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纹布离开了彩云,内心中真像弄翻了五味醋瓶。顿时感到慷慨万千,此去打工究竟会怎么样后果难料。但能把嫂子送回去,总算了却了一桩心愿。这件事办妥为自己正了名,哪怕吃再大的苦也值啦。看来无论是谁,做出的每个举动,都会有千百只眼睛在盯着啊。
可到了现在,大错已经铸成。再想多了又有什么用呢?究其原因还是腰包鼓起来了,就忘乎所以利令智昏,简直就像忘了自己姓什么啦。甚至连有过救命之恩的嫂子,也像躲瘟疫般的不肯见面。得道多助否则会走向反面,千古一理呀。现在到了名声狼藉地步,应该报应难逃啊。
尽管如此,他对自己一手创建的公司,还是有些留恋。这其中也包含着嫂子的心血呀,但愿离开后能免遭破产之灾。这副重担就完全落在了花大尼身上,能否使企业有新的起色,尚未可知呀。但有什么办法呢?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也属实出无奈呀。
这时候他想到,关于任命花大尼当董事长的决定还没有宣布。临走前必须找这个女人谈一次,顺便告诉她提拔猴精当总经理的安排。也算征求意见,给足面子啦。虽然都很难说如此变动是最好的选择,可眼下的条件只能如此啦。
他虽然心里还带着层层疑虑,但还是人不由衷的来到了花大尼的办公室,没等开口就遭到了一通埋怨:“你干什么去了?连个招呼也不打。好多事情都等着拍板,没有董事长的话,让我怎么决定呀?特变关于价格调整问题,随时都会牵动全局呀。”
看着花大尼焦急的样子,虽然带着指责的情绪,斜纹布反倒觉得挺开心。无论怎么样,她已经进入角色啦。于是笑着说:“我也正为此事而来,从现在起咱们的花大尼女士,就出任公司董事长啦。完全可以甩开膀子大干一场,再也不用为光占着茅房的人耽误工作啦......。”
花大尼有些吃惊地说:“那你干什么去呀?我两样都兼着吗?这变化也太快啦。听人议论芬奇自己跌了一跤,把孩子摔掉啦。咋会那么寸呢?没准开始就是个骗局呢?还用得着去专职护理吗?”
其实斜纹布对花大尼真的是满肚子怨恨,特别提到这件事,打她个半死都很难解气。可要那样的话,这一大摊子交给谁呀?只得强压着火气地说:“芬奇的事有错在我,反正已经和她分开啦。现在寻思啥都没用啦,我要离开是另有原因的。”
花大尼感到不解地说:“还有什么事比公司重要啊?你可吸取点教训吧,别总拿婚姻当儿戏。早就知道那个小狐狸精很难待长,别看岁数小花花肠子可挺多的。现在应验了吧?把谁都当成我呢?被抛弃还这么卖命。腰里多了两个臭钱,就连人格都丧失啦。”
斜纹布哪里还能计较她的态度,没想到竟然怀着这种阴暗的情绪,更使自己对芬奇充满着懊悔。因为她一直在给花大尼讲好话,对比起来才真正体会到做人的差距。从而更加坚定了去河湾村的决心,否则良心上会愧疚终生的。
于是红着脸岔开话题说:“这回去办好事,把彩云嫂子送回到狗鱼身边去。帮助她们破镜重圆,别再总让我背着黑锅啦。”
其实花大尼对斜纹布的好感,开始就是产生在对彩云的尊敬上。觉得在这方面很够意思,虽然听到了很多议论,还是没有动摇了不失为正人君子的形象。才冲破了阻力嫁给了他,之所以留了下拼命地支撑着公司运行,仍然满怀希望等着这个男人改好的那一天,同时也根本难恨得起来......。
虽则如此,还是带着讥笑的口吻说:“那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呀?人家两口子团聚啦,你还在那里死赖着,算什么事呀?”
斜纹布认真地说:“嫂子离开了这么长时间,必然会造成很多误解。如果狗鱼心里有疙瘩,再给气受怎么办?咱们好事做到底,送佛到西天真正负点责任啊。”
花大尼调侃着说:“什么时候变得心眼这么好使啦?如果不如意,没准还会领回来吧。你这个老毛病啊,什么时候能改呢?总把精力花在胭脂堆里。自古以来美人和江山,谁都很难兼顾啊。”
斜纹布含糊地说:“那只有到时候看了,咱就是个老百姓,可别那么抬举人啦......。”随即岔开话题,“你刚才提出要董事长和总经理都自己兼着,挨那个累犯得上吗?遇上个难题,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好铁能打几个钉啊?我已经选好了助手,希望要互相配合好......。”
花大尼追问着说:“谁呀?这个人可不能随便乱点。起码得让我相中了才行,否则的话总两拧,怎么干好工作呀?”
斜纹布解释说:“这个人我经过考察,确实挺有头脑,智商绝不在本身之下。”
花大尼焦急地说:“你倒告诉我他到底是谁呀?咱也好量女裁衣,看是否有能力驾驭董事长看中的人啊。”
斜纹布直截了当地说:“就是猴精啊,最近一段时间,发现他的能力非常出众,可千万别门缝看人啊。”
花大尼摇着头说:“这怎么可以呢?他还像孩子似的。况且一个小保安,连什么头也没当过。别不是听了谁的几句奉承话,连北在哪都忘了吧。让本姑娘和这样的人配合,搭得上调吗?”
斜纹布耐心地说:“花大尼呀,相信我的眼光不会有错。本身没别的能耐,会看人可谓专长,这和当年认准了你是一样的......。”
花大尼有些不耐烦地说:“你可别硬往里绕人啦,当年对本姑娘倾其所有,如今还是被抛弃啦。真的脸大不害臊,怎么好意思提呢?”
斜纹布强词夺理地说:“可现在反而更加重用啦,把这么大的家当交到你手上,这也是事实呀......。”
正在两人争论着相持不下的时候,猴精走了进来说:“花大尼嫂子,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到啦。猴精资历浅没有企业管理经验,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但咱也有优点,对领导的话绝对服从,落实任务不会出现半点走样。加上你的智慧,完全可以优势互补啦。”
花大尼最愿意听别人叫她嫂子,这在自己的心里好像燃起了希望之火。况且此时非常清楚,斜纹布已经决定了的事,肯定有其道理。要想轻易改变,也绝非随便能够办到的。弄不好没打着黄皮子,反惹了满身臊。关系弄僵啦,今后还怎么配合呀。
于是笑着辩解说:“其实刚才那么讲,就是考验一下董事长提拔重用你的决心。听到了也别太在意,都出于为了公司发展吗?”
猴精见花大尼态度转换得这样快,也基本上猜出她喜欢什么啦。于是进一步说:“其实你这个董事长和老板有着特殊关系,没准什么时候再扶正啦,显然会成为公司主人。能为花大尼女士效劳,也算猴精的福分啦,怎么会有不竭尽全力的道理呢?”
要论猴精见风使舵脑瓜确实来得快,这看似简单的几句话,却让花大尼满心欢喜。立刻变得兴高采烈地说:“猴精啊,这个总经理就是你啦。要再换了别人,本姑娘还真就不同意了呢?”
猴精立刻献着殷勤说:“那就谢谢花大尼董事长啦,还望今后多加指教......。”
花大尼亲切地说:“咱们两个人哪,就要拧成一股绳,公司才会大有希望,做到不辜负董事长的重托。互相取长补短吗?千万别这么客气呀......。”
斜纹布见花大尼这么快就改变了看法,心里自然高兴。不管怎么说,这里的事情总算安排就绪啦......。
正在这时,一名办公室工作人员来到身旁小声说:“董事长,那个田先生等半天了。一再要见你,提出有事必须面谈。”
斜纹布这个时候巴不得见唐路一面,也好知道点芬奇的消息。于是连忙说:“好吧,我马上就过去......。”
他快步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唐路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啦。见面后连忙说:“斜纹布董事长,这些日子多蒙你的关照,本身深表感谢啦。”
斜纹布红着脸说:“唐先生不必客气,有些事情想必你也都清楚啦。本身做了许多错事,借此表示歉意,还望代为转达对芬奇女士的问候。”
唐路平静地说:“过去的事情,咱们谁也不要再提啦,留给我们今后各自都作为教训来吸取吧。今天代表芬奇对于她那段时间,给董事长造成的损失,进行赔偿来了。这是二十万的长城卡,请当面查收。”随后放在了桌子上......。
斜纹布急忙推辞说:“唐先生,千万别这样。那都是酒后胡言乱语,怎么能算数呢?要论赔偿,我给芬奇女士造成的伤害,多少钱都无法弥补的。现在心中真的很内疚,麻烦你把卡拿回去,作为恢复身体的营养费用吧......。”随后又撕巴着往他的手里塞......。
唐路推开了斜纹布的手说:“我只是受人之托,这么拿回去真的无法交代,还望董事长能够理解本身的苦衷......。”
斜纹布知道,这张卡是无论如何也很难推出去啦。越是如此,浑身比无数人用鞭子抽还难受,有些哀告着说:“唐先生,能让我和芬奇见上一面吗?哪怕道声歉,心里也许会好受些。”
唐路认真地说:“这要问本人啊,不过据我分析,她要想见你,还用得着在下来代劳吗?咱们后会有期......。”随即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唐路离开的背影,斜纹布痛苦地摇了下头,悔恨的泪水顿时流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