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乎将附近翻了个底朝天,寻找陛下无果,他们正急得团团转时,楚京出来北边蛮夷叛乱的消息,三人急急忙忙回京,只留下一队人马继续寻找陛下。
至上次出兵镇压北边边境后,蛮夷族人安静了许久,此时叛乱来势汹汹,频繁骚扰楚国百姓。
楚国虽有军队镇压,但蛮夷人擅长用蛊用毒,让人防不胜防。
“娘娘,有何主意?”一路上逍遥子不停的询问。
弋凰天默默良久,一时间心乱如麻,陛下失踪,她更应该坚强。
“陛下失踪的消息不能外泄,对外只说出兵北边了。”她镇定自若,又拿出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的魄力来。
“师兄,楚京就交给你和老丞相了,回京之后我做一番部署就立刻赶往北边。”
“师妹你放心,楚京乱不了,只是你一个去北边我不放心。”她一介女子为了陛下扛起半边天,风子兮羡慕陛下之余更多的是心疼。
此时,沉默的逍遥子终于逮到机会了,“我也去,虽然我不会武功,但是我常年游历在外见识广博。”。
所以,他不是拖累,而是好帮手。
弋凰天与风子兮对视一眼,同时点头,就这么决定了。
快马加鞭回到楚京,弋凰天将十万禁军调令交给老丞相节制,一番有何异变可全权处理。
弋凰天、逍遥子、红竹、听风、听电五人疾速赶往北边。
同时调令兵马驻扎北边,以备不时之需。
北边蛮夷民风彪悍,手段毒辣,特别是蛊毒之术一向被中原人唯恐避之不及。
“参见皇贵妃!”
楚军主将凤廷之单膝跪地拜见弋凰天,凤家世代忠良镇守北边蛮夷,这些年虽小打小闹,但边境一向安宁。
凤廷之年过四十,历经百战不败,乃楚国一员猛将。
“凤将军请起,凤将军镇守边疆劳苦功高,这次平定蛮夷还仰仗将军妙招,还望将军莫要多礼!”
弋凰天自知在行军打仗上经验不足,是以不会仗着君臣有别而目中无人,待人一向谦逊有礼,故而也容易获得旁人好感。
果不其然,凤廷之感觉很受尊重,心情愉悦,笑得像只狐狸,戏称‘笑面虎将军’。
“娘娘客气了,臣已着人安排好了房间,您先休息一晚明早儿再讨论军情。”
弋凰天拒绝了凤廷之的提议,而是要求立刻开始,平定蛮夷之乱刻不容缓。
“娘娘请!”凤廷之将她引入大厅,几个副将已在等候。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早在进入北地前,她与逍遥子分道扬镳,逍遥子带着听电闯入蛮夷之地。
蛮夷人沉默多年突然□□,绝非偶然。他们一向被中原人排斥,又没有争霸天下的实力,他们究竟凭什么?
深究原因也不难理解,中原人占据这片土地最富饶的地方,吃穿用度样样精致。而他们只能躲在北边潮湿的角落生活,心理不平衡是必然的。
人一旦有了欲望,就会疯狂追逐,哪怕人生被欲望吞噬得尸骨无存,至少追逐的路上是幸福的。
逍遥子换了蛮夷族服饰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族长家中。
“先生,咱们这样会不会太引人注目了?”换了一身衣裳,听电浑身不自在,又是在族长府中,他更是坐立不安。
“紧张什么,我们是来做客的不是来打劫的。”
逍遥子暼了他一眼,满满的鄙视。
“先生,您会装,我服了!”听电在心中默念,而后一本正经的挺直腰板,目不斜视盯着前方。
这时,少族长在两个小厮簇拥下出现在大厅,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逍遥子。
“这位就是鼎鼎有名的巫医?”
巫医,在蛮夷是至高无上的,一般年纪相对偏大,所以他看逍遥子年不过四十才会有所质疑。
“哼!本巫医路过此地得知族长要病死了,好心来救命,既然你不关心你爹的生死,本巫医也没必要浪费时间。”
逍遥子吐字太毒,少族长差点被噎死。
他又不能反击,以免让人以为他不敬巫医是想让他爹早点死呢!
“是我有眼无珠,冲撞了您,请您见谅!”他赶紧鞠躬赔罪。
逍遥子高傲的扬起头,双手背在身后,冷哼一声,道:“瞎子,还不速速带本巫医去看望族长?”
当着下人的面被辱骂,他脸色不佳,心中窝火。为了大计,姑且隐忍着。
他对逍遥子恭敬有礼,领逍遥子到族长屋外,见房门禁闭,他问:“谁在里面?”
守门的丫鬟福了福身,回话道:“禀少族长,是灵夫人在。”
他推门而入,见灵夫人正细心的伺候族长吃药,听到推门声,她回头,然后匆忙的将药碗搁置一旁,迎上前来。
“少族长!”她只是族长中夫人中一个,在蛮夷,族长和少族长地位最高。
逍遥子生感惋惜,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怎么会嫁给老族长?
“族长还真是艳福不浅呢!可惜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果然狗嘴吐不出象牙,若非忌惮他巫医身份,少族长可不能容忍他这般放肆。
“这位先生说话也太毒了,我对族长乃真心的,还望先生留点口德!”
灵夫人眼眶红红的,言到伤心处还低眉垂泪,瞧着娇花似水的模样,真叫人怜惜呢!
少族长英雄气概剧增,亲亲握了一下她的手表示安慰,这细微的动作刚好被逍遥子捕捉到。
他心想,族长头上的绿帽子可不小呢!
逍遥子也懒得做口舌之争,走到床前,装模作样的看病,有将事先准备好的药和族长服下,一刻钟后,奇迹发生了,族长竟不咳嗽,能吃得下半碗饭,精神也好多了。
因此,逍遥子被奉为上宾,顺理成章被留下。
这几日,他把族长家中调查个底朝天,然后将信息秘送至弋凰天手中。
夜晚,他溜达至后花园,突然听到什么声音,他悄悄靠近。
“那个巫医身份靠得住吗?千万别坏了我们的事儿!”
这女声好生熟悉,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怕什么,他在我的地盘上,若敢胡作非为,杀了就是!”
逍遥子背后爬出一丝凉意,他摸摸脖子。
这男人的声音他认得,不就是少族长嘛!
逍遥子竖着耳朵还想探听些机密,却只传来男女欢爱的声音,他一时尴尬得面红耳赤。
狗男女,天这么冷,也不怕折了腰。
逍遥子悄悄溜走后一夜无眠,瞪着眼弥思遐想。
少族长究竟是暗中与谁来往?还有那位灵夫人一看就是中原人,估计身份也不简单。
思绪就像一团乱麻,这蛮夷之乱远比想象中复杂,到底该从何处着手?逍遥子很抓狂。
次日天明,逍遥子被请去给族长医治,逍遥子发现族长似乎有些不对劲。
族长似乎也察觉到什么,他摒腿左右,强撑着虚弱的身子,问:“巫医,我的身体还有救吗?”
逍遥子沉默了片刻,坦言告知,“若是寻常的病我还能医治,但我发现族长身体里似乎养着蛊。”
“什么?不会的!”
族长显然不信,他自己就是养蛊用蛊高手,谁又能悄无声息地给他下蛊呢?
可是他缠绵病榻许久,什么药都吃了就是不见好,近日又觉得虚弱无力,头昏眼花,俨然失血过多症状。
有一种蛊,以血养成,专以吸人血为生,名为血蛊,莫非如此吗?
见他若有所思,逍遥子连忙问:“族长是想到什么了吗?”
族长摇头不答,显然对逍遥子有所隐瞒。
见状,逍遥子识趣的没有再言。
血蛊,逍遥子游历在外略有耳闻,一旦此蛊进入身体里,除非吸干人的血,否则任怎么诱之它都不会出来。
族长体内有这种蛊,看来有人不想他继续活着?
逍遥子出了族长房间,刚巧撞上灵夫人过来探望族长,手里还端着一盅烫。
逍遥子多看了她一眼,便离开了,回到房中,逍遥子立刻关上门,神神秘秘的将听电召来。
“你轻功卓越,今夜你去一趟灵夫人房间帮我找一样东西。”
听电心想,夜闯女子房间,怎么这么怪!
“要找什么?”听电问。
隔墙有耳,逍遥子在他耳边低语。
静待天黑后,听电潜入灵夫人房中,他乃机关高手,房间被他翻了遍什么也没找到。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他来不及离开,四处找不到藏身之处,于是躲在床底下。
“都退下吧!”
“是!”
灵夫人进了屋,褪去外杉坐在梳妆台前。
“谁?”
一把木梳朝窗户砸去,听电以为被发现了,刚准备用武力解决时,听到有人翻窗而入,听电按兵不动,竖耳静听。
“灵儿,是我!”一个男人将她拥入怀中,亲昵的呢喃。
只听见她一声娇哼,“你胆子可真大,居然从窗户进来,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怕什么,这儿我又不是第一次来!”男人得意洋洋的。
“灵儿,我好想你!”他在她耳边诉说相思,干柴烈火相遇,□□焚身。
“爷,我也想你!”她娇喘连连,忘情惊呼。
听电在床底,恨不得没了一双耳朵,偷窥男女□□,太尴尬了,不过,这灵夫人还真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