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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莹起身福了福,低着头道:“只是女子出嫁,便以夫为天,王爷之意,玉莹不敢反驳,更无法承诺二位娘娘什么,王爷若是愿意娶妻,玉莹定会尽心伺候王妃,若是不愿,玉莹也是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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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优雅地一拂手:“怎么会无能为力呢,本宫看得出应融十分喜欢你,你的话他必会听得进去,况且我们身为女人,就是要努力为皇家开枝散叶,王爷不愿娶妻,你身为侧妃,又怎能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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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莹恭恭敬敬地道:“玉莹不敢,皇后娘娘若是希望玉莹规劝王爷,玉莹自当照办,只是相夫教子乃正妻分内之事,玉莹只是妾室,不敢僭越,能劝得动王爷则好,若是劝不动,还望皇后娘娘莫要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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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抿了抿唇,对这结果不太满意,但也无可奈何,只得点点头:“你尽力而为便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王爷若是执意不肯娶妻,触怒龙颜,本宫和叶妹妹却也难办得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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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莹不得不再次佩服皇后老辣,整个过程中端妃一句话也没说,末了还是被她绕了进去,玉莹纵然能不顾她皇后,却不能眼看着端妃为这件事挨建元帝责罚,无论情愿意否,都必须要把康敬绎说服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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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莹一定尽力规劝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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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康敬绎回到家中,已经过了亥时,脸色比中午还要难看,这倒是出乎玉莹的预料之外,通常他从军营里回来心情都还不错,难道建元帝逼婚的说客已经追到军营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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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莹正犹豫要不要现在和他谈娶妻的事,门外一亲兵来见,康敬绎已脱了盔甲准备就寝,闻声马上又冲出门去,玉莹心下诧异,也连忙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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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敬绎问:“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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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兵单膝跪地:“回王爷,大夫看过了,说只是染了风寒,喝了药卧床休息几日就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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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敬绎难看的脸色才有所缓和,摆手让他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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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何事?谁生病了?”玉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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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敬绎转身回房,眉头仍皱得很紧:“仲行下午练骑射时从马背上摔了下去,幸亏跟在后面的几个人及时勒住马头,否则难保不踩断他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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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莹有些明白过来:“曹将军带病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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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敬绎点了点头,说:“已经病了几天了,这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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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迁跟在康敬绎身边有五年了,又是娘家远亲,感情自然要比跟其他人更亲,现在曹迁又是生病又是坠马,康敬绎担心得坐立不安,这种时候和他谈成亲的事,只怕反而会适得其反,于是玉莹决定还是暂时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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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想到康敬绎回房以后坐在桌边发了一会儿呆,等她卸了妆容散了发髻,丫鬟们也都退出去了,突然又问:“你刚才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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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莹没想到他这么敏锐,就想敷衍过去:“没有啊,没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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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敬绎扫她一眼,脸上写着“你骗谁”三个字,冷冷道:“现在不说,以后也都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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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莹无奈,只得说,“下午皇后和端妃娘娘传我进宫,说起你不愿娶妻的事,让我回来劝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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