久都没说过这些话了,许是今日沧尔带的这个小莲妖身上还有那种纯真。这是他早已失去的东西,且再也回不来了。
莲旸点点头,这个天帝说的她不是很懂。不过她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对劲,问道:“即使斩杀不容于天地间的生灵。沧尔他没有找到黄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天帝无奈的说道:“你说的没错,于你们是没什么关系。可沧尔身负此责,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天帝没有告诉莲旸实话,他其实隐约猜到沧尔为什么会盯着他们不放。其实沧尔他没什么恶意,就是寻个乐子罢了。沧尔在仙界,除了另一个人还能与他对上几招,之外其余的仙人躲都躲不及。
沧尔自打他降生起,就与常人不同。他认识沧尔的时候他已经帮仙界踏平了无数作乱的妖兽。他儿时认识沧尔时,沧尔还偶尔洗洗澡,搭理搭理头发。不像现在这般活着这么...乱。在天帝眼里,沧尔的那一身战绩是他在这条孤寂的路上越走越远的证据。沧尔如此这般,不过是害怕自己忘了原来的自己。
莲旸明白了,沧尔如此,还是仗着自己的所有欺负他们。由此,她在沧尔身上又记了一笔。她嘟囔道:“那样的人不过是仗势欺人罢了。”
天帝在心里摇摇头,莲旸的话他是不同意的。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毕竟不是谁都了解谁的过往。他拍了拍莲旸的脑袋道:“小莲妖,日后你想拥有强大的法力吗?”
莲旸摇摇头:“我想有法力,但不想有那么强大的法力。我只想护得住身边的人和自己就够了。”
“为何?”天帝问道,他以为莲旸会说她想呢。
“法力越强大,那么所经历的痛苦就越大。何必如此折磨自己,我只要不受欺负就行。”莲旸道。她虽然练法术练得那么认真,但没什么大的野心。因为她知道,野心是需要无数努力和痛苦去浇灌的。
天帝望着莲旸,不免对她刮目相看。这小莲妖活的不长,看的倒挺远。他道:“即使如此,那么沧尔身上所背负的你能理解吗?”
莲旸摇摇头道:“不能。”
“为何?”天帝问道。小莲妖既能看的如此通透,怎会想不通沧尔走到如今,遭受了多少。
“我若是他,绝不会像他这般肆意妄为。”莲旸道。沧尔在她心里已经被定性成肆意妄为的人。
天帝听莲旸如此说沧尔,心里有些不舒服。沧尔的过往他知道的还比较清楚,想着沧尔怎么说也是仙界的人,便和莲旸说起沧尔之前的事。
天帝讲的多是些战事,其中还对沧尔的人品进行了夸奖。莲旸十分不信,沧尔这人,有人品吗?他除了骂人,欺负他们,吃花生还会别的?对了,沧尔是什么战神,那他架打的肯定不错。不然遇上个法力强的,早把沧尔拍到阴沟里去了。
讲着讲着,莲旸想沧尔打了多么年的,有没有败过,总不能一直胜吧,于是她问道:“天帝,沧尔有没有败过。”
天帝摇摇头道:“没。”沧尔要是败过的话,何至于这么活的这随意。不过天帝想到一个人,开口道:“败倒没有败过,只是有一次打架,结下一个天大的梁子罢了。”
莲旸一听这话,刚才还在心里嘀咕着沧尔命好,现在只想催促着天帝把话说完:“那一次?什么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大约在一千年前。那时候沧尔顶着战□□号,到处找人打架。不知从哪找了一个法力极强的男子,他们打了十天十夜...”天帝缓缓回忆道,这事他没亲眼所见,但是听过。
莲旸听着十分着急,怎么还没到沧尔吃亏,她不免为天帝口中的那个男子暗暗鼓舞,不知你是老头还是正值壮年,能与沧尔斗了十天十夜的必是好汉。心里有些激动,一个不小心,牵动了屁股上的伤。但是莲旸面上不动声色,怎么说面前的人是天界的天帝,她怎么能露了自己刚被沧尔打屁股的事。便自我催眠道,屁股不疼,不疼。催眠了几句,觉得还是有效果的,听着刚才天帝说的故事,心里叹道,好汉最后你怎么还是败了。
“本来沧尔已经胜券在握,但是他那时大意了。被那人划短了他一些发丝。沧尔登时大怒,拿着剑戳了那人的屁股,好像还见血了。”天帝道。他第一次听说此事,不免有几分同情那个对战沧尔的人。
“戳人家的...屁股。”莲旸嘴角抽了抽。下意识的双手背后靠着屁股,她觉得刚才催眠自己的话全都没用了。这沧尔也太缺德了,对方不过是划了他的发,他就辱了对方的颜面,当真不是什么有气量的仙。
天帝点点头,他道:“沧尔征战多年,斩杀的生灵不计其数。从来都是快斩快决,而且他尤其真爱自己的一头...秀发。”
莲旸嘴角再次抽了抽,沧尔那头发都打结了,这天帝怎么好意思用秀发这样的词。她想了想这是沧尔也没吃什么大亏,想着说不定后面的事沧尔能受点欺负,便问道:“还有吗?”
“没了。”天帝答道。
“没了?”莲旸不信,不是说沧尔胜的不算彻底。这么说道现在还是沧尔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