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仰着精致地脸蛋，眉眼弯弯地瞧着自己，琉璃色的杏眸里只有他的影子，时间似乎在瞬间停止，梁茂淳觉得自己的心跳有点快，他不喜甜食，却愣愣地接过了白瑾芙手中的糖葫芦。

他想自己这辈子永远也不会忘记在这一幕。在以后的许多年里，每当他遭遇九死一生，想要放弃时，都是靠回想起今日芙儿的明朗笑容支撑过来的。

给了梁茂淳后，白瑾芙手上还剩两支糖葫芦，想到哥哥刚刚逗弄自己，她赌气在两根糖葫芦上都咬了一口，得意地瞪了白家祺一眼，道：“没有你的份。”

白家祺忍不住扶额，只是一根糖葫芦而已，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再说他一堂堂大男人，拿着一根糖葫芦走在大街上吃，成什么样子？

这样想着，白家祺瞄了一眼拿着糖葫芦的有些呆愣的梁茂淳，心里再次肯定送他，他也不要。

“听说了吗？烟雨楼又来新姑娘了，听说好看不得了！”

“真的假的？你又在诓我了，上次你说的来的那九儿姑娘，哪有你说的那么好看，连连城姑娘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你看看你，连城姑娘那价码是我们能出的起的吗？咱不能老望着那些吃不到嘴里的。”

“你说的好听，每次去烟雨楼，是谁哭着喊着送上银子，只求摸一摸卿珏姑娘的手？”

卖折扇的铺子里，两位衣冠楚楚的瘦弱男人交谈的内容从烟雨楼里新来的姑娘哪个好看，渐渐变成争吵到烟雨楼的头牌到底应该是连城姑娘还是卿珏姑娘。

忽然，一道清脆如玉的嗓音插话问道:“连城是谁？卿珏又是谁？真的有那么好看吗？”

两人一同望过去，瞧见一位穿着鹅黄束腰罗裙的美人笑盈盈地望着自己，那腰肢，那模样，丝毫不比烟雨楼里的姑娘差。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十分默契地摩拳擦掌，猥琐地笑着说：“美人真的很想知道？”

白瑾芙诚实地点头，长这么大她还没去过青楼呢。而且她很好奇他们口中的连城、卿珏真的有那么美吗？比她姐姐还美？

在白瑾芙眼里，除了她娘亲，这世上就算数她姐最漂亮了。

“真想知道的话，跟着哥哥，哥哥保证让你……”其中一个人说着，还伸手准备要来抓白瑾芙，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变成一阵惨叫。

“啊！啊！痛，痛，痛，哪个不怕死的敢动你张爷我，撒手！”

梁茂淳在那瘦高男人触到白瑾芙之前，眼尖抓住了他的手腕，捏碎了他手腕处的骨头后，皱眉嫌恶丢开，冷声道：“滚！”

这边的动静引来不少人为围观，被捏碎了手腕骨头的瘦高男人自尊心受挫，看着面前的玄衣男子。不像什么达官贵人，世家弟子！

瘦高男人捂着疼的要死的手腕，人疼得都快站不住了，他同伴连忙上前搀扶。他恶狠狠地瞪着梁茂淳，说：“哪里来了个不怕死的，你知道我是谁吗？敢跟我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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