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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犹豫地问:“不能让我见见他吗?不见到他的人,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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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莹摇摇头:“要不要见你,取决于杨校尉,而非我,你还是在前院坐着等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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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虽然有些不甘,但听了她这话,也只得答应,玉莹领着她进了门,着丫鬟们茶水伺候着,自己带着小秋往偏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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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敬绎正好从一间厢房里出来,玉莹马上快步走上前问道:“听说杨公子受伤了?他嫂嫂都追到王府门口来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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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放暗箭,”康敬绎的脸色十分难看,话语中带着一股明显的怒火,“是冲着我来的,公琪恰好在我旁边不远,手中又没有长兵,只好用手去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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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莹倒抽一口凉气:“怎么会这样!我还以为是不小心摔了,或者是被误伤……猎场里有刺客?你没事吧?还有其它人受伤吗?刺客抓到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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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敬绎沉默不语,浑身散发着可怕的戾气,玉莹看他不像受了伤的样子,心也就放了回去,道:“王爷没事就好,杨公子的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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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这时曹迁也从屋里出来,见她来了,就向她行礼,玉莹问起杨琼的伤势,曹迁答道:“箭刺穿了手心……”之后的话,不用他说,玉莹也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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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武之人手至关重要,被一箭射穿手心,手骨和手筋俱断,若接不上,等于就是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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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莹不禁感到一阵晕眩,让杨琼参加围猎,本是想要给他一个展示武技的机会,谁知阴错阳差地,竟把他害惨了!再看康敬绎的神色,玉莹终于明白他为何这么愤怒了,那不是在为有刺客暗杀自己而愤怒,而是在为自己好心办了坏事而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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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怎么说?能好起来吗?”抱着一丝侥幸,玉莹想曹迁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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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迁长叹一口气,愧疚万分地道:“御医说治好的可能性只有一半,而且就算治好,今后用起来也会不如从前灵活。——都是我不好,光顾着打猎,没注意到有刺客溜了进来,末将失察,请王爷重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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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敬绎冷冷地道:“先记着,抓到刺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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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莹也点头道:“对,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把刺客抓到,查出幕后指使人,曹将军,你现在马上回西营去,把今天参加围猎的所有人召集起来仔细问一遍,看有没有人注意到刺客,任何细小的线索都不要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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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曹迁马上从地上起来,一抱拳,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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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敬绎站在院子里发呆,玉莹走到他面前去,用拇指揉了揉他的眉心:“王爷别自责了,谁也不希望发生这种事,只能祈祷杨公子的手能好起来,然后尽快抓到刺客,为他报这一箭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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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敬绎吁出一口气,道:“你今天去了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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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莹马上会意:“刚从程姐姐那儿回来,我再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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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敬绎缓缓摇头,迈步朝院外走去:“不,你去招待公琪的大嫂,我亲自去程府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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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莹一想也是,便由他去处理,自己进屋里探望杨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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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时被一箭射穿了手掌,但杨琼看上去也并没有很委顿,脸色因失血过多而有些灰败,精神气儿倒还可以,见到玉莹走进门来,还准备下床来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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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着躺着,这种时候就不用拘礼了,”玉莹连忙制止他,“杨公子救了王爷的命,该我向杨公子行礼道谢才是。”说着感激地对他福了一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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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琼洒然一笑:“夫人言重了,王爷夫人对我恩同再造,这点小事本就是我该做的,哪里敢受夫人的礼,夫人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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