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那时候我根本就失去了人性,如果弄痛了你,我感到很抱歉。”说完,他还充满忏悔的叹了口气。
“如果是这样……我想……我也不应该怪你喔……”她结结巴巴的说著,像是很想要生气的咬人却又不能咬,这样想咬又不能咬的痛苦真是为难了她。
本来想要怨恨他居然那样禽兽不如的对待自己,但是听到他说那时候是因为中毒,才会失去人性,也就是说,那根本不是他真正的意思,她还可以怪他吗?
再说,她从小就被教导要慈悲为怀,所以她把这个怨气放下了。
“只要施主可以知错能改,娜兰自然也不会追究了。”
“你真是个善良的小东西。”说完,他在她的颈项落下一个吻。
她马上推开他,“上次是因为施主中毒,拿我解毒是无可奈何的事,现在可不一样了,施主还是请自重。”
“施主施主,不要叫得这样生疏,我说过叫我云浅雪。”
“可是……”
“你忘记你还没剃度啊!所以不是出家人。”他有些不悦的说。
怎么这个小女孩的脑袋跟个老和尚一样,冥顽不灵。
“云……浅.雪。”她有些不习惯的唤了一声,然后又很认真的对著他说:“你既然有重生的机会,就该好好的做人,不要再乱杀人了,我希望你可以答应我,当明天一大早我们分道扬镳后,你就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你好好的退隐江湖,我则去天恩寺出我的家,这样你知道了吗?”
他轻点了一下头。
“不用介意我们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反正我这副躯体也是要渡众生的,用怎样的方法都无所谓,只要是救人,相信佛祖都不会介意的,所以你也不用放在心上。”这些话似乎也是在说给自己心安的。
“很好。”云浅雪又点了一下头。
娜兰真高兴对方是个很能沟通的人。
“我有点累了,我可以先休息了吗?”她看眼前这个男人虽然有些爱在她身上黏来黏去,但是相信跟他说清楚了,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
“好啊!早睡早起身体好。”
他一个挥手,就把眼前的火堆弄熄了,娜兰看了,差点要鼓掌拍手大喊好厉害,但还是强压了下来。
师父说女孩子家还是要文静点好。
“那,晚安。”她优雅的向他点了点头,然后找了个角落躺好。
虽然她还是有点不放心,但是看他一副很好相处的样子,应该没有问题的。
当她沉入梦境中,在梦海里却睡得不安稳,因为她似乎又听到当初那个沉重的呼吸声。
云浅雪双目斥红的直瞪著她,仿佛她是最美味的食物一样。
她眼睛一睁开,发现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她又再次被压在他的身下。
“不……你!”
天啊!怎么还会旧事重演!
“你真是太可爱了,居然会相信一个男人的保证,而且我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坏蛋。”他嘴角勾起一抹宛如恶魔般的微笑。
“你想要做什么?”她又被他抓住双手压在头顶上,动弹不得。
“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只晓得当我再次见到你,我就感觉到体内的欲火几乎要把我烧成一根过热的木炭。”他喃喃的说道,大手缓缓的替她解开灰色的尼姑装。
“是不是发烧了?”她的心跳得好快,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有时候我发烧也会这样的。”
“笨蛋!”
他突然低吼,害她吓得脸色又刷白了一些。
“都说是欲火了,哪里会是发烧?”
“可是你不可以再那样对我,你解毒的方法……都好粗鲁……”
天啊!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他低笑了起来,笑得她更是心慌意乱,她心想著,他笑起来比较帅,而且也比较好相处的样子,不像平常面无表情的时候,冰冷得让人难以靠近。
“我保证我这次会温柔的。”
她的眼睛猛然睁大,“不行!本来就不应该发生了,那时候你失去理智,我可以原谅你,但要是现在你还不知悔改,我……”
“你想要怎样?”
他像是威胁,又像是调戏的靠近她,那样火热的男人独特气息令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我……”
“想用你小小的拳头打我?”他还挑衅的抓起她的手往他的胸口轻轻敲,摆明了看不起她的女人力气。
“还是要咬我?”
他的嘲笑让人好生气。
“我以为你是个好人。”
他大笑了起来,强力的震动从他的胸膛传到她的,她感到又羞又气愤。
“我的确是个好人啊!但是我只对我喜欢的人好,其他的人不配我对他们好。”他说话的语气是多么的嚣张跋扈,嗜血的神态令人感觉他似乎是著了魔。
“你最好快点放开我,你要知道,我是个出家人,你要是对一个出家人不敬,就是对佛祖不敬。”
回答她的,是更大声的笑声。
“笑……笑什么笑啊?”
“很不幸的,本人对佛祖一点也不认识,也不想认识,因为我是恶鬼,连佛祖也拯救不了我堕落的灵魂,而你……只配当我解毒的工具。”
……
他心满意足的躺著,冰冷的床也不再如以往那样冰冷了。
原来他没有猜错,他的身体只对她有反应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身边的小女人似乎蠢蠢欲动,一看娜兰想要偷跑,他马上把她抱回来,“去哪里?”
“我不要跟你睡……”她哽咽的低语著,一副想要哭又不想要在他面前哭的样子。
人家又没有说要帮他解毒,他居然又自作主张的动手了,一点都不尊重人。娜兰在心里头委屈的抱怨著。
想到自己刚刚又控制不了,变成另一个自己不知道的自己,还那样淫荡的叫著……
天啊!师父,请原谅娜兰,娜兰会念一千次大悲咒反省的。
他瞪著她倔强的样子,真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要认输就好了?
“你不是也很舒服?”
“你是恶魔!”
看她又是气又是怕得直发抖,云浅雪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他伸手轻拉著她的头发,没有弄痛她,但是胁迫的意味十分明显,“就算我是恶魔又怎样?算你倒楣,我中了毒的后遗症,就是只对你的身体有反应。”
“不可能……不可以……”她终于哭了,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不要!”她用力的推开他,顾不了身上衣衫不整,只想逃向山洞出口,虽然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又怎么可以逃得了,但是在这个时候她管不了了,只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恶魔。
但是她的脚连踏到外面的泥土的机会都没有,整个人已经腾空。
“啊!”
他从身后把她抱起来,一双如钢铁般的手臂像是在抱著不听话的小孩一样,简单的就将她抱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
“放了你?我要是有男人的需要,怎么办?”
“我不要当你泄欲的工具。”
“很抱歉,我也不想要拖油瓶,但是在我找到解药的这段时间,只好勉强你了。”
他把她抱回到用简单的垫子铺成的棉被上,她想要挣扎起身,却被他用身体压住,然后她的头也被他按住,动也动不了。
“乖乖睡,明天早上才有精神。”
她真的不敢问他有精神要干嘛,不过现在她除了乖乖的闭上眼睛,似乎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泪水伤心的默默的滚落下来,她再抗拒又有什么用?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再坏也就是这样了。
她还有任务没有完成,不能轻易的说要牺牲生命,况且师父说过,不可以自杀,那是天地不容的事情。
所以如果连死亡都不怕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恶魔是吗?
他可以占有她的**,但是绝对打击不了她的灵魂。
等她睡饱了,她一定要好好的渡一渡他这条堕落的灵魂。
云浅雪打了好几只野兔要让娜兰填饱肚子,但是随即又想到她吃素。
想起她那样单薄的身子,云浅雪眉头皱得更紧,他打从心里头希望她可以白白胖胖的,这样才健康。
反正她都已经破戒了,再多破一戒也没差,而且她还没有剃度,根本就不算是出家。
再说,他也不可能让她出家的。
因为他需要她。
这个念头突然浮现,令他吓了一大跳,但是随即被他挥去,他告诉自己,他只是需要她的身体,直到找到解药为止。
想到等一下如果要她吃这些兔子,她会不会又气呼呼的骂他残忍,说他是恶魔?
云浅雪忍不住苦笑。
恶魔吗?
也许他早就已经是了。
他低头望著自己右臂整片的罗刹刺青,这是他被父亲刺下的刺青,提醒他,他终究只是个恶魔!
回到自己的窝,他停下脚步,瞪著正努力把他的东西全都搬到外面的小女人。
“想要偷东西也未免太不贪心了,你应该要偷些珠宝或是黄金的。”他嘴角露出揶揄的笑容,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她要把他的家全搬走。
娜兰一听到他的声音,马上站起身转过来面对他,脸上一阵红,“我是想说你一个人住在这么阴冷的地方已经很不健康了,居然还住在山洞里面,又乱又脏……”
她的话尾消失在风中,就怕他听了会不开心。
“所以呢?”
见他还是一脸微笑,应该是没有生气吧?
“所以我想,既然我要跟你住一段时间,就要保持身边的环境干净整齐,然后我就……”
“像只爱干净的小猫咪一样把我的老鼠窝全都翻出来?”他替她把话说完。
“我会整理好的。”
他一边处理著兔子,一边说道:“男人都不爱干净的,这是天性。”
“谁说的?”
“这是命定。”
“谁说的?”
“不然为什么男人总是少不了女人?”
“喔!”她想想,好像也有道理。
“去好好的整理吧!这是你应该做的。”
娜兰站在原地,心里好想要问他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意思是说他是她的男人,所以她必须替他打扫家里吗?
不过她可没胆问。
娜兰努力的把里面都打扫好了之后,准备把一个小柜子抬进去,但是好重--
突然一只大手简单的就把那个小柜子拉进去,娜兰抬起头看著动手的男人,只见他看著她问:“要放在哪里?”
“喔!放在这边好了。”
他握著她的手连同柜子放到了指定的位置,柜子放好了,他却没有放开她的手,反而轻轻的抚摸著那有些粗糙的小手。
“你一直都这样勤劳吗?”
“师父说,身为一个女人,要勤俭持家,努力不懒惰,听话,尊敬老人家,这样才会得人疼。”她必须很努力很努力,才能让自己不要颤抖。
她好想要叫他不要再这样看著她,但是那宛如黑夜星子般的黑眸却一直盯著她。
突然,她的目光瞄到他的右手臂似乎有红色的痕迹,“你受伤了吗?”
“等……”
来不及阻止了,娜兰已经掀开他的衣袖,露出了一大半红色的刺青,看到那张半人半鬼的罗刹正瞪著她,鲜红色的刺青宛如鲜血染遍整张罗刹脸孔一样,上面那大大小小不一的疤痕更像是腐烂的伤口,她感到一阵恶心。
她推开他,冲到外面大吐特吐了起来。
“很恶心吧?”
娜兰愣住了,感觉身后的空气全然凝结,整个阴森林里阴风惨惨,阴沉的气氛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令人无法呼吸。
“你……”
她整个人被用力的扳过来,云浅雪愤怒的双手捏著她的肩膀,像是想要把她捏碎一样,“你现在看到了,会怕吗?”
“放……放我走……”她害怕的想要推开他,目光一直避免看到他那鲜红的刺青,他一动,那栩栩如生的罗煞便似乎要冲出来咬人一样,好可怕。
她的害怕及抗拒激怒了他,原以为她至少跟其他人不一样,没有想到他还是错了。
“我怎么会以为你会例外?是因为被你那双清澈无邪的眼睛所迷惑吗?还是以为你身穿出家人的衣服就天性慈悲?我是不是在潜意识里希望可以得到一丝一毫的救赎,才会觉得你是特别的?”
突然,他用力的推开她,她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却没有看著他,所以没有看到他脸上的愤怒,及他眼中那一直忍耐许久的孤寂及哀伤。
“怎么,不想看我?”他一把抓起她,不让她有任何挣扎的机会,“你说话啊!说话啊!”
“不……不要碰我……”她像头发狂的小猫一样努力的推拒著他,无法忍受他再碰到自己。
“你不要我碰?我偏要碰!”
“不要!”
她像个破娃娃一样被他压在树上,怎样也挣脱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