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枪炮玫瑰(12)
战斗,流血,牺牲。
无声的冲锋和安静的死亡。
周围是炮火连天,但她能看到的只有身旁倒下的士兵们。
虫族的可怕真的是出乎意料,雷诺去北部地区了,所以眼下这边只能她一个人支撑着,康纳利维仕其实很尽心的派遣了军队,可是虫族的军队显然更多。通讯设备在上一场战斗中损坏了,还没来得及维修,所以眼下她只能继续坚持着,等待通讯设备修好,或者詹姆士·雷诺搞定北边。
神族武器的能源已经几乎用光,现在的她可真的是一点底牌都没有了。
又一次被虫族包围,身边的战士们毫无惧色,他们真是优秀的小伙子,康纳利维仕真的有一支优秀的军队。她轻轻叹了口气,若不是她执意守在heimdall,他们也不会同她一起赴死。
正在这个时候雷诺出现了。
滔天的火焰和随风扬起的黑色风衣,很像好莱坞钢铁硬汉男主角一样的登场方式。宛若慢镜头一般的。
——飞溅的鲜血。
——划破空气的子弹。
——挥舞的钳子。
——在战场上支离破碎的月光。
当刹那的温暖让月光缠绵于四眸相对间,指尖闪耀的蓝色光轨在瞳仁里拖出星辰的轨迹。
见证彼此重逢的是血与火的战歌,铿锵的折戟声凛冽的风声血液喷涌的声音让她听不到他以怎样的嗓音大喊她的名字。
“伊莎贝拉!”
她所能看到的只有漫天的烽火只有喧嚣的鲜血只有身旁倒下的战友。
但是还有他。
还有詹姆士·雷诺。
初见时是奢华宴会里独守一隅的寂静黑色,再见时是暧昧旅馆里眼神交换的暧昧低语,接着是没有效忠的归附,一同战斗,在黑夜里讨论计划,并肩,看枪与火在身边谱成一曲惨烈的交响乐。
那一刻他终于在她心里留下深深的印记。
战斗,告一段落。
“北部应该已经失守了。”
深夜的基地里,雷诺说道。
“我走的时候那边被虫族贡献了七七八八,我联系不上你,比较担心这里情况,所以就决定放弃北部,先行离开。”
此刻他们正在临时基地的小房间里,雷诺没穿上衣,他的肩膀受了伤,而她之前因为使用了后坐力较强的枪支也让手腕脱了臼,现在虽然弄好了,但也隐隐发痛。
她看着雷诺在给自己上药包扎,问了一句,“医务兵呢?”
“死得差不多了。”雷诺用牙齿咬断绷带,“我这算不上什么大伤,自己处理一下就行。”
“我帮你吧。”她想了想,说道。
雷诺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你会?”
“你试试就知道了。”她这样说道,然后拿过医药和绷带,动作非常熟练。
“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很神奇。总督。”雷诺半躺在床上,看着她给他包扎伤口,说道。
“怎么又叫我总督了。”她的手指描过他健美的胸肌,“之前不是叫伊莎贝拉叫得挺欢么。”
雷诺倒吸了一口冷气,“你干什么?”
“随便一摸。”她撇了撇嘴角说道,“这么不禁挑逗啊?”
“我跟你说,我可是近一年没碰女人了,你再这样发生什么我可不能保证。”他黑色的眼睛格外的幽深。
“好了好了。我不乱动你就是了。”她摇了摇头,开始专心致志的包扎,“不过我也听说有的人会因为疼痛而兴奋起来,”她微凉的发梢扫过他的胸膛,“你的伤口应该会疼吗,这样会兴奋起来吗?”
“你别说了,快点包扎。”雷诺看了她一眼说道,“我已经硬了。”
“喔。好吧。”还真是异常开放的拉丁美洲人啊。
雷诺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他觉得刚刚喝的烈酒在烧灼着他的胸腔。他低头看着自己缠着绷带的手,手并没有受伤,缠上这个只是为了更好地握住枪,然后他一点点解开那些绷带,企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却伸手关了灯。
heimdall要沦陷了。他这么多年的努力白费了,她的第一块土地就这样被侵占了。
内心有点空虚。也有点寂寞。
于是她伸手关了灯。
她在黑暗里靠了过去,轻轻抚摸着他的胸膛,说,“做吗?”
他手上的绷带散落在了枕边,他感受到她靠过来的温度,然后他反身将她压在身下,然后说,“好啊。”
*
有种突然由默契同事升级为pao友的感觉,但一切是那么的顺理成章。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他在她身上起伏时带来的压迫感,宠溺般的温柔,以如幻觉般的形式拷打着知觉。
在被撞击到某个点的时候她发出浅浅的shen吟,想要蜷缩起身体,却被他强横地压住身体。
“怎么?”他问。
“你好温柔。”她说。
“不喜欢?”他又问。
“不……但是会有点受不了。”
“明白了。”他这样说着,低下头亲吻了她的脖颈。
他更用力了些,也更……粗暴了些。
她的手臂攀在他的后背,在浪潮般的*中沉沦。
黑夜模糊了时空的界限,所有的缺失被他呼吸和声音所填满,窗外的星空和星空下呼啸的大风,朦胧的思绪和滥情式的想象。
“今天中秋。”她突然说道。
“那是什么。”他问。
又被用力地撞击到了,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说道,“是中国的一个传统节日……嗯……慢点……在今天需要和家人在一起。”
长久的沉默。
雷诺点了支烟,但是烟却被她拿走,她垂下眼眸站起身来,衣服松松垮垮地搭在她的身上,露出大片美好的春光,但她没有丝毫在意。她看着狭窄窗户外的夜空,突然说道,“你的家人呢?詹姆士。”
“不在了。”雷诺从后面环住她,两人紧贴着他能听到他胸膛中心跳的频率。
这个感觉似乎让她升起什么激烈的情绪。
她抽了一口味道很烈的烟,然后她说,“我很抱歉。”
“嗯。”雷诺应了一声。
那一刻两人又有了种微妙的共鸣。
“你以前喜欢过什么人吗?”她问。
“嗯。”雷诺回答。
“说说?”她说道。
雷诺点了点头,躺在床上,开始讲述他的故事。并不是多曲折,但也挺动人的,年少的初恋,因为他的落魄而遭到对方父母反对,少女嫁给了其他人,再后来因丈夫牵连而锒铛入狱。那时他已经成了民兵这边重要领袖,运作之后救出当年的初恋,然后不留姓名便直接离开。
“想不到你居然是这样的多情种子。”她说。
雷诺回敬了一句,“那你一定是绝情的家伙了。”
“切。”她将烟在掌心掐灭,然后说道,“别看我现在这样,我也有过少女怀春的时候。”
“不妨说说?”
“有妨。”她撇了撇嘴,然后说,“明天我们绕过这边往中部地区突围吧,随后赶紧维修设施,无论是联邦还是反叛军,随便联系上哪个都可以。”
“你就非得这个时候讨论公务吗?”雷诺说道。
“不然呢。”她回过头来,说道。
雷诺几乎是以掐住她脖子的姿势又把她按到床上,她挣扎了一下,然后他翻身压了上来。
“……你说呢?”
在他低沉的呼吸中,她听到他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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