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最强魔地组织,也不过如此。”玄天嘴角一丝不屑和冷笑,已经没入肉体的月华被他缓缓地抽出,剑身抽离,磨过她的血肉,溅出的红色在他一袭白衣上自然渲出朵朵红梅。
体内的血液被一点点抽空,她的目光沿着他棱角分明的脸线下移,低声说道,“看到了。”
“什么?”玄天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还想做垂死的挣扎?”
“我的意思是。。。。。”卷长的睫毛上结了薄薄的一层霜,她闭上双眼,颤着右手,向自己束起的发髻抚去。掌心黏腻的血液蹭地她的黑发留下不规整、断节的红色。
“你把月华插入我的身子,却是帮了大忙了,因为月华剑,绝对不可能弑主,当你把剑插进我的身体时,反倒是通过剑,把自己的灵力渡给了我。。。。。。”
在她胸口处翻涌开的皮肉,缓慢地开始愈合——
“开什么玩笑!”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眼神迸发出强烈的杀意。
“不如看看自己握剑的手。”嘴唇毫无血色,莲刹的唇边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男人垂下脑袋,望着自己发青的掌心,脸色愈加凝重,瞳孔渐渐紧缩,“知道你的后果是什么吗。。。。。。”
月华剑从他手里落下,湖面卷起寒风,吹散弥漫的黑雾,将男人的头发撩起。在他耳后根与脖子的相交处冒着一个冰晶的“纽扣”,晶莹闪亮。
“怎么会不知道,你无非是想我死。可惜——”她瞥了一眼男人脚边的月华剑,脸庞露出阴森的寒气,“现在才丢剑,岂不是太迟了。当你将月华拔出的时候,就已经中了幻祭虫蛊。而且,幻祭只会对被下了蛊的虚幻魔兽起作用。换句话说,其所控制的宿体将不会受到虫蛊的任何蛊害。”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男人冷笑着,白色的长袍蓬然鼓动,猎猎作响。“若是真有幻祭,你怎么可能等到现在才用?”
“看到敌人在自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被致命一击。那样的过程,让我很享受。”莲刹冷冷地说。
“简直是找死!”玄天的脸庞笼罩在一层死寂的杀气里。“那倒不如看看,是我先死于蛊毒,还是你——先流光血!”
从发髻之中慢慢抽出一根尖细的银针,莲刹的眼睛紧锁成一条细线,“只怕你——没这个时间了。。。。。。”
男人突然感觉到一道闪电般迅捷地身影从旁边掠过,“你——”
一个还未看清的瞬间,他的眼前一花,顿时感到脖颈处传来一下刺痛。尖细的银针深深地扎进了他的脖颈处,冰晶“纽扣”倏然破裂。
从冰晶裂开的细缝,渗出一些白色的粘稠物,莲刹靠近他的耳畔,低语道,“痛吗?这就是你的死穴。”
一口鲜血从玄天的嘴里喷了出来,在他的嘴角盛开出华丽的红色花簇。“小瞧了你。”
莲刹的脸上闪过幽幽的红光,嘴角一撇,“其实根本没什么幻祭,说虫蛊只是让你分心。两方对峙,灵力高低并不决定输赢。”
“我死,你也不会好过。”目光黯然,玄天的声音里蕴藏着一种神秘的诡异味道。