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玛基夫知道,凤香也是个把钱才看得很轻的人。尤其对周环和刁爱玲,为公司勤恳工作了这么多年,那感情显然很深的。况且又面临着特殊情况,更加体现出海一样的胸怀,怎么表示都不过分。她的态度应该真实的,说明对自己痴心并没改变。眼下可能憋口气没出来,但终有一天会回到身边的......。
于是更加信心十足地说:“凤香,我的话还没讲完。在国外的那家公司,是你亲手创立的。莱姆斯教授为什么给咱们,谁心里都清楚。从今天开始,同她俩一样物归原主,改姓于啦。就和公司正式脱离关系,万望不要推托......。”
凤香见强哥这个时候,并没有怨恨自己,一股暖流顿时涌遍全身。但为了不让在场几个人看出来,还是反对着说:“你啥意思呀,咱们俩马上就是一家人啦,用得着分出彼此吗?真的不怕各位笑话,都多大岁数了,还出事连点正溜都没有......。”
奥玛基夫笑着说:“凤香,强哥最近身体太差。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也可以作为养老的本钱。另外对周环和刁爱玲接受公司,起到掩盖作用啊......。”
凤香流着眼泪说:“强哥,我不允许你胡思乱想。现在郑重提出声明,咱们两个人,谁也没有权力先行离开。如果违背了承诺,哪怕追到地府,也要讨还公道。既然为了她俩更体面些,本身只能同意啦......。”
奥玛基夫见凤香接受啦,十分高兴地说:“谢谢你的支持,还有一件事,现在集团公司,就归到郑响的名下啦......。”
郑响不解地说:“董事长,这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轻易送人。到底为了什么呀,能给个理由吗......?”
奥玛基夫解释说:“这样做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我和香姨马上就结婚啦。你作为她的女儿,独立拥有公司应该很正常呀,也乘机早些改名,才会更主动些......。”
郑响含着眼泪说:“董事长,那你以后怎么办呀......。”
奥玛基夫平静地说:“只要你们把公司经营好啦,我有这样的女儿,还怕没人养老吗?总在自己的名下拢着,反倒束缚经营者手脚图啥呀?况且自然规律谁也无法违抗,哪个也不可能寿与天齐......。”
郑响见他态度诚恳,知道很难改变主意,于是表着态说:“董事长,如此突然的决定,现在也没有理由反对。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有我吃的,就不会让你挨饿......。”
奥玛基夫深情地说:“谢谢我的女儿,以后到了各位面前就是客人。能把凉水烧热,给个笑脸十分满足啦......。”
凤香气愤地说:“放屁,要是总也不改那个歪三拉四的毛病,别怪放狗扯了你这个老东西......。”
说着话,大家都笑了起来......。
奥玛基夫接着说:“我的话还没有完,现在自己名下还有一处国外公司。今天也顺便交代清楚,就送给负责经营的张英啦。可惜她没在场,不能当面签署协议啦......。”
他的话音刚落,张英推门走进来说:“我在外边听了半天啦,董事长把财产送给她们几个人,理由还都可以。老伴和女儿自然顺理成章,周环与刁爱玲为你生了孩子。可本身算什么呢?总觉得有些出师无名啊......。”
奥玛基夫认真地说:“你的作用。她们谁也比不了的。这些年给公司的贡献最大,总该论功行赏吧。况且对在场各位,还会起到鱼目混珠的效果。同时让惦记偷孩子的人,更加无缝可钻......。”
张英顽皮地说:“好啦,既然这样,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但要事先声明,以后你如果成了穷光蛋,要饭到本姑娘门前。别怪属铁公鸡一毛没有,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奥玛基夫笑着说:“今天本董事长把所有的财产,都毫无保留地分给了大家。从而结束了顾问生涯,可算得上无钱一身轻啦。只要你们都过好各自的日子,哪怕最后像民间流传的姜子牙那样,躲在灯笼杆子底下过年,也心满意足啦......。”
这时候郑响知道,董事长决定肯定经过深思熟虑,轻易很难改变的。于是岔开话题:“好啦,以后怎么样就看实际行动了。现在说啥都没用,别再白白浪费时间啦......。”随即对张英的出现,显得有些吃惊,“多远的路啊?你怎么这样快就赶到啦......?”
张英告诉着说:“通过英娃打电话知道河湾村出大事啦,才急着乘飞机赶回来的。上次没在这里站脚,总被人挑礼。这回改了旧俗,没想到占了如此大的便宜,看来真的有福不用忙啊......。”
郑响笑着说:“没想到你也成了刁爱玲的徒弟,专门爱听声。哪也算省事了,不用再介绍情况啦。既然来了,就等她们结完婚再走吧......。”
张英答应着说:“都赶上了,无论怎样,如果提前走开能对得起人家吗?现在离星期日还有三天呢?我得先到河湾村看望关择枝和韩北雁这对苦命母女,顺便再慰问一下耿小锁......。”随后贴近耳朵小声嘀咕,“要本身猜想,董事长如此裸赠,绝非像他表示的那么简单,肯定是精神上受到了什么刺激,才做出决定的......。”
郑响也有同感地说:“你呀,就是爱琢磨,我也觉得奇怪。可现在谁能弄明白呀?也只好这样啦,帮助那两个人先度过难关,以后再考虑啦......。”
周环见两个人小声嘀咕,也猜到了其中的用意,可现在哪里还有别的好主意呀。只得改变着话题说:“那咱们就一起去吧,本人结婚的事还没和张豪商量呢?这边就定下来了,他要是挑了礼再不同意,显然更麻烦啦......。”
凤香认真地说:“我也恨不得马上就到河湾村,关择枝毕竟做了这么多年假香姨。摊上了如此大的事情,正应该早点到场才对。老东西就别去啦,留在家里布置新房吧......。”
奥玛基夫反对着说:“咱们都这么大岁数啦,没什么要办的,贴上张喜字比划一下就完啦。别忘了,韩北雁可是咱们的干女儿呀。更何况和风暖兄弟,感情又那样深厚呢?”
香姨还想说什么,刁爱玲抢过了话头:“你们都去啦,我一个人在家等着接孩子。就是有点孤单,那也没法子,谁不喜欢热闹点啊......。”
周环劝解着说:“那就跟我们去吧,化验结果明天才能出来呢?急也没有用,在家傻等会更加上火的。还是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吧......。”
刁爱玲见周环如此遇事不慌,更加佩服。但仍然显得滑稽地说:“好吧,反正这样死等也没什么意思。该谁倒运,伸缩头都难免挨刀。本姑娘就跟着俊鸟走,再做一次电灯泡吧......。”
周环开导着说:“玲子,也别这么悲观。我们这次见到张豪,争取让他马上去趟雁荡山。尽量把你那位劝回来,咱们一块把喜事办了,也算都有归宿啦......。”
刁爱玲激动地说:“环子呀,要能把那位死爹哭爷的犟种劝回来,让本姑娘管你叫妈都行......。”
周环苦笑着说:“你呀......。”
一行人来到了河湾村,大家见过面后,关择枝立刻紧紧地抱着香姨哭了起来说:“我家风暖真的命苦啊,就差一天,没有接到县城享清福,谁知道会发生了这样的不幸啊......。”
香姨深情地安慰着:“关总经理,我都听说啦。风暖兄弟死得很光荣,他是为了保护公司财产献身的。咱们要节哀呀,同时应该感到自豪才对......。”
关择枝哽咽着说:“香姨,这几天我总觉得他还活着。夜里做梦,好像在水中不断微笑招手,醒来后才发现枕巾湿漉漉的......。”
奥玛基夫也过来含着眼泪说:“风暖兄弟活着的时候,我一直当成了亲兄弟。这么快就走了,真的后悔生前没有多来陪他呀。现在才深深体会到,那些亲密相处的日子太少啦......。”
关择枝知道,奥玛基夫的话,确实可谓真诚的流露,但仍然挑着邪理说:“人都没了,还睡醒觉想起把式有什么用?风暖可是个三杠子很难压出屁来的哏鳖肉,从来没学会跟谁甜言蜜语。况且你钻头不顾腚追香姨,即使在家,哪还会想到这个兄弟以及老伴呀?别管怎么样,咱们假的可差远啦......。”
奥玛基夫被关择枝这几句话,攮嗓得满脸通红,顿时感到有些语塞。香姨见了连忙打着圆场说:“要这么以为,可就有点脱离实际太冤枉人啦。董事长闻讯后,可没少叨咕风暖兄弟的名字。那份难过得痛不欲生的样子,我看着都很揪心。如果可以的话,就让他来陪你几天吧,也许会减轻点,内心中的哀伤......。”
关择枝红着脸说:“香姨,又开始取笑我了。就是真的能来,他的心思也在你身上。难得会如此信任,有这句话过去的一切付出,都很值得啦......。”随后顿时眼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